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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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蓮教聖女”,的確就在這座“華濃”裏!
現在好了,她終於找到了紅蓮教的所在之處,終於能替遜公子幫上忙了。如果是從前,路大娘此刻或許只會想着自己被騙去的那些銀子終於有了着落,而此刻,她居然一絲一毫都沒有想到那些銀子。
她只想起路斌失望的模樣,遜公子,和那衙門裏,那個又被騙、又沒用的自己。那一刻,她只想縮進夕陽裏,而此刻,她終於又有了一種“活着”的覺。
她從來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老了,就更不是。因此她被人欺騙、買來那些符紙來治療自己的兒子,卻是因為她想要向所有人證明,她靠自己,也能救起她的兒子、挽回這個瀕臨破碎的家,她被人所“需要”着,儘管這都是無用功。這是她以為她曾經唯一能做的事情了。一個沒用的老人,想要獲得家人的尊重,卻只能用這樣悲哀的方式。
而現在,她總算還是有了一點用處……她找到紅蓮教了!
她要去告訴周遜,對,去告訴周遜!她沒辦法去皇宮裏,周府離這裏有些距離,但並不遠!如今晚了,或許打不到車,但她可以走過去,可以跑過去,可以用所有的方式過去。她老了,眼睛不好使,但雙腿還能走,她會告訴他,自己找到了,她會告訴他……
周公子的幫助,沒有白費。那周公子沒有責怪她,卻也沒有同她説話。可她難過得幾乎要哭出來。
她的愚蠢……會讓一個曾經願意幫助素未謀面的他人的好人,消失嗎?
所以她一定要告訴他,一定要告訴他。無論是走着過去,跑着過去,還是爬着過去……她都要告訴他,周公子……
你的幫助,不是白白為之的。
她開始走,越走越快,眼見華濃的小門,就在眼前。
可她沒走到那裏。
她聽見身後的聲音,那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原來是這隻小老鼠啊。”
“處理掉吧。”另一人道。……幾人聊過一會兒,李邈喝醉了酒,在桌子上趴着呼呼大睡。謝正卿卻在這時起了身,同周遜走進了華濃的花園裏。
華濃的花園倒是很大,裏面假山假水一概俱全。謝正卿一邊走,一邊道:“我方才在路上好像看見北魏康王的人在跟着你,除去康王之外,彷彿還有一波人馬,也在偷偷跟着你,是怎麼回事?”周遜聞言,也不隱瞞。他將康王同周採之間的事、以及北魏索要財一事娓娓道來。
“至於另一波人,我目前毫無頭緒。”周遜道。
謝正卿聞言皺了皺眉,道:“你要小心些。我聽説近京城裏不太太平。”周遜點了點頭。
兩人走着走着,卻看見有一道白影匆匆地閃過。謝正卿看見她,怔了一怔:“若姑娘?”周遜循着他的聲音看去。
白影愣了愣,停住了。她向着兩人道:“謝公子?
…
…周公子?”那是一個很清秀的姑娘。她長着一張白皙的臉,臉上不施粉黛,白到有些寡淡。直到她介紹自己的身份時,周遜這才從模糊的記憶裏,將她與那位傾國傾城的天女聯繫起來。
原來她不化妝時是這副模樣。可沒想到謝正卿居然遠遠地就認出了她。
這也是因為周遜不知道,在許多下雨的天氣裏,謝正卿都會坐在茶樓上遙遙地看着河對面的那座花樓裏天女的身影。假如一個人曾這樣長久地注視着另一個人的身影時,即使她的面目再發生改變,他也不會認不出來她。
只是讓周遜奇怪的是,卸掉了妝容的輕若和他記憶中美豔的天女分明不算特別相似。可他卻覺得輕若很有些眼。
那存在於眉眼輪廓之間的,淺淡而實在存在的眼。
卸掉妝容的輕若似乎有些慌亂,不過,她很快便出笑容來:“原來二位也在這裏,看起來二位有話要説,輕若便先失陪了。”
“嗯。”謝正卿遠遠地,對她點頭。
這就是兩人之間的集,僅此而已。可輕若咬着,要離開時,卻聽見身後傳來了周遜的聲音。
“奇怪,輕若姑娘是如何一眼就認出,我是‘周公子’的?我不記得自己曾見過輕若姑娘。”輕若背上的冷汗,瞬間就落了下來。
在輕若離開後,周遜站到了她原本站立的位置。
香氣……
花燈。
符紙。
字條。
那是……悉的香氣!
…
…白影離開後。周遜對謝正卿道:“謝將軍和這位姑娘……很悉?”謝正卿沉默許久,半晌,他説:“若姑娘她,也是個可憐人。生在此處,即使看上去是再高的枝頭上的花朵,也不過是任風擺動而已。”周遜盯着他,沒説話。
“我送你回府。”謝正卿道,“有我在,他們應當不敢做什麼。”李邈由李家的人接走了,而謝正卿則送周遜回府。路上不知怎的,周遜突然心慌得厲害。
他停下了腳步,半晌,他突然向後跑去!
謝正卿追着他,氣吁吁,問他:“發生什麼了?”
“不是苔蘚,後院門邊的那塊,不是苔蘚……而是……一個人的……血!!”
…
…
路大娘在地上攀爬着,神模糊。
她覺得自己身上很疼,應該了很多血吧?她想,或許,她快要死了。
其實她活了這麼多年,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