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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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看這種書,畢竟它的風格……和網絡版的並不相同。”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寫這本,”張德音坦率地問,“書名一樣,人物名字也一樣,情節不同,風格更是完全相反。我不信你只是隨便寫寫。”
“當然不是,我是要出書的。”皮儀夏説。
他知道張德音話裏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的任務還沒完成,不可能把自己的打算意圖一股腦全告訴眼前這個男人。
張德音沒再説話,垂下眼睛開始看小説。
悉的黑暗、壓抑、扭曲、瘋狂……種種讓人不舒服的氣息隨着小説的內容撲面而來。
男人看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清銘過來,小聲提醒他時間差不多了,他才從小説裏清醒過來,關了文檔站起身。
“張先生要離開麼?”皮儀夏客客氣氣地問。
“唔,該吃晚飯了,難不成你要請我?”張德音開玩笑地問了一句。
青年並不覺得尷尬,卻也沒應下他的玩笑:“張先生的家人應該還在等吧?我怕我沒這麼榮幸。”從顧家出來時,清銘低聲問:“先生,《合租者》真的要出版麼?”
“我記得,先前你曾跟我説過,有個出版社要幹不下去了?”張德音突然問。
清銘心裏一肅:“是孫家老二辦的那個,他小兒子接了手,心卻不在這上面,基本沒在裏面過面。上面這樣,下面也不盡心,出的書賣不出去幾本。”本來就只是父輩一時心血來的玩票,等興頭過了,又發現是個年年往裏填錢的坑,於是就打算直接扔了。
張德音緩緩地説:“從上面下來的政策看,這幾年國家雖然要開始整頓出版業,但基本是往正規化轉變。對真正有本事有意義的,上面只會扶持,不會打壓。”清銘:“……”
“先生,您是不是覺得,皮儀夏的《合租者》,不適合出版?”清銘直白地問。
自家先生這是……看上人家了吧?不然怎麼可能為了替對方出一本書,就要接手一個出版社?
就算先生説得再多再好聽,也掩蓋不了張家現在本不需要一個出版社拓展業務的事實啊。
只是……看皮儀夏那樣,可不像是對先生動了心的。
“也不是不適合出版,”張德音説,“就是那本書的風格太壓抑了,我估摸着,肯買下來讀的讀者應該不會太多。”説着,他又補充了一句:“書是好書,內容特別好,對人的剖析也很深入,真的,你看了就知道了。”
…
…我沒看,我不知道。
“你説,如果我們接手了出版社,幫他出了書。以後他得了諾獎,我們能得到多大的榮譽啊。”張德音繼續説。
“……”清銘覺得,自家先生應該是在他沒注意地時候,不小心撞到了頭,還撞得狠。
諾獎是那麼好得的嗎?多少浸了其中幾十年的都摸不着邊兒,何況一個剛開始寫網文沒幾年的年輕人?
要不是覺得有些不恭敬,他真想伸手摸摸先生的額頭,看看燒得多厲害。
“先生,你是不是喜歡他?”清銘忍不住問出了口。
如果真是為了佳人一笑的話,他就算再不贊同先生的做法,也不會多置喙了。
畢竟,被情衝昏頭腦的時候,誰還沒做過幾件蠢事呢?
聽了清銘的話,張德音摸着下巴的手頓了頓,似乎在思考。
喜歡嗎?
其實第一次見面時,就沒來由地覺得稔了。之後隨着見面次數的增加,就越來越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合他的胃口。
是不是喜歡,他不知道,但他敢肯定,起碼是有好的。
畢竟,他張德音,還從來沒主動對誰這麼巴巴地貼心貼肺過。
“先生,我這次去時,看到他花房裏還有很多變異植物,不只是蘭花。”清銘突然説,“那些花……從來沒見過。”張德音沒説話。
清銘明,能幹,同時,還很會計較得失。
這時候提出變異植物的事,不會是無的放矢,再聯想起兩人先前説話的內容,張德音知道,這人是在提醒他,皮儀夏不是那種沒有資本的普通百姓。
畢竟,這個青年隨隨便便就掛到國蘭網上一盆變異蘭花,還天價賣給了他。
當時,皮儀夏説那盆花“以前不曾有過,以後也不會出現”時微帶傲氣的小表情,現在他還能回想起來。
只是張德音對青年有好,從來不是因為他會種花,會寫小説。
那是一種無法確切説出口的覺,似乎這個年輕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能落到他的心裏,讓他覺得舒服,愜意。
就好像,這個人本來就是為他而生的。
天生一對。他想。
“清銘,有時間你去聯繫孫家老二看看。”張德音説。
“好的,先生。”清銘回答。
對皮儀夏本人,清銘並沒什麼意見。再説自家先生看上的人,也容不得他發表什麼意見。
他能做的只有:在先生喜歡時幫着先生(追求),在先生不喜歡時幫着先生(甩人)。
等收到初始網站的通知,説他《合租者》已經確定出版時,皮儀夏的第一反應是有些意外。
他隨即撥打了張德音的電話。
“是的,當初不是説過會為你聯繫出版嗎?”電話裏,男人的聲音聽起來輕描淡寫,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張先生那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