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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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鋭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覺得有些好奇。
對這個人,他這幾天在皮儀那裏聽過一耳朵。
無非是幼年沒了雙親,住在皮禎家裏,結果等長大後,因為一個男人和皮家鬧翻。
“我弟回來之後,再沒提過那個傢伙,”皮儀當時小聲説,似乎生怕被誰聽了去,“可是好好地,怎麼會回來?定然是那個傢伙辦了什麼對不起我弟的事,讓他傷心了。”雖然不瞭解外界情況,但皮儀的猜想和現實竟然相去不遠。
“反正,不管怎麼説,只要他回來了就好,畢竟我們都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來兩個皮字。他不再心心念念着往外跑就好。”皮儀又説。
安鋭從這段話裏瞭解到幾條信息。首先皮儀夏喜歡男人。其次他應該是和愛人分手了。
喜歡男人沒什麼。華國國內要保守很多,其實同戀在國外很常見,甚至很多國家都為此頒佈了同結婚的法令。
他自己也是喜歡男人的。
皮儀夏的相貌剛好就是他最中意的那種類型。剛到華國時,因為有正事兒,沒什麼時間考慮別的。等發現皮儀這些人的水平遠遠及不上他的要求,正事有可能辦不成,他就打算藉此機會在這邊放鬆一下,當度假了。
一旦有時間注意別的,第一個進入他視線裏的就是皮儀夏。
沒辦法,誰叫這個人長得那麼好呢?住處還恰好只和他隔着一堵牆。
皮儀夏倒沒注意到家裏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人。
他把那本書啃完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皮禎夫回來了,但他只是下去打個招呼,就跑到書房換了本新書,繼續回卧室看了。
“小夏急匆匆地,在忙什麼?”王玉蓮有些奇怪地問。
“在看書。大概是想考點兒什麼吧。”皮禎説,加上了一些自己的猜想。
畢竟,侄子昨天看的那幾本都偏重於理論方面。這讓皮禎覺得,皮儀夏可能是覺得自己的理論水平有些低,於是打算惡補一下。
而音樂理論在現實中,還是學校裏用得比較多。
這就難怪皮禎會有這種猜想了。
“要是小有這麼乖就好了。”王玉蓮嘆了口氣,説。
皮儀小時候還是很聽話的,他們讓他學什麼,他就學什麼,從來不違拗他們的意思。
可隨着年紀漸長,他和學校裏的幾個同學組成了一個樂隊,從此就一天天走上叛逆的道路,再也不肯停下來聽聽他們在説什麼。
皮儀的基礎雖然是從小打的,但還沒夯實到能獨擋一面時,就受到了外來洋音樂的影響,導致現在的那些東西中不中,西不西的。
和他在一起廝混的那些所謂的樂隊成員,基本上都有這種病。
這讓皮禎對他很不喜,也很少和兒子再談及音樂了。
夫倆聊了幾句,皮禎起身去了皮儀夏的房間。
皮儀夏拿着新換來的書,再次睡着了。
皮禎看着侄子。自從這次回來,侄子比以前恭順多了,他們説什麼就是什麼。
甚至侄子還主動補充自己的樂理知識,而不用他像以前那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
可皮儀夏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憐惜對方。
就像皮儀無意中説過的那樣。侄子肯主動低頭,回到皮家,而且再也沒有提到當初讓他離家出走的男人。
很明顯,原因只有一個,就是那個人離開了他。
情上的事,很難説誰對誰錯。但皮儀夏是他的侄子,在不曾過問事情真相之前,他就先站在侄子這邊,認定是那個男人的錯。
他對那個叫劉運的男人的意見更大了。
他慢慢走到牀邊,看着侄子落在牀上的書。
已經不是頭天他提過的那本了。
侄子這次回來,就和以前判若兩人,既穩重又懂事,甚至還主動補充起自己欠缺的理論知識。
一個人能夠快速成長,多半是因為受過傷。
皮儀夏並沒有睡得很實,隱約覺到牀邊有人,就睜開了眼睛。
見到是皮禎,他不由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般地叫了一聲:“叔叔?”皮禎掩飾般地轉移了目光,看着四周,努力用平淡的口氣説:“你這幾天這麼努力,也要注意身體。”皮儀夏笑了:“我曉得的,叔叔放心吧。”
“那就好。”皮禎轉身要走,似乎他進來一趟,就是為囑咐這麼一句話般。
但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説:“也不要老是看書。書看得再多,不實踐也沒用,你可以試着寫寫曲子什麼的。”皮儀夏徹底愣住了。
他還記得以前不論是皮儀還是他,都曾經試着寫過曲子。皮禎得知之後,並沒有鼓勵他們,反而不悦地皺眉,認為他們基礎不紮實,還沒到可以進行這一步的時候。
當然,事實證明,皮禎的話是對的。
他們兩人的曲子壓就沒什麼靈,也沒有能引起他人共鳴的地方,連個水花都沒有就沉沒了。
現在,皮禎卻對他説,讓他去試試寫曲。
這是不是意味着,皮禎已經認可了他的能力,起碼對他的理論水平比較滿意?
相較而言,距離他回皮家的時間並不長,甚至他是最近幾天才開始看書的。
就算系統並沒有給他額外開啓什麼金手指,頂多是在他看書的時候能夠讓他始終處於頭腦清醒、高速運轉的階段,卻已經讓他獲益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