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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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了？”麥燕妮不是不看到我眼裏的淡漠無波的，但在她心裏，我們和凌簡樂本就是不在同一個天平上。她從來就不用選擇，心裏早已有了決定，更何況是給予她兩個猶如女兒般的男人呢？所以她現在把我的表現歸為吃醋，只為她愛凌簡樂更多一點。

“去吧。”我反握她的手，輕輕拍了兩下，然後放開。正常無比的動作，只是我明白自己和她的區別。她和凌簡樂，爸爸和媽媽，他們都是轉眼即逝的百年生命，追求的執着的理所當然不一樣。

聽着房間裏的自動門，在麥燕妮遠去的腳步聲中輕不可聞的“啪”一聲自動關上。我僵直的身體便一下子放鬆，就着靠窗的沙發坐下。

“姐姐…”秦容言還休的低下頭，她的手不自覺的按在口，受那個位置的強烈跳動“我好像有點想念小表哥了。”

“正常呀，你們在一起是歡喜冤家，可一旦分開就會覺得少了點東西。”我舒服的窩在沙發上，聽到秦容終於忍不住開口，才自然的接過話。我知道秦容這時候並不需要我説什麼，她只是想要有個人聆聽她的少女心事。

“他只不過是才活過十五年的頭小孩，連練氣期都還沒過的小貓小狗，還老愛針對我，經常氣我…”果然，秦容並不需要我的肯定，她只是喃喃自語，努力用理由壓制自己浮動的心思。可她卻不知道當心動了，一切的理由都顯得那麼渺小，全部都成不了停止的理由。

我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的聽着她漸大漸細的自言自語的聲音。我想花草樹木都有它們的情緒，雖然只是單純而簡單，但也是有知覺的。而秦容由於我其中一魄有了實體，不過在之前她也是有意識的，現在她動心了在我看來並不是有多奇怪，她不是人類，還介於空間的怪和我的器靈之間，但她也是有思想的。所以，我很樂意她有這樣的變化。

“姐姐，我好像喜歡上小表哥了…”最終秦容心裏還是承認自己的想法了，這八年來，她雖然和小表哥見面屈指可數，還都是小表哥進空間才見到的，但是我無意中把他們彼此做的東西進進出出空間，也許就是這樣讓他們漸漸有了動心的苗頭吧？

“我知道。”我點點頭，坐起來把她拉過坐下。

“姐姐，我知道現在我們是表兄妹，所以為了避免他人的眼光，我會等到你帶我們離開再説的。”秦容乾巴巴的説，嘴裏很是苦澀。她是不在意世俗的目光，但郭亮他會在意吧？畢竟他還有父母長輩在。

“原來你考慮到那麼遠了啦？”我有點好笑，果然是喜歡一個人時就會患得患失呀。

“那你有沒有想過離開之前大舅舅、大舅媽會要求小表哥結婚生子呢？”

“我，我…”聽到我的反問，秦容一雙靈動的大眼裏霎時有了茫和明瞭。我想她不是沒有想到，而是下意識的忽略掉。

“其實並不是沒有表兄妹結婚的，不過，就怕如果以後你們要結婚的話應該是不可以的。”我習慣的撓撓後腦勺回憶着，就像村裏有個女孩是跟她表哥在一起並生養了兒女，可是她有沒有拿到結婚證我就不知道了。

“法律規定近親不可以結婚，就是怕生下的孩子是畸形。不過，你現在這樣，應該不怕吧？”秦容聽我的話眼一亮，可隨之又暗了下來，她並沒有想到要和小表哥生兒育女，再説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育，這是主人媽媽都沒告訴過自己的，恐怕、應該是不能吧？更不要説像那些幸福的女孩穿上白紗出嫁，就拿自己能不能生育這個問題對郭亮來説就已經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