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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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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可以利用的凱子。

景畫顯然不知道隔壁坐着他話題裏的主角,不然也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大説特説。

不能説景畫不夠謹慎。當天他被安鋭的人從機場衞生間帶走,就一直被關着,隔絕了和外界的聯繫。這其間,他和皮儀夏及安鋭見過幾回面,幾乎能聊的都聊過了。

開始是有關皮儀夏的那些被偷走的手稿,慢慢地就是景畫在國外的生活。

景畫也曾試探着問過皮儀夏離開劉運後的子,原本以為這人不會告訴自己實話,沒想到他説得坦坦蕩蕩。

只是那段關門苦讀的時光讓景畫無法置信。

直到景畫從安鋭嘴裏知道了皮儀夏的父母到底是誰。

那是音樂圈裏兩個讓人不得不仰望的人物,他們的早逝曾讓整個圈子裏的人都痛哭失聲。

既然皮儀夏是他們的孩子,遺傳他們的才能似乎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難怪會寫出那麼多好聽的歌來。

這次兩人見面,是安鋭告訴景畫可以放他離開了。

景畫還以為要被關一輩子,一聽到這話,先是驚,接着又是疑。

可是安鋭看起來並不像騙他的樣子,還跟皮儀夏一起帶他出來吃了晚飯,説要替他送行。

自從被軟,他這還是第一次出來呢。

大概是因為馬上就要離開這裏,景畫放鬆了很多,幾杯酒下肚之後,説話也不再像以前那樣遮掩。

甚至他還肯對皮儀夏剖析自己對劉運的情了。

並不是由於什麼斯德哥爾摩症,而是他壓也沒把劉運放在心上。

尤其這段時間的接觸,他覺得到,皮儀夏對劉運的情同樣一絲兒都不剩。想想當初,劉運還對他説皮儀夏如何如何藕斷絲連想重修舊好,景畫不由暗暗發笑。

他對劉運的自大和自我覺良好有了更加深刻的認識。

於是隔壁的劉運親耳聽到景畫説自己在國外時如何用身體換資源,如何回了國,如何勾着劉運利用這人往上爬。

劉運從沒想到,他心目中冰清玉潔的白蓮花竟然是這種人。

聽到最後,劉運實在忍無可忍,紅着眼睛衝到隔壁,把兩人的飯桌都掀了。

景畫不知道他就在附近,先是嚇了一跳,緊接着卻想到反正馬上就要離開華國,和劉運不可能再有任何關係,也用不着再着意討好他,就冷笑一聲,反倒又説了幾句傷人的刻薄話。

他甚至説,他之所以很少和劉運親熱,是因為劉運那方面不行,又短又小又不持-久,簡直不算是男人。

是個男人就忍不了這話,何況景畫還是劉運心裏神壇上高高在上的那個人。

劉運被氣暈了頭,轉頭看到地上摔碎的碎瓷片,撿起一個就朝景畫的臉划過去。

他要廢了這個人這張臉皮,讓這個再也沒法勾-引別人!

景畫驚叫一聲,往後退去,卻踩到濕滑的酒漬上,整個人倒下去,頭碰到旁邊的短几角上。

皮儀夏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劉運抓住。

安鋭怕皮儀夏被傷到,一腳把劉運手裏的瓷片踢開,死死壓着他。另一邊的黃投資人把酒店裏的安保叫來,幫着一起把劉運制服。

眼看包廂裏一團糟,景畫又昏不醒,原本想息事寧人的酒店經理不得不報了警,還叫了救護車。

救護車嗚啦嗚啦地把景畫拉走了。

説來也巧,原本有幾個記者正在這裏吃晚飯,撞到這一幕,趕緊把現場拍下來。安鋭察覺到不好,護着皮儀夏離開,倒是沒被拍進去。

這場鬥毆原本就是突發事件,安鋭和皮儀夏意外被捲入,作了個筆錄就被通知可以離開了。

皮儀夏坐在車裏,一聲不吭。

安鋭也沉默着,眼看快到目的地,才開口道:“後天我就走了,你跟我離開嗎?”愛樂樂團的隊員們已經動身出發,去了巡演的第三站,他這個團長也要趕緊跟過去才行。

可他捨不得皮儀夏。他希望能帶着夏天一起離開,再也不分開。

他不是沒向對方提起過這個想法,卻從沒得到過確定的答案。

這次,皮儀夏仍然沒給他回答。

就在安鋭以為會像先前一樣得不到答案時,皮儀夏卻出了聲。

“劉運會出現在那裏,是你的安排吧?”

“……是的。”安鋭沒想到皮儀夏會看出這一點。他想帶皮儀夏過去,更想在此之前把這人國內的一些事全都解決掉,來個快刀斬亂麻。

雖然皮儀夏現在對他的追求表現得不再推拒,但他卻始終有些不放心。尤其是劉運辦小公司失敗後,竟然還起意找過皮儀夏幾次,這更讓安鋭警覺。

畢竟劉運和皮儀夏曾有過情。

讓劉運發現景畫的真面目,以後這兩人會把大量的時間都花費在狗咬狗上,劉運就沒時間再纏着夏天了。這是安鋭的想法。

那個黃投資人和他有私,和劉運談投資也是他的授意,吃飯的地點都是故意訂到了他們的隔壁。

原以為頂多只是口角,沒想到景畫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兩杯酒下肚就開始詆譭劉運,之後更是當着這人的面大加嘲笑。

最終發生了烈的衝突。

開頭是他設想過的,結局卻是他沒預料到的。

安鋭沒想過把這事告訴皮儀夏,他不想給心愛的人留下一個心機深沉的印象。可當對方問起來時,他也不打算就這麼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