第五十二章御製筆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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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御製筆筒人的名樹的影,別説是一件瓷器了,就算是一把梳子,被慈禧太后用過那也就不是普通的東西了。所有人心裏都在嘀咕着,這一件瓷器究竟價值多少,能不能過張之那一件瓷器。
童冬陽本來見到這瓷器之後,也沒多在意,但是越看越不對勁,等到現底部還有着“儲秀宮制”的款識後,臉也不由得一變。
在白城三大家之中,童家可以有錢有勢的一家,因此其家產的爭鬥也是最為烈的,誰都想在其他的場合壓倒對方。
三個兒子的關係也十分微妙,二兒子童唯文和三兒子童雷算是同氣連枝,這也是為什麼童冬陽和童費宇在一起的原因。
不過,他的臉微變之後又立刻鎮定了下來,再無其他異態。
眾人竊竊私語着,紀帆也在聲問道:“這件瓷器會不會比張之那件更貴呢?”趙卓搖搖頭道:“雖然瓷器的主人都是名人,而且慈禧的地位比張之更高,不過,這也要看瓷器本身,這件青花瓷瓶在整體造型和畫面上和張之用的瓷瓶還是有頗明顯的差距,價格上恐怕還是有一定距離了。”這話才説完,評委席上也結束了討論,便有評委説出了評估的結果,瓷瓶為光緒年間真品,估價62o萬。
雖然價值並沒有達到7oo萬的高度,不過也着實讓眾人大開了眼界,而且也算是填補了四百萬到七百萬的中間價格。
童其州對這個評判結果並沒有任何的異議,他很平靜的帶着箱子走回到了座位上,一邊坐下來,一邊朝着童冬陽笑道:“沒想到冬陽你手裏有這麼貴重的東西,真是讓大伯我出乎意料,你這可是足足把我拉出了8o萬的差距呢。”童冬陽微微一笑道:“大伯不是也要比六場的麼?這區區八十萬的差距對大伯而言不過是翻雲覆雨那麼輕鬆呢。”童其州聽得呵呵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道:“希望如此。”隨着一個個參賽者的上台,高價瓷器也是頻頻出現,紀家和方家的參賽者也都上台展示所收集的古玩,價值也都是三四百萬左右的東西,讓觀眾們過足了眼癮。
不久之後,方右銘終於上場了。
方右銘的名字一出現,圈子裏便又議論紛紛起來,誰都知道方家的門廣,可謂黑白兩道均沾,方右銘在方家年輕一代中也是翹楚。
方右銘所帶的箱子很,一隻手便能夠將其輕鬆的托起來,可見裏面的東西不僅輕而且在尺寸上,一般都以尺寸適中的物品價格更高,尤其是一些罐子之類的重易提升價格,而件的東西要想在價格上有優勢,那就必須得有非常好的質地才行。
方右銘親自將木箱打開,從裏面取出的卻是一件筆筒,筆筒呈竹筒形,口底相若,平底,下乘有四個條形足。
在筆筒壁上,密密麻麻的寫着一行行的文字,字體呈現出紅彩來。
觀眾席上的人都不由得聲議論起來,直以為又是一件釉裏紅的瓷器,而且在呈上還不及釉裏紅那麼紅,便直覺的覺得這一件瓷器本沒法和釉裏紅方瓶媲美。
而有的觀眾已經認真看了百來件瓷器,也頗了一些心得,甚至直接斷言,這麼的器物,紅又不夠純正,就算官窯出的,頂多也就幾萬塊錢。
然而,明眼人卻是一眼就看出來,這本就不是什麼釉裏紅,而是礬紅彩。
礬紅彩,又名為“鐵紅釉”釉裏紅是以銅元素為呈劑,而礬紅彩則是用氧化鐵為呈劑。
釉裏紅必須是要在高温下燒成,而礬紅彩則是低温就可以,雖然顏不及銅紅純正豔麗,但是呈相當穩定,更易於觀賞。
礬紅彩創燒於明朝嘉靖間,到清朝康熙年間才有了很大的進步,澤豔麗非凡,一般用於五彩、鬥彩繪製紋飾或施於純釉器。嘉慶以後,礬紅澤不甚佳,至光緒時才稍有起。
在市面上能夠見到的礬紅彩瓷器並不少,造型包括各種瓶罐盤碗等能夠,但是真正胎密釉白,純正,畫工細的卻不多見。
眼前這一件礬紅彩筆筒卻足以用驚豔來説明,白白的瓷胎純白細膩,宛如白玉一般,不需要用手去摸,光是給眼睛的覺便足以讓人沉醉,而且甚至於看得久了讓人懷疑這本不是一件陶瓷製品,而是一件白玉雕琢而成之物。
其次,再看這筆筒上的詩句,共有五詩,和一般印在筆筒上,大多描寫景物的詩句不一樣,這上面的詩句居然全都是散着一股遠大抱負,勵圖治的覺,句句震撼人心,人深思。
除了詩句之外,這詩上的每一個字都呈現出鐵紅之,澤豔麗,就好象有人蘸着紅的顏料寫上去的,而不帶一絲多餘的成分,足見做工之細。
更讓人震驚的則是詩句最後末尾的一行字,上寫“光緒御製”四字,下方還印有兩方巧的寶印。
頓時,全場裏又轟然一片,剛才出了慈禧太后的用瓷,現在又冒出一件光緒皇帝的御用筆筒,剛才還自信滿滿絕對這件瓷器頂多幾萬塊的人頓時羞紅了臉,不敢再妄下判斷。
而光緒御製這四個字也恰好印證了詩句上所包含的意思,光緒帝從登基開始,朝政就幾乎把握在慈禧太后的手中,就連光緒帝最受寵的珍妃也因為獲罪於慈禧而投井自殺。
戊戌變法失敗之後,他自己便被慈禧囚於中南海瀛台之上,終其一生都是屈辱和哀怨的悲劇命運,這一件御製筆筒上的詩句應該便是出自其本人之手,也只是在世最意氣風的時候。
此時,方右銘才慢慢的將筆筒拿起來,將底部出來一看,下面寫着“大清光緒年制”六個青花篆書款,其字體修長,工整清秀,參賽者中經驗老道的人便立刻分辨出,這乃是官窯出品的東西。
也就是説,無論從整體造型、用彩釉還是詩文等等上面,都可以完全確定此乃是光緒年間的官窯製品,而且還是由光緒下令親自制辦,供其賞玩之物。
紀帆忍不住低聲笑道:“這慈禧還算是光緒帝的母后,只是不知道究竟東西值錢還是兒子的東西值錢呢?”趙卓微微一笑道:“估摸着慈禧太后的那件還要值錢一點,雖然造型簡單,但是十分大氣,這一件雖可供賞玩,但是仍是件之物,而且刻畫也只是詩文。而且,礬紅彩的瓷器還是以雍正乾隆時期的價值最高,這一件雖是御製品,但是在工藝上已經完全達不到康乾世時那樣的高度了。”紀帆也不由得微微頷,之所以六場比賽以晚清民國時期的瓷器開場,便是因為這一個時代的瓷器價值是最低的。
接着,這件御製筆筒便送到了評委席上,評委們一邊看一邊讚歎不已,足見當年的皇帝享受的生活是何等奢侈了。
最終這件筆筒的價格也只估價為了五百萬,比起慈禧太后的青花龍紋大瓶來還差了一百多萬。
不過,方右銘也並沒有異樣的表情,非常平靜的走下台去,因為他和不少參賽者一樣,都是要參加六場比賽的人,晚清民國時期的瓷器雖多,但卻少有品,贗品也是相當的多,考足了眼力,而且拿出來還不一定值那麼多錢。
然而,其他五場,每一場的瓷器總價都會不斷攀升,也許在第一場看起來,一百萬的價格差距大得驚人,然而等到了後面,所有的人都會現,百萬的差距本就不算什麼。
三件名人用瓷的出現,讓會場裏的氣氛越來越熱烈,每次瓷器一出現,所有人都習慣的屏住呼,便要看一看,究竟會出現什麼樣的瓷器,待到看完之後,才輕輕噓了口氣,彷彿呼大聲了,也會影響到評委們的判斷一般。
接下來,參賽者們陸續上場,陳才遠也在這之中上了場,他所展出來的乃是一件同治朝的青花歲寒三友大碗。
此碗出自官窯,胎體潔白細膩,釉瑩潤,濃豔、紋飾秀雅。幾株修竹、松梅枝幹錯,互相暉映,表達仕大夫個人的氣節、風骨,頗有古韻之風。
雖然只是一個碗,不是御製也不是名人用瓷,但是無論造型、釉還是畫都顯得頗為上品,所評估的價格也達到了48o萬,足以讓人眾人瞠目結舌。
隨着一個個參賽者拿出瓷器,也終於輪到了趙卓上場。
當工作人員喊到趙卓名字的時候,會場的觀眾席位上顯得十分安靜,反而是參賽者中古玩圈子裏的人一臉狐疑之,不少人早就見到趙卓是和紀家人坐在一起的,還以為他是紀家年輕的一代,誰知道原來是姓趙的。
而趙卓的個人介紹比任何人都要簡單,就只是一個名字而已,因為趙卓很清楚,無論是初級鑑定師、學生還是淮海市鑑定師協會的會員,在這種場合裏説出來都有點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