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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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惱怒,因為……
昨晚和他們之間的第一夜,完全不一樣。
第一次時皇帝是很小心温柔的,而且很生澀,兩個人一起在被窩裏摸索,到頭來也把周遜磕得很痛。雖然明明是周遜自己要開始的,可當他疼得直縮、或者有哪怕一點不舒服時,皇帝都會停下來哄他。比起那些話本里所謂“如墮雲端”的快樂,他所受到的,更多的是被擁抱的温柔。
可昨天晚上……直到他哭出來後半醉的皇帝也沒有停下來——儘管他一直在親吻他的眼睛,又或者用吻去封住他還在哭的嘴。儘管周遜不得不承認,最後他確實到了比上一次更多的……快樂,但光是想起那幾句他最後被着叫出來的幾句帶着“宇哥哥”的求饒,他就…………有點生氣。而且……
很快皇帝也醒了,他們簡直是掐着點前後腳醒來的。周遜閉着眼,聽着他在自己的耳邊説:“阿遜?”
“遜兒?遜兒哥?遜哥兒?遜貓貓?喵喵喵?汪汪汪?媳婦?”周遜:……居然管我叫狸貓。
他打定了主意鐵着心裝睡。那邊皇帝似乎也明白了自己是沒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不久之後,周遜就覺自己的身邊一輕……
皇帝居然走了?
周遜:……
皇帝回來時就看見周遜躺在被子裏,一副“我知道我有點無理取鬧但忍不住就想生悶氣”的、閉着眼裝睡的模樣。他於是撓了撓頭,上了牀,把兩個剝了殼的雞蛋放在對方的眼睛上滾,小聲道:“你放心,一會兒肯定沒人能看出來你哭……”
“過……”周遜總算睜開眼了,皇帝把雞蛋拿開,對他燦爛一笑。
皇帝又爬上牀開始隔着中衣摸周遜的背,彷彿在順。那件紅的狀元袍已經不成樣子了,上面全是古怪的痕跡。他訕訕地説:“那個啥,喝酒誤事,我……你生氣了?我昨天太過分了?”周遜:……
皇帝:“我以為你很舒服……下次不敢了!”周遜:……
他過了一會兒,抱着自己的膝蓋道:“你為什麼變得這麼……”皇帝:“這麼?”周遜憋了半天,才説出一個詞來:“練了。”皇帝回答得很坦率:“啊這個,第一次回去之後我記住了每個環節和每個細節,十幾次在腦袋裏覆盤,詳細地總結了所有的不足和應有的步驟,並在腦內模擬實驗了許多次,我還記住了你的每個比較的地方。並且通過路徑進行了覆盤……”周遜:……
皇帝如此簡單而直白地描述這檔子事,還自稱覆盤了很多遍……他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臉都快紅透了。
“你怎麼……”他過了好久,才言又止,止言又,“你怎麼……算了,我想多了。其實我理解的,你喝醉酒了,才……下次不要這樣了。”他最後那句“下次不要這樣了”説得又軟,又小聲。而且説完之後,他又覺得……其實皇帝也沒對他怎麼樣。
“你沒想多。”皇帝突然撈起他的頭髮,親了親他的後頸,“我就是……”周遜:……
皇帝:“在對你耍氓,嘿嘿嘿。”
…
…周遜心裏的,皇帝雖然平時看着不靠譜,但是個正人君子的形象,崩塌了。……他居然會“欺負”我。雖然之後又被皇帝親親抱抱了好一會兒,甜甜了好一會兒。但周遜直到回自己府上時還仍舊處於自己被“耍氓”了的震驚之中。周遜家門口站着個塗潤,周遜遠遠地就看見,他正站在那裏手。
見了周遜,塗潤的臉上就出了亮來。周遜剛要和他打招呼,便聽見他歡歡喜喜地叫了一聲:“老爺!”周遜:……
他有些哭笑不得:“什麼老爺?”
“如今你中了狀元,是老爺啦!”塗潤道,“我也中了功名,雖然是最末等的,但總算有個官兒啦,過兩我便要到外面去做官兒了,所以今來辭行。”周遜也向他道別,拿出了些辭別的賀禮給他。塗潤又道:“對了,你聽説了嗎,周採要和尚書家的小姐成親了,排場搞得可大了,嚴尚書還拿了張畫出來,説什麼那是他好不容易尋回來的傳家珍寶,那幅畫還是前朝林明熹的作品,説是恩人送給他的,因此他秉承着恩人的恩義什麼的,所以即使周採落魄了也不毀約,要把女兒嫁給他……”他洋洋灑灑地描述了一陣畫,説畫中的山水,説畫的典故,又説那畫中烏頂的亭子,又道:“周採真是運氣好,有這麼個重情重義的老丈人。不過嚴小姐嫁給周採可就慘了,過幾年又要回邊疆去,如果是我,我可捨不得自己的女兒過苦子。不過嚴尚書這麼大本事,指不定周採就能留在京城裏了。”塗潤説完這些,又想起另一個話題來,擠眉眼地問周遜有沒有哪位公主千金看上了他。周遜聞言哭笑不得,只好讓他多關心關心自己的人生大事。
總算送走了塗潤。周遜關上門後,便回了竹語堂。他坐在書房裏,將上回小五送回的畫拿出來,仔細地看。
看了許久,他將畫合上,笑了笑,道:“這幅山水圖是林明熹辭官時畫給當時的武帝、曾經殺死了自己當皇帝的兄弟篡位成功的平西王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林明熹是前朝之臣,武帝卻對他親厚有加。他於是在百般痛苦中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