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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鬼王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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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孚向入雲大師問道:“如此説,那是貴寺另有容人藏身之處了!”入雲大師遲疑了一下,點頭道:“不錯,本寺確是有着一處可以隱藏千人以上的地下秘道,只是,老衲想不出他們為了何故,要隱身其間不出。”方雪宜聽得心中一動,暗道:“原來這少林寺中,也有藏人之所…”尋思間,耳中聽得宋孚笑道:“掌門人,這可不是你想得出想不出的時候了!最好,咱們去瞧瞧!”入雲一怔道:“哪裏去瞧瞧?”宋孚道:“那藏人的地道呀!”入雲大師忽然面現為難之,道:“這個…”霍鳴風看得心中大大不快,接道:“掌門人,你…怎麼了?莫非貴寺之中,還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入雲大師痛苦地看了入聖大師一眼,沒有回答。

入聖大師閉目合十的唸了一陣佛,忽然雙目暴睜,大聲向入雲大師道:“掌門師弟,帶他們去,一切罪孽,都由小兄承擔便是!”兩位兩和尚這等表情,只把方雪宜和安小萍着得呆了半晌,甚至連宋孚那等老江湖,也覺得大為茫然。

入雲大師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師兄,恩師佛諭,小弟如是不遵,就不配再作少林掌門,小弟願意進入那地下秘道,但師兄必得應允小弟一樁大事!”入聖大師道:“什麼事?”入雲大師道:“小弟進入地道以後,師兄應允立即接掌少林門户!”入聖聞言,呆了一呆,道:“掌門人,你這是從何説起?小兄如有此心,那也不會住在莆田分院數十年了!”入雲大師道:“師兄不答應,小弟怒難遵命!”這時,霍鳴風忽然大聲道:“兩位倒真是客氣得很啊!只是那少林數百名子弟的下落,你們就怎地全不放在心上呢?”入雲大師似是吃了一驚般的渾身一震,合十向入聖大師道:“師兄,為了少林聲譽,師兄快些答應小弟吧!”入聖大師搖頭道:“這個小兄無法應允…”顯然,他們兩個各持己見,誰都不肯讓步。

霍鳴風冷笑了一聲,道:“兩位大師,老夫今方始發現,你們真是迂蠢得可憐!

那地道入口何在?倘是你們少林弟子無法入內,告知老夫,且由老夫代你們入內如何?”宋孚大聲道:“是啊,霍幫主所見甚妙…”方雪宜也覺得霍鳴風這個變通的辦法很好。但不料那入聖大師忽然搖頭道:“不成,那地道的入口,懸有上代掌門手諭,除了少林現任掌門,他人決不許入內,施主的意見,老衲無法接納!”霍嗚風大為不解地怒道:“為什麼?”入雲大師道:“這個…先師手諭,老衲等只是奉諭行事,為了什麼,那就不是老衲所當問的了!”方雪宜聽得甚是奇怪,忍不住問道:“掌門人,倘是貴寺上一代掌門有此遺訓,那你自己入內便是,怎地又要入聖大師答允接掌少林門户在先呢?”入雲大師為難地看看方雪宜,緩緩接道:“其中道理,老衲如不説出,小施主是不會明白的了!”方雪宜道:“晚輩正要請教!”入雲大師道:“先師手諭言明,不但進入地道之人,要身為現任少林掌門,而且還特別指出,凡是進入地道的少林弟子,出來之後,就再也不許擔任掌門職位了!”方雪宜呆了一呆,道:“這是為何?”入雲大師道:“這個麼?老衲也不明白為何了!先師既然如此代,總有原故,老衲依然是遵命行事,是以大師兄不允接掌門户,老衲就不便入地道之中!”霍鳴風恍然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掌門人一再推諉拖延。”他忽然目光轉向入聖大師,接道:“大和尚,你為何不答應啊?”入聖大師合十道:“老施主,入聖有自知之明,四十年前就曾為此而幾遭逃禪之譏,如今又要入聖接掌少林門户,那豈不是大違初衷,有悖佛祖執一之德嗎?”霍鳴風怔了一怔,道:“大師,你可知道,你如不答應,眼下就無法查明貴寺那數百名子弟的下落了!”入聖大師搖頭道:“施主,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掌門人所説,乃是先師手諭不假,但先師正果之時,也曾特別告訴過老衲和掌門師弟,如是寺中有了什麼重大變故,必須進入地道的話,還有一條變通的辦法可遁!”霍鳴風道:“什麼辦法?”入聖大師道:“由本寺具有長老身份的弟子一人,在佛祖之前,發下獨坐十年死關的宏願以為開啓地道贖罪…”霍鳴風一怔道:“十年死關?”入聖大師道:“不錯!”霍鳴道:“那很苦啊!”入聖大師道:“老施主,這十年死關,在老衲面言,卻不足以言苦!”霍鳴風道:“既是如此,入雲掌門又何為不允!”入聖大師尚未説話,入雲大師已然接道:“老施主,先師所指的那十年死關,是何等滋味,老施主想必不明白吧!”霍鳴風道:“老夫不曾出家,自然不大明白了!”方雪宜心中暗道:“和尚坐關,乃是常事,就算十年死關很苦,在他們這等得道高僧看來,應也是算不得什麼才是,為何這位入雲掌門卻看得這般嚴重呢?

入雲大師這時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幫主,先師所指的十年死關,並非一般的禪關,而是十魔煉心,如墜輪迴的寂滅關,身體髮膚之苦,雖然難熬,但大師兄必能忍受,神意志的煎煉,除非木石,必然無以承當,本寺從達摩祖師開山以來,能渡此十年死關的長老,九百多年,也只不過有寥寥三五人,其間因而毀卻禪基,再墜輪迴首,多達百名以上,大師兄甘冒這等大險大難,叫老衲怎能安心應允?”霍鳴風怔了一怔,道:“當真這等艱難嗎?”入雲大師道:“錯非當真這等危險,老衲也不會阻止大師兄了!”霍鳴風道:“倘是兩位要一直堅持,老朽就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足以解決今的局面了!’”這時,安小萍忽然冷冷一笑道:“依我看,兩位大師都自私得很啊!”入聖大師自眉一皺,低聲道:“小施主,老衲決心早下,幾時自私了?”安小萍道:“貴寺幾百名的弟於下落不明,你們卻不放在心上,而只是斤斤計較於什麼先師遺命,佛祖遺規,區區看來,這不啻全是沽名釣譽的欺人之談,只知自己而下顧門下子弟,不是自私,又是什麼?”她説得振振有辭,只把入雲、入聖兩人説得心頭猛震,敢情,安小萍並沒有説惜,他們當真是錯了!

只見那入雲大師乾咳了一聲,道:“小施主教訓得好,老衲明白了!”入聖大師更是動地走向入雲大師身前,沉聲道:“掌門師弟,今之事,小兄可要勉強師弟一次了,掌門人儘管去那地道,其他的一切後果,都由小兄擔代便是!”入雲大師合十道:“小弟遵命!”轉面向霍鳴風接道:“幫主,咱們一同前往如何?”霍鳴風道:“老朽奉陪!”宋孚大聲道:“掌門人,要去,咱們都得去,倘是真有什麼意外之事,也好多幾個幫手啊!”入雲大師苦笑了一聲,道:“有勞幾位了…”當下轉身,大步邁向羅漢堂方向行去。

方雪宜暗道:“原來那羅漢堂中還有地道嗎?這麼看來,先前我倒太大意了一些了!”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羅漢、堂內。

只見那入雲大師緩步上前,向正面的神龕拜了三拜,默禱了一陣,這才向那神龕之後行了過去。

不多時,忽然聽得一陣軋軋之聲,那神龕前的神案,突然迅快地向上升起,神龕的前方,出了一道門户。

霍鳴風一閃身,便搶了過去。

宋孚眉頭一皺,大喝道:“幫主小心…”他語音示已,卻見一股輕煙起處,霍鳴風已然大袖雙揮,暴喝一聲,倒躍而回。

恰在此時,那入雲大師也已從神龕之後走出來,目睹斯情,不由得臉二變,口道:“幫主,那地道中有人嗎?”霍鳴風神情有些動,目光凝注那地道入口,接道:“不錯,看上去,有人搶先掌門人一步了!”入雲大師移步向那地道入口行去,一面接道:“霍幫主?老衲有些不信…”他口中雖然是説着不信,但步履之間,卻顯得甚是小心,離那入口尚有五尺,便已停了下來。

安小萍似是覺着甚是好玩,拉了拉方雪宜道:“方兄,咱們也過去瞧瞧,好嗎?”方雪宜早有此心,但因那入雲掌門乃人是一派宗主,尤其是自己等人乃是少林作客,這等喧賓奪主的行動,他當然卞便貿然而行,這時聽得安小萍如此一問,當下笑道:“好,但咱們可不能搶在掌門人之先…”兩人説話之間,移步向入雲大師行去。

這時,入雲大師已深深地了一口氣,朗聲向地道中的喝道:“什麼人藏身在本寺秘道之中?還不快快出來見過本座。”語音過後,久久不聞迴響。

入雲大師臉又是一變,喝道:“何方高人擅入本寺秘道?尊駕再不出來,可莫怪老衲下手無情了!”等了一會,依舊寂然。敢情,那地道中的人,本不予置理。

那入雲大師倒好像沒有了主意,呆呆地看了入聖大師一眼,道:“大師兄!”入聖大師道:“掌門人有何見教?”入雲大師道:“這秘道之中,莫非無人在內?”入聖大師搖頭道:“掌門人,霍幫主險遭暗算,如是地道無人,怎會如此?”入雲大師略一沉,突然舉步向入口走去。

這時方雪宜拉着安小萍,一個箭步竄上前去,和那入雲大師走了一個並排。三人行至那地道入口,入雲大師正待探首張望,陡然一片白煙,自那口向上冒起。

霍鳴風適才是忽遇此變,立即閃身後邊,入雲大師卻不好跟他一樣了,就在那白霧騰起之際,他很快地揮出一拳,將那白煙震得向四下散開。

宋孚在遠處失道:“當心白霧有毒,快快屏住呼!”其實,三人不要他招呼,就早已屏住了呼,入雲大師一掌拍散了那股白霧,方雪宜更是雙掌連揮,對那白霧送向了神龕之後。

入雲大師冷哼了一聲,喝道:“施主是什麼人?進了本寺秘道,為何不敢見人?你如再不出來,可莫怪本座下那毒手,你現身了”話音頓了一頓,掉頭向入聖大師接道:“大師兄,這地道內的施主再不出來,咱們説不得只好將那蓮池水閘打開倒灌進去了。”入聖大師合十道:“小兄遵命!”這時那霍鳴風也大聲道:“老朽也去幫幫忙…”兩人大步向外走去。

驀然打那地道之內,傳來了一聲冷笑,道:“入雲你好大的膽子,這地道之中,除了有着你門下弟子數百名,還有那丐幫幾位長老,如果你敢開閘放水,只怕先死的就是他們了…”這人的聲音有些吵啞,好似故意做出來的假嗓子。

入雲大師聞言,冷冷地哼了一聲道:“反正他們已在你掌握之下,生死之間,已難抉擇,本座且等地道水滿之後,再為他們多念上千萬遍往生咒便是!”顯然入雲大師的這等回答,甚為出乎那地道中人的意料,只聽那人道:“且饅…”入雲大師道:“施主何不出來一見?”那人接道:“我當然要出來…”忽然身影一閃,當真從那地道之中,冒出來了一人。

方雪宜舉目望去,不覺臉上神大變!

原來此人非他,乃是自己在嘉定府與他有過半夜長談的莊捷。

宋孚顯然也吃了一驚,他沒有想到這人竟會是那莊捷,不口道:“莊副堂主嗎?”莊捷也在看到了方雪宜之際,呆了一呆,但他很快地笑道:“原來方兄在這裏,真是意想不到,幸會的很啊…”方雪宜劍眉一揚,道:“莊副堂主,三義門來了多少人?何不全都出來啊?”入雲大師甚為意外,他決未想到方雪宜會跟這人相識,一時間到愣在當地,不知應該説什麼才好。

那莊捷淡淡一笑道:“方兄,三義門只有莊某一位,但不屬三義門的朋友,倒來了不少…”方雪宜道:“那都是些什麼人?”莊捷目光在宋孚身上一轉,皺了皺眉道:“原來宋老也到嵩山來了,難怪嘉定分堂的子弟們,幾乎有兩天都沒有菜吃呢!”宋孚大笑道:“好啊,老夫不下廚,難道你們就無人做飯了嗎?其實老夫那天臨走之時,也只不過將米倉,菜庫鑰匙丟到坑裏而已,你們沒有飯吃,與老夫又有何干?”笑聲一頓,接道:“莊副堂,有一件事老夫一直在猜,閣下的真正身份,到底是誰?而今不在嘉定,閣下似乎應該可以説出來了吧?”莊捷聞言冷冷一笑道:“尊駕當真不知道?”宋孚道:“老夫若是知道,何必多此一問?”方雪宜這時也十分關心地望着莊捷,等他説話。

但那莊捷卻哈哈一笑,搖頭道:“宋老,在嘉定分堂之莊某對你可是恭敬得很啊!”他答非所問,使得宋孚怔了一怔,道:“老夫年紀比你大了許多,你對老夫尊敬,那也是應該的,只不知道與閣下的身份,又有什麼關係?”莊捷道:“關係是沒有,莊某告訴你宋老這句話,只要你知道,如果你自己想不出來莊某是何出身,莊某自己只怕也想不出來了!”朱孚大笑道:“原來如此,很好,老夫不問便了!”兩人説話之間,入雲大師已向方雪宜低聲問明瞭莊捷和他相識的經過,這時,不口道:“莊施主,本門子弟和丐幫的幾位長老,可還在地道之中嗎?”莊捷道:“當然在!”入雲大師唸了一聲佛道:“施主可是在他們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莊捷忽然大笑道:“掌門人太看得起莊某了!莊某如有這等能耐,那也不會受命在此守門了!”入雲大師皺眉道:“是什麼人做的手腳?”莊捷道:“掌門人,莊某認為你應該早已知曉才是,貴寺數百名子弟不説,僅是那丐幫幾位長老,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對付得了…”霍鳴風忽然大喝道:“他們怎麼了?”莊捷一怔道:“誰?尊駕又是誰?”霍鳴風被他問得一怔,怒道:“老夫霍鳴風,你沒有聽説過嗎?”莊捷大笑道:“霍幫主?失敬了。”霍鳴風道:“閣下用不着客氣,更別想諷刺老夫,老夫只要你説出幾位師弟怎麼樣了!”莊捷大笑道:“南華神乞原來也這麼沉不住氣,倒是大出莊某意料之外了!”霍鳴風臉微微一變,但瞬即哈哈大笑道:“霍某不過是丐幫的一位幫主,並非聖人,遇到這等怪事自是少不得要吃驚了。”方雪宜這時忽然口道:“莊兄,你説來了不少人,不知都是那些人?他們現在何處?”莊捷略一沉道:“他們嗎?此刻就在羅漢堂內!”方雪宜呆了一呆,道:“地道里面?”莊捷道:“不全是…”話聲頓了一頓,接道:“方兄,少林一派,與你可有什麼淵源嗎?”方雪宜一怔道:“這個…莊兄問此作甚?”莊捷道:“方兄如是與少林無淵源,兄弟倒有一言相告!”方雪宜道:“什麼事?”莊捷道:“兄弟甚望方兄退出這場是非!”方雪宜只聽得心中好笑,但口中卻道:“卻是為何?兄弟能夠遇上這等熱鬧之事,怎可退出?”莊捷雙眉一揚,道:“方兄,你要與兄弟作對嗎?”方雪宜突道:“那倒也不是,倘是莊兄不先存下與我們作對之心,咱們不就不用反目相向了嗎?”莊捷驀地哈哈一笑道:“這麼説來,方兄是誠心要與兄弟作對了!”方雪宜也揚聲大笑道:“莊兄倘是能夠聽信方某一言,那咱們可不必作對了!”莊捷道:“什麼一言?”方雪宜道:“不再與少林作對,不再過問武林爭權殺戮之事!”莊捷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深深地看了方雪宜一眼,這才接道:“方兄,話倒是兩句良言,只是,方兄説得不是時候!”方雪宜道:“為什麼?”莊捷突道:“遲了,莊某身不由己,只怕要違方兄之命了!”方雪宜道:“莊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一個人只要有着改過之心,沒有什麼遲早啊!”莊捷搖頭長嘆道:“方兄,盛情兄弟心領了,莊某有生之年,會記得方兄這番心意便了。”話音一頓,忽然向少林掌門入雲大師道:“掌門人,貴寺數百弟的命,掌門人想不想為他們保全?”入雲大師合十接道:“老衲身為掌門,自然是要保全他們了!”莊捷笑道:“但他們現在生死之機,卻是握在莊某等人的手上!”入雲大師高喧了一聲佛號,道:“老衲不信!”莊捷笑道:“掌門人,你不信嗎?不過…”他忽然頓了一頓話音,有意無意地向羅漢堂中的四周羅漢佛像看了一看,接道:“倘若掌門人真個有心要保全他們,那也不難!”入雲大師道:“老衲自信足以對付你們…”莊捷忽然大笑道:“掌門人,你誤會了!”入雲大師道:“老衲誤會什麼?你們如想仗恃武功,老夫一搏,那你們是自找苦吃了!”莊捷道:“掌門人很自信啊!”入雲大師依然面含笑容,接道:“不錯,對付你等,老衲尚有十成把握!”莊捷劍眉倏地一揚,大笑道:“區區原以為少林掌門,必是通權達變之人,今一見,方知不然!”入雲大師笑容一斂,沉聲道:“施主,老衲的耐有限,你如不再説出本寺弟子眼下究竟怎麼樣了,恕老衲要對施主無禮了!”莊捷皺了皺眉,道:“執不悟,區區真為掌門人可惜得很。”這時,霍鳴風大喝一聲,口道:“姓莊的,這兒不是你撒野之處,若非入雲掌門人這好的耐,換了老夫,早就將你拿下了!”莊捷呵呵一笑,目光在霍鳴風身上一轉,道:“幫主可是想動手嗎?”霍鳴風道:“怎麼?你以為本座不敢?”莊捷道:“不錯!”霍鳴風忽然大怒,舉手一掌,橫拍而去。但見一股勁風,直莊捷。

莊捷臉微微一變,閃身讓開霍鳴風的一擊,大聲道:“霍鳴風,你那幾位師兄的命,也不管了嗎?”霍鳴風第二掌剛剛揚起,聞言但覺心中一動,投鼠忌器之下只好收手,但卻怒道:“你把他們怎樣了?”莊捷眼見他果然不敢再攻,頓時笑道:“他們很好,只是暫時不能行動而已…”方雪宜劍眉聳動,心中甚是氣惱,他正想喝令莊捷快快把那地道!護的丐幫長老和少林子弟送出來,自己就不再與他計較時,只聽得安小萍驀地冷冷一笑道:“方兄,這姓莊的很無禮!”方雪宜心想,可不是…但口中卻道:“兄弟,他只是仗恃着我們有人被他所扣之故…”安小萍看了方雪宜一眼,低聲道:“方兄,倘是我們能將他擒住呢?”方雪宜道:“此人武功如何,兄弟雖不全知,但當真想將他擒住,只怕不易…”安小萍笑道:“不難!”方雪宜雖然見到她的不凡武功,但心想在眼前這等情況之下,如想一舉將莊捷擒住,只怕不容易。

是以,他皺眉道:“兄弟,你不可冒失…”安小萍笑道:“方兄,你讓我試試好嗎?”方雪宜遲疑了一下,尚未説話,只聽得莊捷仰天大笑道:“方兄,這位小兄弟好狂的口氣,他是你什麼人?”方雪宜劍眉一揚,道:“方某拜弟安萍!”莊捷道:“安兄弟?他似乎比你方兄要狂妄得多了…”他語音未已,忽然聽得安小萍沉聲道:“姓莊的,你可要試試?”莊捷對方雪宜確是有着幾分忌憚,但對安小萍可並未放在眼中,聞言冷哼了一聲,道:“莊某真是不信,你安老弟如要逞強,莊某奉陪便了!”安小萍柳眉一豎,緩步上前,道:“你放心了!”莊捷大刺刺地笑道:“只怕要小心的不是我…”餘音未已,忽覺眼前白光一閃,但全身一震,頓時立足不牢,轟然一聲,被人摔了一個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