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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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
江想到這,一怔,一時不太明白自己為什麼下意識拿周茂和李鯨落比較,出神的功夫就聽見周茂磕巴道:“我我我不能談戀愛啊!”江:“……”敢情這傢伙連聽他聲音都有哆嗦一下,是因為害怕他求愛啊!這不是典型的杞人憂天嘛。
這邊江還沒來得及回話,李鯨落就搶先一步開了口:“你能不能談戀愛跟我哥説什麼?”這話多少帶上了點醋味,但李鯨落微微側頭,微笑着看着垂着腦袋的周茂,語氣很親切,讓江聽不出一點過火的意味。
周茂聞言卻抖得更厲害了,幅度極大地搖頭,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應該和江説話!我不能和江説話!”聞言,江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眼前這個人看起來害怕的不行,不像是單純害怕自己這個“和平派”校霸求愛的樣子,畢竟他不願意大可以拒絕,自己又不能強姦他……
周茂聽到上課鈴聲,放佛獲得瞭解救一般,匆忙抓起課本,站到了教室的後牆,如避蛇蠍地退開江八尺遠。
三班班頭老史先生定了規矩,要是上課困了,可以到教室後面站着,絕不可以坐在座位上打瞌睡。
正是下午第一節課,剛睡完午覺,很多人都不太清醒,教室後排站了很多人。江總不好隔着一羣人和周茂喊話,於是只好作罷,坐在座位上聽課。
既然下了要認真學習一個月的決定,那上課自然不能溜號,江強迫自己靜心聽課,但總有別的想法不受控制地冒進他的腦袋。
周茂那個樣子……好像是受了別人欺負,而且聽他説的幾句話,應該是有人告誡他離自己遠一些。
難不成是原小説裏的江前段時間大張旗鼓地要聯繫方式,給這位周茂同學帶來了麻煩?
那欺負周茂的一定是自己的超級弟了。
想到這兒,江的目光投向了背部直的李鯨落身上。
不過他馬上就否定了這個可能,李鯨落乖乖巧巧的,雖然有時候的言行會體現出他的佔有慾,但江覺得他不會做出恐嚇同學的舉動。……那還有誰呢?他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發現腦海裏的同學們大多隻是留有一個名字,偏偏李鯨落一個活生生、異常鮮明地印在他腦海裏。
下課之後,李鯨落回頭,看見江一臉沉思,心中一慌,問他:“哥,你在想什麼呢?”江嘴快地腦袋跟不上,隨口就答:“我發現……我滿腦子都是你。”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李鯨落已經僵在原地,臉紅得好像一個蘋果。
江:“……不是,我不是滿腦子都是你,我的意思是我總想你。”江:“不不不,我不是説我想你,我是説我一思考,你就出現在我腦海裏……”江:“*!我説的都是什麼玩意!”眼見着自己越描越黑,江只好深了一口氣,像長輩一樣了李鯨落的頭,十分畫蛇添足地又道:“哥不會説話,但我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
…
…你們聽聽,這是什麼鬼話!
李鯨落臉上的紅暈一點都沒消退,聽完這句,更是雙頰發燙起來。他的眼睛特別漂亮,看人的時候永遠含情。李鯨落垂着眼睛,纖長的睫就會更加明顯地勾勒出他眼睛的輪廓。
江看着他的臉,鬼使神差地把放在他頭上的手拿下來,在他臉頰上掃了一下。
好燙啊。
好……軟啊。
江直男的自覺在觸覺的驅使下灰飛煙滅,下意識道:“鯨落,你摸起來好舒服。我好喜歡。”這話本來就夠味兒了,偏偏江順口一説,聲音輕,眼神還直勾勾的,一副意亂情了的樣子。
李鯨落:“!!!”他飛速地把身子轉了過去,從筆袋裏翻出一支筆,隨便抓過了一本練習冊,開始寫題。
其實青期的小男生之間開玩笑開得很兇,興之所至,在教室裏就抱一個放腿上也是有的。
但通讀原小説的江對李鯨落有天然的戒心,不會主動做讓人誤會的事情。
所以,很顯然,江今天中了。
他看到李鯨落慌亂的動作,想道:“完了。李鯨落現在一定覺得我是一個見起意的變態。”又是整整一個下午無話。
江後知後覺,覺得他和李鯨落之間的關係有點奇怪,男生之間痛痛快快的友誼哪有這麼三天兩頭鬧彆扭的,雖然説李鯨落是年紀小,他去哄哄就當哄弟弟了,但兩個人之間那種若即若離的親密終於讓江覺得這份情有那麼點變了質。
於是江覺得應該把自己真實的取向跟李鯨落説一下,這樣以後就不會出現這麼尷尬的情況了。
放學的路上,他決定先在錢良身上試驗一把。
他和錢良都坐在出租車的後座,由於不想讓出租車師傅聽見,江壓低了聲音道:“錢良,你知道我喜歡男的嗎?”錢良傻傻地大聲回道:“知道啊。楊思宏的聯繫方式還是我給你呢!”
“那……”江十分不解地搖了搖頭,“你跟我在一起玩兒,走這麼近,不會覺得彆扭嗎?”聞言,錢良怔了一下。
江覺得,這種情況下是不可能不彆扭的。
都説男生和女生之間很少有純潔的友誼,那男同和男不應該跟這個情況很相似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