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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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宮裏打人撒潑倒是一套一套的。上天給你關上了一扇門就多在你腦子上打個窟窿,你特麼是蜂窩煤成吧腦袋上這麼多窟窿?”
“皇上。”周遜的聲音清清淡淡地響起。皇帝這才看向他,擔心道:“你沒事吧,痛不痛?腳崴着沒?”周遜搖了搖頭。
他越過皇帝,看向五王爺。浸在他如冰水般的眼神裏,五王爺如墮寒潭。
“阿玉,我……”五王爺張了張嘴,他發現自己真的沒辦法説出一句話來,“我剛才真的沒有……那都是……”最高的輕蔑是無言。周遜冷冷地看了他許久,五王爺突然頹然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經,是真的想要對你好。我原本以為我們……會是一路人。”温情脈脈比冰冷的暴力來得更讓人噁心。但周遜發現,自己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靜。
“一路人?”他冷笑。
“勇者在憤怒之時,會刃向更強者以抗爭;怯者在憤怒之時,卻只會舉起刀來、向更弱者憤。容汾——”周遜不疾不徐地念出他的大名,“像你這樣的怯者,又何嘗與我是一路人?”他的聲音裏有一種刺痛骨髓的穿透力,五王爺站在暮的風裏,卻覺自己彷彿被生生地扒了個赤身體,一切的黑心爛腸都被他的言語扒了出來、在太陽底下曬了個徹底:“你心悦周採,可他是新科狀元、是周家嫡子。你知道皇帝喜歡周採,你不敢和皇帝爭,只敢回來拿我出氣,從我對我的折辱中找到你自卑於皇權、自卑於自己的無能的男的權力……”五王爺臉慘白。周遜的那句話硬生生地刺進了他最不敢為人所察覺的……內心處隱藏得最深的痛點。
他的無能。
——與他隱藏在錦繡表面下的卑劣。
“不……不是這樣的……”五王爺想要反駁,可他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因為,那些鋒利的言語,都是事實。
“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你憑什麼覺得我們是一路人?”周遜慢慢道,“——你不配和我當一路人。”周遜居然覺得自己不再害怕他了。
容汾算什麼天潢貴胄、算什麼龍章鳳姿?他也只不過是個懦弱的膽小鬼罷了!
他連死亡也不懼怕,又為何需要懼怕於他?
“好!”皇帝在旁邊喝彩道,“先生説得好!”聽見鼓掌聲的周遜:……
皇帝見周遜看了過來,又咳了一聲道:“不過……先生你怎麼憑空污人清白啊!”周遜:??
“朕和那周採真的一點情關係都沒有啊!!”皇帝悲憤地道,“怎麼你們人人都説我和他有一腿兒?!朕和他就是普通同事,他就是我的一個普通員工,再不然……頂多算個三環路以內的街坊鄰居啊!!”
“啪!”手裏的東西落在了地上,站在議事廳旁邊的周採臉蒼白。走在他身邊的谷大學士小小地驚呼了一聲。
在會議結束後,他向周採好好地道了一陣歉,因此耽誤了離開的時間。周採則依舊是温和可親,對於他的這等過失,也並不放在心上,還反過來安他不必過於介懷。
周採眉眼柔和清雋,卻隱隱帶着幾分憂愁之意。谷大學士想到皇帝近與周採之間的微妙,小小地打探了幾句。周採也只是言又止,搖搖頭,示意不想多説。
周採不説,谷大學士也不多問。以周才子和皇帝之間的關係……偶爾鬧個小別扭,也不算不正常。之前李昭儀進宮那幾周採也同皇帝生疏了好一會兒。那谷大學士從內閣中離開時,還親耳聽見皇帝向周採解釋説“自己從未碰過李若晨”呢!
“伴君畢竟如伴虎。皇上過幾自然便會好了。”谷大學士見周採略微憂愁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寬他道,“既然新的方案出來了,咱們便把這個方案做好。皇上看到了,自然會看到我們的功勞。”周採點點頭。谷大學士又嘆道:“不過竟也不知道這方案是誰做的,皇上也藏着掖着,不肯説出那高人的名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周採略略攥緊了拳頭。
比起丞相和谷大學士等人,周採比他們更想要知道那個傳説中的“高人”是誰。
近來,在周遜之事發後,皇帝似乎得知了他與五王爺的關係,再加上對周遜……對他冷淡了好些許。周採的確有幾分才學,但這些年來他能在官場上屹立不倒、且不被比他才華更勝的人超越的本,還是皇帝的寵信。
因此,在西洲時疫再起時,周採立刻發現這是一個可以讓他東山再起的機會。為此,他甚至刻意地染上了一點小風寒——以讓皇帝以為他為自己的江山殫竭慮到了通宵達旦的地步。
最開始,皇帝對他的方案的確是較為滿意的,周採也因此看到了自己再穩固地位、乃至更進一步的希望……
然而只是幾天,一切都變了!
在看到那份任何地方都挑不出病、比自己想得更周全、更有效的方案後,周採在為之驚豔的同時,也到了深深的嫉妒與恐慌。……這個人是誰,這個人被皇帝用這樣親暱信任的語氣稱呼着的人,到底是誰?而更讓他恐慌的是,他心底裏的那份不確信。
——就連他,多年以來所有人最公認的、皇帝最寵愛的臣子……
都不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這種被突然排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