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地痞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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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陵一行人走後,高月三人回到船內,只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剛才的那種氛圍。三人安靜的喝着茶,誰也沒有先開口説話,這種沉寂詭異的氣氛持續了許久。
“任姑娘,天不早,在下先行告辭了。”高月率先打破沉默,他也知道繼續這樣下去,雙方只會更加的尷尬。在扯上虎皮的同時,高月身上也被打上了謝家女婿的烙印。
“公子,慢走。”任雨璇不知道為何,在知道高月已經是有婦之夫後,心中微微有一些失落,失神的片刻讓兩人有些冷場了。等她準備將氣氛重新活躍起來,高月卻起身告辭。
高月朝任雨璇點了下頭,朝着船艙外走去,他想起了謝雲藴,一個高傲到骨子裏的女子。每個人得到一些東西,都需要付出一些代價。高月得到了這具身,就要揹負起這具身遺留下的責任牽絆,無疑謝雲藴是最大的牽絆。
高月突然發現,無論他承認或者不承認,謝雲藴都是他名義上的子,無論如何這是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彷彿一條無形的枷鎖,羈絆他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高月十分的沮喪,所有的美好情緒被河風吹散,他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時候很多東西,都不是自己的主觀情所能夠改變。
任雨璇的面也十分的複雜,高月同謝雲藴的故事在雲州,雖然沒有到達家喻户曉的地步。但做這個營生的,消息方面最為靈通,高月新婚之夜被謝雲藴‘毆打’險些斃命,是雲州高層心照不宣的一件事。
剛才同高月的相處還是十分愉快的,望着高月略顯落寞的背影,任雨璇覺心中微微一酸。她能夠理解高月的心情,自小客居謝家,父親過於剛直得罪權貴而死,自暴自棄連風花雪月之地,不似入贅勝似入贅,這種遭遇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巨大的打擊。
人生啊寒至暑若是全部誰猜得出刀離鞘血飛舞我守候它的離途此一生已沉浮且不如葬於江湖…
走在碼頭上,高月扯開嗓子唱了起來,他覺有一股温熱的東西滲透他的眼眶,他用盡全身的力量以及情緒,嘶吼着。他有一股衝動,離開雲州,離開這個讓他永遠有羈絆的地方。他離開雲州城時,以為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沒有想到他只是離開了一個小的牢籠,來到了更大的牢籠。
“高公子,你明可有空暇,若是有空暇,不知公子能夠為妾身譜寫另外幾首樂曲。”眼看高月將要離開,任雨璇朝着高月的背影大聲呼喚了起來,她向來是問聲細語,這是第一次如此失態的高聲呼喚。
“看看吧!”高月沒有回頭,只是略帶落寞的説了一句,身形在下一刻消失。
“哎。”任雨璇望着失去高月身影的前方,她突然覺得自己錯過了一些東西,站在碼頭出神了有一會兒,她才回到船內。
高月穿過喧囂的紫韻樓,突然發現所有的一切喧囂都同他無關,他彷彿是一個旁觀者,這方世界所有的喧鬧都與他無關。
夜風從他的身側吹拂而過,他突然覺世界一片蕭索,失神的朝着‘歸家’客棧而回,目光充滿落寞之。
“老大,就是那個小子。”歸家客棧的門口,黃田帶着一羣混混無賴,手持刀,坐在路旁。黃田見到一臉失神的高月逐步靠近,立刻朝着旁邊一個一看就知道是頭的男子説道。
“給我打。”那男子也沒有多廢話,隨着他的話聲一落,他帶來的無賴混混立刻就衝了上去。
“找死。”高月目光一冷,心中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轉化成殺意。腿雙立刻爆發出狂暴的力量,疾步朝着一窩蜂衝上來的無賴。當雙方的距離只有一丈距離的時候,高月身形猛的躍起,雙膝曲起朝着兩個無賴的頭部撞去。
“啊。”兩個無賴的面門直接被高月的雙膝撞擊,發出一聲慘叫聲,紛紛倒地。高月的身形也猛的落地,在地面上滾了幾圈,躍身而起,腿雙、雙肘每一次揮出,總有一個無賴受到重創。
謝家的槍決自然是不錯,但是高月更喜歡泰拳直擊頭部的攻擊方式,上一世(姑且稱之為上一世)只能夠羨慕,這一世他有幸習武,心中有所偏愛,平訓練之時難免會融入其中。
“啊。”伴隨着最後一個無賴滾到在地,就剩下黃田同他的大哥兩人還站在客棧門前,其他的無賴,抱着各自受創的地方,一邊哀嚎着一邊在地上打滾着。
黃田早已經腿雙打顫,可是他的大哥沒有跑,他只能夠強撐着站在原地,望着高月一步步的靠近,他覺自己腿部有一股温熱的體出。
“這位兄台,好身手。”反倒是他的大哥,臉上不見悲喜,抱拳對着高月説道。
“我不想惹事,但也不想被人騎在頭上。”高月自然能夠看出,黃田的大哥實力並不弱,甚至隱隱高出他一線,到達了剛柔之境的巔峯。若是按照他的本意,是不想同這些地頭蛇發生衝突的,但若是對方惹到了他頭上,他自然不會退縮。
“在下羅錦臨,此事確實是我兄弟有錯在先,兄台你現在氣也出了,此事就此揭過如何?”羅錦臨在秦淮城中也勉強算是個人物,一下就看出高月衣飾的不同,況且高月出招狠辣,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出來混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更何況還是一個不知深淺的敵人。
“只要貴兄弟不再來尋事,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高月不是不知道進退的人,人家已經服軟了,若是再糾纏不休,最終鹿死誰手還很難説。
“今打擾了,告辭。”羅錦臨一個抱拳,帶着一羣呻不止的無賴,轉身離開。
等到羅錦臨一行人走遠,高月立刻齜牙咧嘴起來,正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覺雙肘腿雙都要撕碎般。
“公子,你沒事吧!”掌櫃的臉上依稀帶着淚痕,左側臉頰微微腫着,見羅錦臨等人離開,她急忙從客棧之中跑了出來。
“沒事。”高月了幾下,臉上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對着掌櫃説道。
“公子大恩,賤妾不知該如何報答。”掌櫃的雙眸一紅,朝着高月跪去。
“掌櫃的,你千萬別這樣。”高月趕忙將掌櫃的雙臂扶住,他可受不了如此的大禮。
“公子大恩,賤妾不知如何才能報答。”掌櫃的立刻將自己的雙臂收了回去,滿臉紅暈的説道,她雖然已經三十歲出頭,但是保養的還算不錯,頗有成女人的韻味。
“在下失禮了。”高月也醒悟,自己一時情急之下,扶住對方的雙臂,有些失禮。
“無妨。”掌櫃的低着頭,臉上滿是紅雲。
另外一邊,羅錦臨雖然告誡這些無賴,不得再去‘歸家’客棧尋找麻煩。但是這些無賴之中,本就有不少是小肚雞腸之人,剛才吃了大虧,如何能夠咽的下那口氣。
其中有數人,如今聚在一起,正在各抒己見,怎麼暗算高月。這些人也許自身的實力並不怎樣,但是論起下三濫的招數,沒有人比他們通。
很快,其中一個無賴提出,他能夠從縣府庫之中借取幾把手弩。正所謂龍有龍的道,鼠有鼠的道,這些無賴雖然上不了枱面,但確實有那麼幾分能耐。
弩可不是一般的東西,南商雖然武風盛行,外出的文人墨客都會懸掛佩劍,但是弩絕對屬於制武器,就如同另外一個時空的手槍一般。
弩具有極強的穿透,就算是虎狼之境的無上強者,在漫天的弩箭攻擊下,也同樣身隕,更別説高月不過剛柔之境,只要作得當,確實能夠達到他們的目的。
高月並不知道危險已經一步步的靠近,此刻他正在梳洗,躺在齊高的澡桶之中,一邊撥動着桶裏的水,一邊擦拭着身軀。
高月正思索着下一站去哪裏,他要離開隨州,離開這個讓他羈絆的地方。他想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一個能夠讓他自由翱翔的天空。
“掌櫃的,怎麼還沒有休息。”洗完澡之後,高月穿好衣裳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經過客棧大堂卻發現掌櫃的還在這邊,不出聲問道。
“公子,這是賤妾做的一些吃食,給你做宵夜。”趁高月梳洗的時間,掌櫃的給高於下了一碗麪,面上鋪了一大層的牛和葱花。
“多謝掌櫃的,對了掌櫃的,在下高月,掌櫃的可以喚我的名字。”高月有些不好意思,説實話上一世忘恩負義的人看多了,救人的人死了,被救卻説關他什麼,更是説出喪盡天良的話來。看來還是古人更加純樸一些,那個浮躁的年代,太多的良知在泯滅。
“高公子,先吃吧,等涼了就不好吃了。”掌櫃的甜甜一笑,讓高月有一些愣神,倒不是高月有什麼禽獸想法,只是掌櫃的年歲以及態度,彷彿自家姐姐一般,給他一種親情般的温暖。
“嗯。”高月狼虎嚥的將一大碗麪吃完,掌櫃的這才心滿意足的將食具收了下去,高月也回到房間休息。
(秦淮城的故事不會這麼快結束,被拒個人偏好秦淮城,想要抒寫一段美麗的愛情故事。會有變故將主角羈絆一段時間,離開是必然,未來還有更廣闊的天空,愛情永遠是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