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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討厭,怎麼會呢?我只是想……如果x總要和我走近些的話,就得明白,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喜好,環境,談吐都是不同的,我不敢和不一樣的人處朋友。」話已經説得清楚的了,我向她賭咒發誓,説我是個願意為她改變的人,「給我個機會吧,」我説,「讓我像你的其它追求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追你。」
「我沒啥追求者,」她點頭,「你就追吧。」我當時特別高興,説這是我的第一個階段的勝利。
之後我們確定了聯繫方式,我約她週六去看一場演唱會。
女孩子們都喜歡行歌曲,喜歡披頭散髮的歌手和樂隊,我説她可以多帶幾個人來,結果她把自己上初中的弟弟帶來了。
我惡補了很多關於這場演唱會的知識,歌手是誰,有什麼八卦,哪些歌好聽,到場時全都用不上,她説這人的歌小時候聽過,但基本忘光了。
我打電話,向之前那位大姐姐諮詢戀愛經。
我説有個喜歡的女孩,明明她普通的,但表現得對我沒有一點兒興趣。
姐姐沉默了一會,説:「我有男人的法子,但女孩應該是另一回事。」哪裏是兩回事呢?我説,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嘛。
「你要想辦法走進她的常生活,多主動些,強硬些。還有,不要在她面前顯得無所事事,要裝出一幅忙碌的樣子。這個女孩在害怕你,她們覺得你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不敢去咬的。你要把自己的小缺陷展示給她看。」
「如果我追你,你會覺得我是餡餅嗎?」我半開玩笑地説。
「你願意追我就太好了,我還沒被男孩子追過呢。」她想着,又補充了一句:「但我可能不會那麼快答應,我會説先做閨試試。」
「為什麼?」
「這樣可以先徹底地瞭解你啊,我覺得閨和戀人沒啥區別。」我重新打電話,讓我的私家偵探清楚小衍每天的行蹤,她喜歡什麼口味的午飯,她常常去哪裏,她的社圈子裏有誰?如果沒有跟蹤和調查,憑她偶爾的敞開心扉,我可能要很久才能知道這些。
在星期天的下午,偵探向我彙報小衍去了一家咖啡店,在那裏等什麼人。
我帶着低檐的帽子開車到那裏,偵探很利索地跟上來,我説:「她很少和我講話,我想聽聽她和別人説些什麼。」在偵探的安排下,我坐到了小衍背後的椅子上,她沒有發現我們。
我的偵探給我遞來一個播放着代碼的筆記本電腦,他説,絕對沒有人會在意一個寫程序的碼農長什麼樣的。
在我們坐下不久後,小衍的朋友到了。
她們是高中同學,曾經玩的很要好,這是她們半個月來又一次小聚了。
她們先是抱怨起工作上的事,説着什麼『六指』、『烏鴉』、『猴怪』,笑得咯咯亂倒。
我費了好大神才搞明白這是她們給同事和上司起的雅號。
六指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主任,喜歡炫耀自己彈鋼琴,他用公費了架擺在大廳裏,中午的時候喜歡在那裏彈上一曲。
她們説後來那主任帶來的樂器越來越多,什麼小提琴,豎笛,小吉他,但演出效果都不是很好,就擺在那裏當展覽品了。
接下來她們講起衣服、男人和化妝品。
小衍抱怨説公司的領導三番五次暗示她,希望她能打扮得『職場一點』,「哇,我該怎麼職場嘛?」她很惱火地説,「她要我穿高跟鞋和包裙,得好像空姐一樣,我説家裏沒有那些衣服,我也不喜歡穿。穿着好難受……」然後她們談到口紅和香水,小衍的朋友説:「那個……他説他喜歡這個號,塗起來好看,買回來發現本不是那麼回事,你知道嗎,塗上去顯得我整個黃臉婆一樣,你看……」
「?哪個?」
「就xxx啊。」然後她們爆發出捂住了嘴的,鳥一樣的笑聲。
這可着實驚到了我,這種字眼我平時都不敢講,女孩子們卻説了出來。
我朝坐在對面的偵探擠擠眼,偵探作了住耳朵的手勢,表示他沒有在偷聽這些內容。
接下來她們談到班上的某某男同學,據説是出國讀博了,「他以前本不讀書的,誰想到呢……」還有很多聽了讓人腦袋暈乎乎的瑣事,小情,以及朗的小口。
她們的對話沒有承接邏輯,上一秒還在討論辦公軟件裏面的數學公式怎麼才能明白,下一秒就説到自己小學時期的各種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