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回乍聞噩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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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孚聽了莊捷的敍述,大笑道:“童子奇怎地有了善心?莫非乃是苦計嗎?”莊捷笑道:“不會!倘若真是苦之計,他就不會下手留情了!”方雪宜道:“莊兄,那高無敵當真是為了兄弟之事,來到洛陽嗎?”莊捷道:“高兄對我説過,他確是為了方兄弟之事而來,只因他此刻已然離開那童子奇的四靈教了!”方雪宜道:“他可是要找兄弟?”莊捷道:“不錯,不過,眼下他還不能來此!”方雪宜沉道:“他既是想找我,為什麼眼下又不肯前來少林?”莊捷笑道:“方兄,那程子望程莊主,方兄還記得他嗎?”方雪宜道:“當然記得!”莊捷道:“高兄眼下正和程莊主走在一道!”方雪宜哦了一聲,道:“可是他們別有所圖?”莊捷道:“據高兄告知,他和程莊主正在進行一樁甚是神秘之事,事情未曾分曉之前,不願來此相見!”方雪宜怔了一怔,暗道:“這就怪了!他們如是有什麼與人有關之事在暗中進行,又怎地不肯先行告知於我呢?難道那真是什麼對我不利之事嗎?”心中飛快地轉動着念頭,口中卻道:“莊兄可曾探聽過他們口氣?”莊捷笑道:“他們既是不願説出來,多問也是枉然,是以兄弟並未追究底…”方雪宜想了一想,笑道:“這事倒把兄弟糊塗了!”莊捷笑道:“方兄不必掛在心上!據兄弟看來,他們並無不利方兄之心…”方雪宜笑道:“但願如此!”宋孚這時忽然笑道:“莊老弟,你前去洛陽,又為了什麼事?”莊捷看了入雲大師一眼“晚輩乃是奉了掌門人之命前去…”入雲大師淡淡一笑,接道:“老衲煩勞莊施主去到洛陽,乃是想打探中州三俠的下落!”方雪宜地笑一笑道:“為了方某之事,要掌門人和莊兄費心,當真罪過得很!”莊聞言,卻是長嘆一聲,道:“方兄,有一樁事,只怕兄弟説出後,方兄必將不樂!”方雪宜呆了一呆,道:“什麼事?可是有關中州三俠的事?”莊捷道:“不錯!”方雪宜道:“中州三俠中的鄭大伯,已然來在少林,莊兄想必知曉了!”莊捷道:“兄弟適才已然聽説!”他頓一頓話音,接道:“但兄弟要説的,卻是石三俠和方二俠夫婦啊!”方雪宜臉一變,大聲道:“他們怎樣了?”莊捷道:“據小弟打聽所知,方二俠和石三俠似乎忽然在人世之間,失去了蹤跡!”方雪宜道:“不可能吧!”莊捷道:“兄弟原也抱着這等想法,認為他們不可能忽然失去消息,但是,結果卻叫兄弟不得不相信!”方雪宜放下手中竹筷,站了起來道:“莊兄必有發現的了?”莊捷道:“不錯,兄弟確是查出一些蛛絲馬跡!”方雪宜道:“莊兄快講…”莊捷道:“兄弟在洛陽曾經按照幫主手諭,尋到了丐幫設在洛陽的分堂,我見了分堂主池天和前輩…”方雪宜不掉頭,向坐在一側微笑的霍幫主望去。
霍嗚風點了點頭,道:“老弟,你且聽莊老弟説下去!”方雪宜沒有口,卻聽得莊捷接道:“兄弟對那池前輩説明來意之後,他竟然呆了半晌,沒有開口説話!”方雪宜一怔道:“為什麼?”莊捷道:“據池堂主相告,那方天成二俠,和石俊三俠,早在三年之前,便已過世了!”方雪宜道:“怎麼會?”他忽然劍眉一揚,接道:“我那二嬸和珞兄弟呢?”莊捷道:“這就是最為令人不解之處了!據池堂主相告,當丐幫門下子弟,只見到了方二俠和石三俠兩人的行蹤,但卻並未見到方夫人和方公子。”方雪宜頓時呆了半晌,向莊捷道:“莊兄,那池堂主怎知我石三叔已死?”莊捷道:“他們的後事乃是丐幫弟子代為料理,自然是不會錯的了!”方雪宜忽然大聲道:“我不信!”陡轉身子,便向齋堂之外奔去。安小萍粉臉之上充滿了驚訝之,尖叫一聲道:“方兄,你到哪裏去?”她也起身跟了過去。
他們這麼一走,頓時連入雲大師也有些着了慌,全部跟在他們身後行去。
只見方雪宜一直奔向了那鄭大剛調息的禪房,推開了守在門外的小沙彌,開門走了進去。
敢情,他乃是想向鄭大剛查證那莊捷之言,是否屬實。
幸而安小萍的步履極快,就在方雪宜走到鄭大剛身前之時,她搶上前去,一把將他那伸出的右手架住。
方雪宜一怔之間,安小萍已低聲説:“方兄,你不可驚擾鄭大俠。”方雪宜呆了一呆,突然吐了口大氣,垂下手來。
安小萍伸手將他拉出禪房,笑道:“方兄,你快去歇歇吧!”這時宋孚也在旁笑道:“老弟,有許多事是急不得的,你豈可因一時之急,誤了大事呢?還是快些歇息一下,等那鄭大俠傷愈之後再問也不遲啊!”方雪宜劍眉聳動,長嘆一聲,道:“晚輩一時不察,幾乎釀成大錯了!”語音頓了一頓,接道:“宋老,咱們迴轉客堂吧!”一行人立即離開鄭大剛調息之處,回到客堂。
莊捷搖了搖頭,道:“方兄,這事端怪在兄弟未曾把它辦好,但其中經過,兄弟尚未説完,方兄忽動起來,真叫兄弟為難得很…”方雪宜這時已然冷靜下來,笑道:“莊兄好説!這事乃是兄弟之過急了!”語音一頓,長長吁了一口氣,道:“莊兄,辛苦你了!”莊捷抱拳道:“方兄,兄弟還有話沒有説完呢?”方雪宜道:“莊兄請講,兄弟洗耳恭聽!”莊捷道:“池天和在告知兄弟方二俠和石二俠死訊之時,他還説出一點十分可疑之事!”方雪宜道:“什麼可疑之事?”莊捷道:“據池天和前輩説,尋那方二俠和石三俠的屍體,除了那身衣着之外,面目已然模糊不清,是以,他非常懷疑,那兩具屍體,會不會真是方二俠和石三俠。”方雪宜道:“這是池堂主説的?”莊捷道:“兄弟豈會欺騙方兄?”宋孚忽然笑道:“莊老弟,這真是池天和説的?”莊捷道:“池老前輩確是如此相告。”宋孚目光轉向霍鳴風,笑道:“霍兄,這事你可是早已知道了?”霍鳴風搖頭道:“池天和沒有向老朽報告,老朽並不知曉!”宋孚道:“奇怪啊!”霍鳴風道:“什麼奇怪?”宋孚道:“這等大事,池天和怎可不向你稟報?其中只怕別有原故了!”霍鳴風這時卻仰天大笑道:“宋兄,你怎的如此發急,莫非這事真的很要緊嗎?”宋孚道:“怎的不要緊?”霍鳴風笑道:“宋兄,你如是覺着此事關係甚大,尚望你説得明白一些才好!”宋孚道:“方老弟的那位伯父和石俊三俠,究竟是生是死,端在那池天和所説是真是假的份上,你老兒難道部不明白嗎?”霍鳴風笑道:“這個…老朽自然明白!”宋孚道:“你既然明白,為何不留心那池天和所説,是否有詐呢?”霍鳴風笑道:“池天和為人本分,決不會説假!”宋孚道:“那是真的?”霍鳴風道:“當然是真的!不過,老朽要告訴你,方天成和石俊的屍體,不是他們本人。”方雪宜聞言,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他滿腔的希望,只是要知道,他們並未被害,是以,霍鳴風此言一出,他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宋孚聞言,卻是呆了一呆,道:“霍兄,你怎知那不是他們本人?”霍鳴風笑道:“此事老朽早已差人查明在先,否則,池天和也不會不向老朽報告了!”宋孚一呆,道:“你早就知道了?”霍鳴風道:“本來就知道了啊!”宋孚兩眼一翻,怒道:“霍兄,你冤得我好苦啊!”霍嗚風笑道:“老朽不會冤你…這實際上是你自己找上身去的,卻怪不得他!”宋孚搖了搖頭,長嘆道:“怪不得你能當那丐幫的幫主,果然要比兄弟沉得住氣多了!”他語音頓了一頓,接道:“霍兄,你既然知道那兩具屍體不是方天成和石俊,方、石兩位的下落,你想必也是知曉的了?”霍鳴風笑道:“宋兄,你把我當作諸葛亮了?方、石二兄的屍體,可以從他們死狀認明是與不是,至於他們兩位究竟去了何處,兄弟可真是一點都不明白!”宋孚皺眉道:“真的不知道?”方雪宜這時不口,道:“莊兄,那池堂主還對你説過什麼嗎?”莊捷沉一下,接道:“池老只説,方天成和石俊兩人很可能仍在洛陽附近…”方雪宜道:“真的?”莊捷道:“是否真的,兄弟也不敢妄下斷語!只是,池堂主既有這等説法,那必然已有所見。”方雪宜道:“莊兄,兄弟想拜託你一樁事,不知莊兄可願相助?”莊捷笑道:“方兄儘管吩咐,赴湯蹈火,兄弟在所不辭!”方雪宜起身抱拳一揖,道:“莊兄,兄弟想請莊兄再去洛陽一行。”莊捷聞言一怔,道:“再去洛陽?”方雪宜道:“不錯,莊兄可願代兄弟分勞?”莊捷大笑道:“有何不可?要兄弟前去作甚?方兄請先説明才好!”方雪宜道:“兄弟想請莊兄再與那池堂主聯繫,請他相助莊兄,在洛陽附近追查兄弟的石三叔下落。”莊捷道:“兄弟遵命…”方雪宜深深一禮,道:“莊兄盛情,兄弟後自當尋謀報答之途,一切都仰仗莊兄了!”莊睫連忙答禮,笑道:“區區小事,方兄不用言謝…”轉身便向外行去。
方雪宜目送莊捷離去,這才又向霍鳴風抱拳一揖道:“霍老,晚輩有着一點不情之請,不知霍老願否相助?”霍鳴風大笑道:“老弟,你不用客氣,如有用得着老朽之處,老朽決不推諉!”方雪宜深深一揖,道:“晚輩先行謝了!”他施過禮後,這才接道:“池天和久住洛陽,對於洛陽一切武林人物,應是知之甚詳了!”霍鳴鳳笑道:“那是自然,否則,老朽也不會要他擔任洛陽分堂的堂主,長達十年之久。”方雪宜道:“晚輩想請你先要那池堂主出面,代晚輩在洛陽地帶,尋找石三叔,不知你老可願下此法諭?”霍鳴風笑道:“有何不可?老朽就差人前去如何。”方雪宜一怔道:“差人前去?”霍鳴風道:“不錯,老弟這樣總該放心了吧!”方雪宜笑道:“霍老,晚輩之意,只要你老代他們一句即可,不必另外差人前的了!”霍鳴風笑道:“老朽的幾位師弟,尚在寺中,讓他們去一趟,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啊!”他語音略略一頓,接道:“為了老弟台之事,老朽即令是自己奔走,那也沒有什麼不可。”方雪宜道:“那就更不敢當了…”霍鳴風哈哈一笑,大步向外行去。
不多時,吉威已隨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敢情,他命陰陽手吉威,去至洛陽坐鎮,指揮幫中弟子,尋訪石俊的下落。
方雪宜大為動舉步上前,向吉威深深一禮,道:“有勞吉老前輩了…”吉威那冷冷的臉上,綻開了一絲笑意,道:“老弟不用客氣,吉某能為老弟效勞,實是機會難得的很!”方雪宜知道,吉威這句話也算得是由衷之言,當下抱拳道:“吉老盛情晚輩記下了!”吉威哈哈一笑,轉身出了客廳,向外行去。
莊捷、吉威兩人一走,方雪宜似是放下了一樁心事,長長地嘆一口氣,道:“但望吉老和莊兄不會空跑!”霍鳴風笑道:“老弟,你不用耽心,吉師弟的能耐,老朽明白得很!”方雪宜道:“但願如此!”語音一頓,向入雲大師一禮道:“掌門人,貴寺諸多事務,都要掌門人處理,你老不用再在此間守候了!”入雲大師笑了一笑,也不謙讓,點點頭,合十道:“如此…老衲告退了!”轉身退了客堂。
方雪宜看了一眼,道:“宋老,你老也該回房休息一下了!”宋孚笑道:“老朽不累啊!老朽還是陪你老弟坐坐吧!”方雪宜笑道:“宋老,晚輩很好,你也不用耽心了!”宋孕笑道:“老弟,你趕老偷兒走,可是有什麼要辦?”説話之間,卻無意中把目光轉向了安小萍。
這一來,可把方雪宜給得俊臉通紅,連聲道:“沒有…沒有事,你老愛留下,那就留下吧!”安小萍卻是蹬了宋孚一眼,道:“宋孚,你往後説話,可不許帶刺啊!”宋孚大笑道:“老朽記下了!”語音一頓,接道:“姑娘,其實老朽也沒有説錯什麼啊!”安小萍道:“你還要説嗎?”宋孚笑道:“不敢,姑娘莫要動怒!”安小萍笑道:“只要你不亂講,我又何必生氣呢?”話音一頓,又道:“其實,那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我跟方兄很清白,你們説得再多也沒有用!”宋孚聽得先是呆了一呆,繼而恍然大悟道:“不錯,不錯,別人説麼,儘管讓他們去説好了!”安小萍道:“宋老,我可只是指的你啊!如果別人也説,我可就答應了!”宋孚道:“老偷兒承情了!不過,霍幫主就在一旁,你這等對待於他,只怕他心裏很不高興啊!”安小萍道:“那也不要緊,霍幫主也不列入便是!”霍鳴風笑道:“姑娘…你如此厚待,倒叫老朽大意料之外。”安小萍道:“那也沒有什麼。因為你老是位長輩啊!”她笑了一笑,接道:“何況,你老又是一幫之主呢?”霍鳴風笑道:“這與一幫之主何關?姑娘,倒是老朽有一句話,不知當説不當説?”安小萍道:“什麼話?”霍鳴風道:“姑娘將來與方老弟大喜之,老朽就算是一個證人如何?”安小萍聞言,連頸子都羞紅了!她身形一轉,便向外跑了出去。
宋孚卻忍不住呵呵大笑道:“妙啊!老偷兒也算得上一個才是呢?”但安小萍此時已然去了很遠了!
方雪宜臉上也是熱熱的,但卻笑道:“宋老、霍老,你們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如是被少林僧侶知道了安賢弟乃是女兒之身,那可就麻煩了!”宋孚道:“這話倒是不假…”但霍鳴風笑道:“宋兄,你知道入雲大師不知道安姑娘乃是女兒之身嗎?”宋孚呆了一呆,道:“他!莫非已然知曉了安姑娘乃是女嗎?”霍鳴風笑道:“當然知道了,不過…”他語音略略一頓,看了方雪宜一眼,接道:“若非近方老弟和安姑娘顯得甚是親熱,他們倒也不一定真能瞧得出來!”方雪宜臉上更紅,不低下頭去。
宋孚皺眉道:“如是他們已然知道,又怎會不向我等提出來呢?少林寺不留女客,那是他們歷代祖師遺命,入雲大師怎可違背?”霍嗚風道:“事有權宜,難道你忘了嗎?眼下少林已在炭發可危之秋,如是他們不假裝不知道,將安姑娘送出寺外,只怕方老弟也會隨她而去,那五位大魔主倘是來了,他們豈不是無法應付了嗎?”宋孚聞言,怔了一怔,忍不住長嘆一聲道:“想不到入雲大師,也走到可悲的地步,只怕他心中之苦,決非我等可猜想得了!”霍鳴鳳道:“少林基業,總不能毀去啊…”餘音未已,只見安小萍一跳一蹦的又跑了進來。
跟在她身後,竟然是那位武林一怪辛柏公。
宋孚連忙站了起來,將出去。
方雪宜也起身相,大聲道:“辛老,想不到你老來得好快啊!”辛柏公兩眼一翻,大聲道:“老夫既然應允了你,又何必拖拖拉拉呢?莫非你小子歡嗎?”方雪宜笑道:“怎麼敢?晚輩盼望了幾天啦!”辛柏公縱聲大笑道:“好小子,你説話怎的這麼不切實際?咱們分開才幾天?騙人可也不是這等騙法啊!”方雪宜訕訕一笑道:“晚輩盼望你老前來,那總是真的啊!”辛柏公道:“謝謝你了!小子,反正老犬在那五魔頭未曾掃淨之前,老夫不再離你一步便是!”他語音一頓,接着向宋孚道:“老偷兒,那少林寺的掌門人呢?”口氣不小,似是要那少林掌門人前來拜見於他!
宋孚笑道:“安老弟沒有對少林僧侶説過辛老哥已經抵達嗎?”安小萍笑道:“沒有啊!”宋孚道:“老朽去告訴他們!”一轉身,便向外行去。
霍鳴風這時也走了過來,抱拳道:“辛大叔還記得小侄嗎?”説話之間,已然長長施了一禮。
方雪宜聞言,怔了一怔,暗道:“原來他當真比那霍幫主長了一輩。”他心中雖然吃驚,但口中卻沒有説出什麼?
安小萍卻不然了!她一聽霍嗚風叫那辛柏公叫為大叔,不失笑道:“霍老,你怎麼比他小了一輩嗎?”霍鳴風道:“姑娘,辛大叔和霍某的恩師,乃是金蘭之,自然該是霍某的長輩了!”辛柏公眉頭一皺,沉聲道:“小丫頭,這些事説來説去都是你搞的鬼,老夫問你,那啞乞呢?還在嵩山嗎?”安小萍笑道:“當然在!不過,這兩天是不是已然離去,晚輩就知道了!”辛柏公看了霍鳴風一眼,道:“小花子,你相信不箱信?你那黃師叔還活在世上。”霍嗚風呆了一呆道:“黃師叔嗎…”此刻,安小萍直急得向霍鳴風連連眨眼,只是,霍鳴風卻沒有看到,兀自搖了搖頭,道:“黃師叔仙去多年,大叔提他作甚?”辛柏公大笑道:“老夫提他,只因數之前,老夫居然碰到了他!”霍鳴風道:“那怎麼可能?”辛柏公笑道:“老夫也知道不可能,不過,老夫知曉得遲了一些,才會被這丫頭給騙了!”他雖然口中在指責安小萍,神中,倒也沒有什麼怒意,顯然,對於此事,他並未十分見怪!
安小萍漲紅了粉臉,在旁掩口抵笑。
霍鳴風卻是怔怔的道:“辛大叔,安姑娘是怎生的説的?你老…”辛怕公笑道:“其實,這事也算不了什麼大事,老夫一生之中,受人最大的一點恩情,便是你那黃師叔了!可恨的很,直到那黃兄仙去,老夫卻未見過他一面…”他長嘆了一口氣,接道:“這丫頭雖然是騙了老夫,但也未嘗不是暗中相助了老夫一回!”霍鳴風笑道:“大叔不會責怪安姑娘了?”辛柏公道:“當然不會!否則,老夫豈肯前來少林?何況,陳希正的這個徒兒,老夫倒是十分喜歡他,如果今後能憑着老夫的一身所學,助他將五魔除去,一是不枉老夫有生之年的歲月,二來也算是報答了黃兄救我之德,這等兩全其美之事,老夫又何樂而不為?”説到最後,老人已是哈哈大笑起來。
方雪宜在聽到辛柏公識破黃衝早死之訊時,心中確是大大不安,手心中也捏了一把冷汗,但容得辛柏公把話説完,他不由得大大鬆了口氣,心中暗道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