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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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長樂長公主?她回京城了?”長樂長公主?就是上官明鏡的那個極為討厭周採的公主朋友,先前跟着舅舅到邊去遊玩的那個?周遜想。
他將目光轉到簾子那邊,出乎他意料的是,那名公主居然站在那裏,也不避開他的目光。周遜只看見她的側臉,覺得她非常冷淡,又看見她目光的方向。
她正看着嚴嘉。
而片刻之後,長公主便看向了周遜。這一下竟然有一種短兵相接的覺。再片刻之後,她便移開了目光。
李邈一路上似乎是憋壞了。嚴嘉始終沒説話,他自覺嚴嘉是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心裏正記恨着,於是出了宮門後便專門同周遜説話:“長樂長公主已經過了二十了,按理説這個年紀的女子早該出嫁了,可她還整跟着舅舅出去賽馬。言官們為她的事情上過好幾次摺子了,我猜如今她回京城,就是皇上要給她指婚了,就算她是長公主,也不能整這麼飄着。指不定長公主的駙馬就出在今年的考生裏面……”他話有些過多了,周遜瞥他一眼,在人多起來前道:“想不到世子對長公主的事情瞭解得倒是很清楚。”
“我這不、她從小就像個男孩兒一樣,還揍過我……”李邈莫名其妙地説出了這一句。
周遜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李邈在想什麼。可方才長公主在樓上卻本沒有看他。
她是看着嚴嘉,看了許久,卻並不是戀慕或欣賞的表情。
她也的確看向了周遜,而那卻是一種極為古怪的……彷彿她知道周遜發現了自己正在看嚴嘉般的神情。
“她怎麼回京城了?我還以為她要一輩子呆在外呢……”李邈咕噥着。可他話音未落,便看見了眼前人生鼎沸的街道。
百姓們從自己的家中跑出來,欣賞這三名年輕的一甲考生。他們手裏拿着蘭草或者其他的花朵,將它們投給這些英俊的年輕人們,讚美他們的才學與容姿。或有一些樓閣之上,有蒙着臉的姑娘們偷偷出來看他們,又或者有一些官紳家的人來此處相看。
其實對於他們而言,這三名考生的才學是最不重要的——無論他們的才學如何,遊街的過程中反正是看不出來的,因此,考生們的容貌反而成了他們熱議的話題。三人之中李邈生得最為英俊硬朗,且高大,不少姑娘們都在偷偷看他。而嚴嘉就只是清秀柔和一些,但他畢竟有個美人姐姐,自己生得也不差,也有姑娘大着膽,把蘭草扔到他身上。
周遜反而收到的“禮物”更少些。這倒不是因為他生得不如另外兩人,相反,論姿容,他遠遠勝過那二者。可他身上偏偏有股很疏離的冷淡的氣息,像是有花生在高嶺。人們私下裏會小聲地議論他,卻不敢多看他,或向他投擲些什麼,彷彿這都是對他的冒犯。
一路走着走着,到了城西。行進的路徑卻變得擁堵了起來,有人到前面去看了,回覆道:“有姑娘在拋繡球招親。”前面的樓上果真有個姑娘,正蒙着臉招親。幾人於是匆匆地過去,可誰曾想到那姑娘似乎看了這邊一眼,花球就直往這邊飄。
眼見着花球直直地往周遜這裏過來。周遜剛要躲閃,就看見人羣裏面閃出來一道黑影……
那道黑影真是迅速極了,彷彿一道閃電,行動之間都帶着刀刃般的血腥氣,其在周遜視野裏一閃略過的眼神裏,更滿是鋭利的殺意,一看就是個身經百戰的刺客或間諜。
那身經百戰的間諜與周遜對視……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將花球打到了別的地方去。在完成這一切後,黑影拉開嘴,對周遜努力出一個“温和”的微笑,然後消失在了人羣裏。
周遜:……
他遠遠看見了一個悉的人影,便明白了。……皇上,您一手打造的緇衣使是這麼被你拿出來用的嗎。周遜不有些無語凝噎。他正看着那邊,突然耳尖動了動。一股極為奇怪的反應湧上了他的心頭。
離着這邊不遠便是煙雲坊。只隔了一條河。周遜往着預來源的地方看。他如今正處在一座茶樓旁,遠處是一棟朱樓。朱樓名為“華濃”。
“怎麼了?”李邈在他身後問他。
“沒什麼。”周遜搖搖頭道。
他隨着人繼續走了。而在不遠處的朱樓之上,素衣衫的女子尊敬地為另一名女子拉上了簾子。
“他應該看不到我們。”那名素衣衫的年輕女子道。
坐在她身側的女子穿着灰衣,盤着婦人的髮髻,用面紗蒙着臉。她已經不再年輕了,輪廓中卻依舊殘留着柔美的痕跡——那種痕跡就像是一朵被摘下來、過花瓣的月季,即使如今已經乾枯,你也能從其中的澤看出它曾鮮豔時的傾國傾城。
素衣女子沒有説話。她似乎等待着灰衣女子沉入回憶的時間,她並不知道灰衣女子的故事,可以她的聰慧,總能看出一些端倪來。可灰衣女子卻毫無停頓,只是淡淡拿起手中裝着情報的竹筒道:“你做得不錯。”素衣女子盈盈一笑,道:“不過分內之事。謝正卿這個人警惕心很高,我費了很多功夫,才來這些東西。他不是那種會欣賞女子的柔弱之美的男人,我不得不多花了點力氣。”
“如今西涼的大皇子已經不在京城,謀劃回西涼了吧?”灰衣女子淡淡道,“恐怕他也沒想到,自己從五歲時就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