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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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伯納從沒把他和這些緣分放進心底,也無論自己如何向他示好,他就是死不承認與他之間的友好互動關係,還防他就像防賊似的,真是教他不服又不滿。
想他慕旨禮也是人人稱讚羨慕,爭相想認識的豪門子弟,可伯納卻當他是透明人一樣,本連理也不理他。
不過這還沒什麼,最氣人的是,幾個月前當他聽説伯納車禍受傷住院,就自百忙中空到雷法醫院,想表達一下關心之情,也想藉此機會再稍稍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再順便展現一下自己對他寬大的包容心。
哪裏知道,伯納竟然叫人將他擋在病房外,拒絕他的探視。
這事真是不想不氣,越想就越氣,真有夠嘔人的!
不過沒關係,他慕旨禮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現在伯納人已經出院,他有的是時間跟他“搏情”哼,他就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真有人可以逃得過他慕旨禮男女老幼大小通吃的超無敵男人魅力!
尚在志得意滿中,匆而傳來的一句冷語,教慕旨禮嘴角直搐——“我很忙,跟你又不,為什麼要給你面子?"對上慕旨禮那一對彷似可以發出一百萬伏特高電壓的桃花眼,蕭伯納是完全沒好。
一個大男人生得一對桃花眼,就已經很不應該了,這個慕旨禮偏偏還長得白白淨淨的,看了就教他覺得全身不舒服。
尤其前幾次見面,他一雙桃花眼就像亂視一樣,喜歡四處亂瞟、亂看,劈里啪啦電來一羣女人後就閃人,害他每次都要當惡人,替他吼跑那一羣小花痴。
幾次好心告訴他,男人不要太花心、太博愛,免得惹禍上身,他居然還死不要臉的説他是純情的、無辜的,教他聽了就火大地想唾棄他、踹開他。
所以在那幾次手之後,他就決定與慕旨禮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免得沒事就被他利用來當成擋箭牌,無端惹得一身腥。
“你!?"沒料到蕭伯納會把話説得這麼直接,他俊俏顏容當場漲成豬肝。
不過見慣大場面、容易掌控情緒的他,表情一整,隨即又笑出一臉温和儒雅。
行至書桌前,用腳勾過一旁旋轉沙發椅,他拾手撥過斜落額前的發,嘴噙笑意,在蕭伯納面前優雅落坐。
“就是不夠,所以才需要培養情嘛,蔡叔,你説是吧?"回身,抬首,他嘴角上揚十二度角,維持最完美的笑容,看向還站在一旁的蔡叔。
“呵呵呵…是啊,慕先生説的沒錯,情多多培養就有了,呵呵呵…”被自家主子瞪慣了,難得被一個俊公子如此斯文有禮地徵詢意見,蔡叔一樂,話就多了。
“慕先生,你真的應該要多來陪陪我家少先生才對,他這一陣子呀…”
“蔡叔,讓樂樂送兩杯咖啡和一些甜點進來。”蕭伯納瞟眼看向輕易被慕旨禮牽著鼻子走的管家,冷言命令。
“是,呵呵呵…我這就去。”帶著愉快心情,蔡叔快步轉身找樂樂去了。
“喝完咖啡就滾人,不要再留在這裏礙眼!"蔡叔一走,伯納就更不客氣了。
“喂,你是車禍撞壞腦子了,是不是?態度幹嘛這麼差!?"他懊惱瞪人。反正沒旁人在,他也不必太在意形象了。
“對你,我的態度有好過嗎?"自煙盒裏拿出一煙點燃,他輕幾口,瞟眼道。
“就是沒有,所以才更讓人生氣!喂,你説,我是不是上輩子不小心搶了你的女人,所以才讓你記恨到這輩子?"慕旨禮不由得懷疑起有這個可能。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只是要你離我遠一點,這樣會很為難你嗎!?"蕭伯納覺得自己已經快受不了他了。
“當然會!"他肯定答道,但意思卻是——“你要想想,你的朋友雖然不少,但是可以跟你談心的總沒幾個吧?那現在我要是放棄了你,豈不是太沒朋友道義了?"“你、你——”吐出咬斷的香煙,伯納酷顏動。他被打敗了,這個慕旨禮簡直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叩叩叩——幾下敲門聲,適時打斷兩個大男人間的爭吵。
“對不起,打擾了。”樂樂端著盛有緻糕點和兩杯咖啡的餐盤進入。
樂樂才將餐盤放下,嗜吃甜食的慕旨禮,不必主人開口招呼,就已經主動拿叉子叉起一塊藍莓蛋糕,送進嘴巴里。
“嗯,好吃,這好吃!"嚼著、嚼著,旨禮黑眼發亮,樂得直點頭。
“謝謝。”樂樂臉頰微紅。
“這是你做的?"再下一口藍莓慕斯蛋糕,慕旨禮忙著問清楚。
“不是她做的,難道是你買的嗎?"蕭伯納見兩人談起話,有些不高興“這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他不希望樂樂跟慕旨禮有太多的接觸。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跟蕭家有關係嗎?"慕旨禮喊住她。
“齊樂樂。”她看向伯納,不知道第二個問題該怎麼答。
“齊樂樂…齊樂樂!?喔,我知道你!"慕旨禮霍然大笑“你就是外傳撞斷伯納一腿雙的那個齊樂樂嘛!"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踩中了蕭伯納的痛處。
聞言,蕭伯納緊抿薄,面無表情,看向臉有些蒼白的樂樂。
“只是,你怎麼會在蕭家呢?你不是應該要躲著他嗎?現在怎麼…”慕旨禮轉頭看向臉有些沉的伯納。
“我…我替蕭家工作。”她説著最安全的答案。
“工作?就這樣而已嗎?"慕旨禮頓時笑眯一對桃花眼,打算電死齊樂樂,好替自己的餐飲事業甜點部門重金挖角。
“這…這…”就這樣而已嗎?看向伯納,她發出求救訊號。
她希望伯納可以代她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是否佔有一席之地?他是不是也和她喜歡他一樣地喜歡著她?
“咦?這問題很難嗎?"觀察眼前兩人的神,慕旨禮頓而笑眯眼,遮去眼底一抹光“伯納,你對她有沒有意思啊?"“你問這麼多,是想做什麼!?"看着樂樂又看向旨禮,他口氣微衝。
“怪了,問一下也不可以嗎?怎麼著?你現在是因為看得到、吃不到,心情鬱卒,所以想找我陪吵架嗎?"看似無害的俊美笑容裏藏著刀,説話傷人。
“你!?樂樂,把這些糕點打包,讓慕先生帶走!"他下逐客令。
“喂!你怎這麼沒禮貌?居然趕客人!?"慕旨禮一聽,瞠瞪桃花眼。
“慕先生,你別生氣,他沒那個意思,他只是…”認定慕旨禮對樂樂有意思,而樂樂又一再對慕旨禮釋出善意,再想到自己的腿雙至今仍沒有覺,蕭伯納重拍椅背,怒聲吼她——“誰讓你多話的!?馬上給我下去!"“你…是。”他的態度讓她受傷。低下容顏,她轉身想離去。
“樂樂又沒做錯什麼,你幹嘛兇她?"存心氣死他,旨禮故意出聲樂樂。
他那一聲樂樂,喊得蕭伯納怒火竄燃,頓失理智——“她是我花錢找回來的出氣筒,就是隨我罵、隨我打的下女,怎麼樣?不可以嗎!?那你去告我啊!"衝入耳朵裏的無情字眼,頓而止住樂樂正要走出書房的步子。
僵愣原地,她緩緩回首,望他。
知道了,她終於知道自己在他心裏的分量與地位了。
明白了,她終於明白他與她的關係,不過是一場沒有情基礎的男歡女愛。
“你最好記清楚自己的身分!"猛轉過頭,對上她眸,蕭伯納怒言強調。她是他的女人,他愛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任誰也管不了!
“你…”曾以為他是有一點喜歡她的。
可是現在,事實告訴她…他從沒喜歡過她。原來這一切全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原來他從不曾讓她進入他的心。
也原來在出自己的心之後,當聽到這樣難堪的話語,已在他手上的她的心…會痛。
“我…我記住了。”眨去眼底一絲不適,她嘴角微顫上揚,看他,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