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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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頁就睡的男人這次又熬到了後半夜。
看完之後,朱明月把書放下,又洗了把臉,對着鏡子看看因為笑出眼淚顯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決定去牀上休息一下。
“這本書笑料多,不過其實沒什麼思想,整本書都膚淺的。笑過也就算了。大概這類小説都是這樣吧。”睡着之前,朱明月腦子裏閃過這個念頭。
把這樣一本書推薦給諾獎委員會,並不討喜,那些人很大可能會直接忽略掉。
“這麼做可都是看在張德音面兒上。老張你欠了我很大一個人情啊。”朱明月猶在心裏嘟囔着。
許是睡前這麼想過,以至他這一晚上睡得並不安全,夢裏全是那兩本書的內容。書裏的人跳了出來,圍着他做出種種書中的姿態。
不過,並不是單獨哪本書,而是兩個版本的《合租者》荒誕地融合到了一起。雖然一個壓抑一個爆笑,卻有一種奇異的和諧。
而這種和諧之後的場景,反而讓那種無處不在的悲涼更加濃重,絕望的氣氛甚至比之單獨的扭曲版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會這樣?
朱明月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地呼着空氣。
等腦子大半從那個夢境中掙扎出來,他總算看清了身處的環境,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隨之攀爬上來。
太好了!
那些都是夢,都只是個夢!
什麼悲傷,什麼難過,什麼瘋狂,什麼悲涼,都只是夢裏的覺。雖然現在還有餘韻,很快就會過去的。
朱明月一邊在心裏安着自己,一邊靜靜地等待着那些負-面-情-緒慢慢淡去。
只是,慢慢地,他突然有了一種猜測。
不論網絡上還是現實中,以寫作為生的人其實並不少見,出書的也很多。也有一少部分作者寫過系列文,這一本中會有先前哪本中幾個人物出場客串,或者直接把大背景承接下來。
但沒有誰,會是皮儀夏這種寫法。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外表,甚至連格都相去不大,在這兩本書中卻是截然不同的下場。
一本活着,卻和行屍走差不多,另一本則乾脆在開頭就死了。
兩本書單獨看的話,就是兩本寫得還不錯的小説,讓朱明月選擇的話,扭曲版本更好看一些,思想深度也更強一些。
但合到一起,就讓他體會到一些細思極恐的東西。
這個皮儀夏……似乎心理狀態不太對?
想來想去,朱明月再也坐不住了,拿起手機就要給張德音打電話。
只是,按開屏幕的剎那,他看到上面顯示的時間,又放棄了。
這麼早,擾人清夢的他怕不是要被對方罵?
等白天再見面之後,寥寥幾句話,朱明月就察覺到,張德音並非對這兩本書的事一無所知,正相反,他其實瞭解得很深。
既然這樣,就用不着自己再多事了。
於是朱明月很快就把諾獎的推薦表格填好,連着兩個版本的書一起郵了過去。
張德音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畢竟離那邊截止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
“你看上的這個人,以前經歷過什麼事嗎?”朱明月看老友心情不錯,試探着問了一句。
雖説打探人隱私不是好事,但皮儀夏看着年紀並不大,也就二十多歲,怎麼能寫出這麼讓人不敢深思的東西?
這可不是那些被關在象牙塔里長大的小王子們能夠寫出來的。
張德音想了想,把皮儀夏的事説了一遍。包括他曾經“半壁江山”的筆名,以及和侄子的那場官司,最終遁避到文曲鎮另簽到初始網站。
朱明月聽完,呵呵一笑:“看來,你倒是相信法院那邊判決有誤?他們可都是通過證據判斷出來的。”
“我知道。不過通過證據不代表得到的結論就一定正確。我相信夏天不會做那種沒品的事。”張德音回答。
“為什麼?”朱明月其實也不認為皮儀夏會做出那種事,只是看到老友篤定的表情,他難得有些好奇。
“你不是看到過他的那些花了?”張德音淡淡地説,“你多少在這方面有些眼光,不會看不出那些花的價值。你覺得,一個隨隨便便就能調出幾十盆變異植物,每盆價格至少都能走到八位數的人,會不擇手段地去搶侄子寫的那些半成品的網絡小説?你覺得他圖什麼?”這倒是實話。
事實上,原主以前發表的那些網絡小説,第一本和第二本沒爆紅,一是因為沒有讀者基礎,自己還是新手;另外一個就是小説本身也不算成,尤其第一本,架構和文筆上都差了些。
以皮儀夏現在的本事,隨便盆花出去,不論想要名還是要錢,都不是什麼難事,壓用不着靠壓榨侄子來得到那些。
“説不定他就是看侄子不順眼呢?”朱明月內心早就相信了老友的話,嘴上卻故意唱反調。
“呵,據清銘的調查結果,皮豐自爸媽死了,一直都依附着夏天過子。兩人説是相依為命都不為過。要是夏天真的有壞心的話,你以為皮豐能消消停停地長到現在,還有機會去利用網絡輿論攻擊自家叔叔?”張德音諷刺地問。
“所以我好奇的,你説皮豐這麼一出,到底為了什麼?為名為利?聽你剛才説的,皮儀夏離開他侄子之後,皮豐的小説一直也沒斷過,前後銜接還很自然,並不像是出自兩個人的手筆。不然外界也不會有那麼多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