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金廂鶴頂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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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金廂鶴頂杯這一對杯子,外為牙質,上部內紅而外黃,看乃是鶴頂紅材質,雕刻着翔龍戲鳳圖案,下部看似象牙質地,白而温潤,雕刻着浮雲圖案。
杯子內部則為黃金製成,杯子的底座又為犀牛角質,兩個杯子燈光之下散發着奇光異彩,紅、黃、金黃和象牙之白,犀牛之黑相映成趣,再加上那雕工,簡直就是巧奪天工之作。
別説懂行的人看得眼前一亮,心頭一顫,就是不懂行的盧家兄弟也是看得睜大了眼睛。
趙卓鎮定下來,連忙拿起其中一個,手指在杯身上緩慢摩拭着,這杯子不僅材質是貨真價實的,而且這雕工縝密細膩,幾件牙質更是鑲嵌得完美非凡。
童冬陽也拿起一個,不由得嘖嘖稱奇道:“這一對黃金盃可真是奇了,絕對是牙雕金銀器的上品啊,應該能值過百八十萬。”墨靈卻在此時一笑道:“什麼百八十萬,若是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傳説中的金廂鶴頂杯了。”趙卓聽得一驚道:“墨靈妹妹,你確定嗎?”墨靈自信的説道:“雖然此物並沒有記載,不過觀其外形,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而且這一對恐怕世間再難找出了。”趙卓也微微點點頭,朝着童冬陽道:“童兄,這可不止是百八十萬的價格,而是真正的無價之寶啊。”
“無價之寶?趙兄是在説笑吧?”童冬陽皺了下眉頭,雖然表情鎮定,但是明顯有些不悦,畢竟他第一次判斷出價格,可謂是信心十足,沒想到趙卓居然反駁,而且,把價格直接抬到了無價之上。
童費宇嗤笑道:“這雕工確實上層而罕見,不過牙雕之物價格向來不貴,就算裏面是一層金子,也和無價之寶扯不上關係。”趙卓卻是微微一笑道:“那不知二位有沒有聽説過‘金廂鶴頂杯’?”
“金廂鶴頂杯?”童費宇皺了皺眉頭,一臉茫,童冬陽的瞳孔卻是陡地放大起來,一改一直以來的鎮定表情,驚愕道:“你的意思是,這居然是那金廂鶴頂杯?”盧兆鋒不由得好奇道:“趙先生,這金廂鶴頂杯是什麼?”趙卓笑問道:“盧大哥應該知道嚴嵩吧?”
“嚴嵩?哦,我在電視劇裏看,是個大貪官。”盧兆鋒想了起來道。
趙卓便點點頭道:“嚴嵩此人,乃是明朝嘉靖年間的權臣,此人擅專國政達20年之久,專擅媚上,竊權罔利,並大力排除異已,還沒軍餉,廢弛邊防,招權納賄,肆行貪污,直到晚年的時候,才被明世宗下令抄家。當時抄出黃金三萬二千餘兩,銀二百餘萬兩,另有珠玉寶玩數千件之多”童家二人聽得趙卓侃侃而談,面驚訝,二人也自問知識廣博,但是要想一下子將這權臣的生平講出來,而且連抄家所得的數目都清楚,卻達不到這種程度。
盧家兄弟則是聽得驚噓出聲:“三萬兩黃金那是多大的數目啊?”趙卓拿着金盃説道:“在所抄的珠玉寶玩之中,有着一款廂金銀器皿,其中便豁然有着金廂鶴頂杯一個,據説此物內為金質,外以數個鶴頂紅鑲嵌杯上,配以象牙犀牛之角,刻以龍鳳之紋,堪稱世間奇珍,乃是牙雕廂金器的顛峯之作。只是,嚴嵩被抄之後,所藏珍寶都收入大內寶庫,然而卻惟獨少了這金廂鶴頂杯一物,推斷或是因為兵燹騷、或為典守者所盜。”趙卓一席話説完,童冬陽終於回過神來,細細看了一陣,嘖嘖稱奇的道:“聽趙兄這麼一説,這一對杯子還真可能是這金廂鶴頂杯。”盧兆輝不由問道:“童兄,那這價格…”童冬陽便説道:“古玩的貴重與否,很重要的一環便在於其珍稀度,此杯既為鉅貪嚴嵩所藏,便不是普通貨,按照這樣來估計,起拍價便能夠上一百萬,如果再炒作一下,估計多拍到五百萬是沒問題的。”盧兆輝聽得眼一亮,哈哈大笑道:“五百萬?沒想到這兩個杯子這麼值錢。”童冬陽卻是話鋒一轉,一咧嘴道:“不過,金廂鶴頂杯傳説中只有一個,如果是兩個的話,那豈不是讓人懷疑?”趙卓眉頭一沉,隱隱有種不好的預,盧兆輝狐疑道:“童兄的意思是?”童冬陽一笑道:“我就給盧兄講個故事吧,在美國的一場拍賣會上,拍賣了兩枚世間僅有的兩枚郵票,一個收藏家花了500萬將兩枚郵票拍了下來,然後,他便當場拿出了打火機,將其中一枚郵票燒了。”盧兆鋒一頭霧水的道:“這是為什麼,燒了之後,豈不就損失了250萬了嗎?”童冬陽卻是搖搖頭道:“世間僅剩兩枚的郵票,和世間僅剩一枚的郵票,雖然只是一枚的區別,但是價值卻大不相同,燒了其中一枚,僅餘的這一枚便成獨一無二,後就算是賣上千萬也很正常。”盧兆輝聽得大喜過望道:“那如果只剩一個杯子,那這價值…”童冬陽篤定的道:“至少一千萬”盧兆輝頓時歡喜,朝着盧兆鋒道:“大哥,這可對你我都是好事啊,一個人可能多分250萬啊”趙卓卻連忙説道;“盧先生,價格固然因此而貴,但是單單為了這利潤就將祖宗傳下來的古物毀掉,於心何忍啊?如此一個杯子,乃是制杯人為了留給後世的心血之作,其價值早已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了。”盧兆鋒聽得眉頭一沉,顯然有些猶豫,盧兆輝卻叫道:“你一個外人懂個什麼,這可是兩百多萬,大哥,你就別遲疑了,直接把這杯子摔了”趙卓暗歎一聲,直言道:“如果你們真要摔這杯子,那不如賣給我吧,500萬我來出”
“就你,有五百萬?”盧兆輝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嗤笑道,童冬陽二人也沒料到趙卓居然出手這麼闊綽。
趙卓淡淡説道:“如果盧先生你同意,我立刻便可以支付現金給你。”盧兆輝卻冷笑道:“算了,把杯子賣給你,那仍然有兩個杯子,這杯子的價格便永遠不是天價,大哥,就你一句話,把這杯子砸了算了”盧兆鋒此時卻一咬牙道:“不,趙先生説得對,這是祖宗的東西,我們做後人的為了錢就直接把杯子砸掉,以後又有什麼臉面到九泉之下去見祖宗?”杜金枝搖着手,扭捏道:“大哥,你就別這麼死腦筋了,人活着最重要的就是有錢,兩百多萬啊,你的兒子女兒都可以上貴族學校了,吃喝不愁,多舒服啊,想了死了的事情幹嘛呢。”盧兆鋒卻搖搖頭道:“錢夠了就好,這些古玩真賣了,也有不少錢了,對我們家來説已經足夠了,總之,這杯子我是不會砸的。”盧兆輝頓時發起飆來道:“你説不砸就不砸啊,這家裏的古玩我也有説話的權力哥,你可別着我使狠招啊,從小到大,就沒有我想要得不到的東西,哥你可應該知道我的脾氣”趙卓也眉頭一沉,這盧兆輝實在太蠻橫無理了,但是這傢伙又固執得很,絕對不會將杯子賣給自己。
盧兆鋒聽得臉一變,一臉愠怒的道:“二弟,你也該知道我的脾氣,我這個人就認個理字,就算天塌下來,這個杯子我絕不允許砸掉,你如果砸了你的,那就等於你自己放棄了那個杯子”盧兆輝狠狠跺了一下腳,朝着童冬陽道:“童兄,這事情你説該怎麼辦?”童冬陽微微眯起眼道:“按理説,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這做外人的不該管,不過,既然現在僵持在這裏,那不如咱們就用咱們祖先用來解決難題的方法…打個小賭吧。”
“打賭?”其他人都奇道。
童冬陽笑着説道:“再過一陣子,就是白城一年一度的鬥瓷節,這是每隔三年一次的盛會,參與者可以拿着非拍賣所得的瓷器爭奇鬥豔,那不如盧兄你們二人便在這鬥瓷節上一爭高下,誰若是輸了,便聽誰的,不知這個提議如何?”盧兆輝聽得一笑道:“童兄這個提議真是好,既然是事關古玩的事情,那咱們就用古玩的方法來解決,而且這時間也夠寬裕的,你們可以到處去搜尋瓷器。”趙卓對鬥瓷節並不陌生,其實這白城裏早就打出了鋪天蓋地的廣告,其主辦方為白城市鑑定師協會分會,任何市民都可以報名參加,在鬥瓷節上進行瓷器比拼,由於進行比賽的瓷器絕對不能在拍賣行出現過或者面過世,所以來源多是傳世古居多。
趙卓也很清楚,這個賭約對盧兆輝實在太有利了,畢竟對方有財有勢,而且有童冬陽二人幫忙的話,到價格不菲的古瓷器也很輕鬆。
不過,如果不是對他們有利的賭約,他們絕對不會答應。
趙卓便朝着盧兆鋒説道:“盧大哥,拖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就和他們拼一拼吧”盧兆鋒也重重點點頭,緊握着趙卓的手道:“趙先生,一切就拜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