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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情海興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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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此刻不能不硬起頭皮,接道:“方公子未與少林僧侶同行,那自然不是的了!”尹夢荷蛾眉微聚,道:“方公子,你既非少林門下,不知為何要問那少林傳信之事?”方雪宜冷冷一笑;道:“那幾位少林高僧,也是傷在你的手下了?”尹夢荷忽地咯咯一笑,道:“不錯啊!”方雪宜道:“姑娘手段很惡毒…”尹夢荷卻是接道:“妾身只道那少林和尚們的功夫如何了得,不料當一見,真是不如傳聞之甚!”她似是毫不留心方雪宜臉上不快之,説話之間,更是一派自大的意味。

方雪宜道:“少林寺乃是當代武學宗府,姑娘居然進出自如,而且能一舉傷了他們許多長老,足見姑娘一身武學,比他們更為高明的了!”尹夢荷笑道:“不敢,公子過獎了!”她笑得甚是好看,只把宋孚瞧得呆了一呆,暗道:“無怪乎那李芸説她顛倒武林眾生,這女娃兒果真是生具媚相使人有着不可抗拒的被魁之…”但方雪宜此刻卻絲毫不受影響,敢情他適才閉目而坐,便是潛心靜慮,把自己那在初見到她的動心情,完全抑制了下去。

尹夢荷笑容未斂,方雪宜立即接道:“尹姑娘,你是用劍嗎?”尹夢荷道:“妾身嗎?刀劍皆用!”李芸耳中聽得兩人對答,不心中大奇訝,不知方雪宜究竟用心何在?

這時方雪宜淡淡一笑,道:“區區不才,也曾學過幾手劍法,姑娘肯不肯賞光,賜教幾手高明?”尹夢荷大意外地怔了一怔,道:“怎麼?公子要與妾身較量劍法嗎屍?”方雪宜道:“不錯!”尹夢荷一雙媚眼膘了幾瞟,笑道:“何必呢?公子與妾身無仇無怨,又何用爭那一時之忿?”她語音微微一頓,接道:“再説,妾身乃是女之輩,公子也犯不着跟我們逗氣玩兒啊!”方雪宜料不到她會説出這般話來,不由得暗道:“她這神態,到也不像心狠手辣之人嘛…”安小萍忽然笑道:“方兄,你真要跟她比劍嗎?”方雪宜話已出口,自是不便收回,點頭道:“兄弟確有此意!”安小萍鼓掌道:“好啊,小弟倒可大開跟界了!”顯然,她這是十分贊成的了!

尹夢荷皺了一皺柳眉,低聲道:“安公子,妾身不是方公子對手,比劍的事,不如作罷…”安小萍道:“為什麼?可是天魔女的門下,都是一些膽怯的小姑娘嗎?”她自己也是個小姑娘,這時裝得一派老成,説出話來,倒也蠻像那麼回事。

尹夢荷和李芸的臉上,剎那間大大變

安小萍這一句話很傷人,她們自己可以忍受得了別人譏諷,但她們的師父,就決不會忍受!

是以,尹夢荷苦着嬌容道:“安公子,你怎的罵起妾身的師門來了?”安小萍身為女人,縱然尹夢荷的媚勁出人意表,但對她可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見她冷冷一笑接道:“姑娘,你師父我也見過,罵她兩句,又有什麼關係?只是你們居然如此膽怯,不敢眼方兄比劍之事,若被你師父知道,恐怕姑娘就大有晦氣了!”安小萍並不知道尹夢荷心中害怕的正是這一點,順口胡扯,竟是扯到了節骨眼兒上,倒也巧得很。

那尹夢荷沉了一陣,道:“安公於,妾身答應跟那方公子較量劍法,但公子也得答應妾身一件事才好!”安小萍道:“什麼事?”尹夢荷低聲道:“公子千萬不可將今之事,告知家師!”安小萍道:“這個…安某可要好好地想上一想!”尹夢荷見他不作肯定回答,不有些着急,緩緩地自石榻上站起,順手自牆上取下掛劍,暗道:“公子,你想好了嗎?”安小萍見她已然拔出寶劍,暗道:“只要她跟方雪宜動上手,諒她也不可能再惑得了方兄的心神了…”當點下頭道:“想好了!”尹夢荷道:“公子是可答應了妾身?”安小萍道:“不錯,區區不準備將此間之事告訴令師,姑娘放心與方兄較量吧!”尹夢荷抱劍在懷,欠了欠身,嬌笑道:“多謝安公於雅量…”妙目一轉,向方雪宜道:“方公子,妾身只怕要獻醜了!尚望公子劍下留情!”她説來甚是婉轉,神情更是楚楚動人。

方雪宜微微一笑,拔出身畔寶劍,接道:“室中地方不大,姑娘施展的開嗎?”這不過是順口一提,在方雪宜看來場地大小,本無妨於劍法的施為,原因是他已習過上乘劍道之故。

尹夢荷嫣然一笑,道:“不要緊,只要公子不嫌太小,那倒不用出了!”方雪宜笑道:“如此甚好!姑娘請!”這時,安小萍、李芸、宋孚三人,已然起身走到石榻邊沿坐定。

尹夢荷聽得方雪宜要她先出劍,當下哈哈一笑,道:“公子,你是客人,當然是你先請的了!”雖説這是比劍,但他們心中都很明白,一動起手來,必然難免有失手和兇險,是以,這些客套話,本沒有多大意義。

方雪宜淡淡,一笑道:“姑娘,在下身為堂堂男子漢,怎可搶先出手?還是姑娘請…”尹夢荷自從見到方雪宜閉目靜坐之後,居然對自己的媚術毫無反應,就已然明白,眼前這位年輕人,不是容易對付。這時方雪宜堅要她出手,她倒也不再推讓,嬌笑了一聲,道:“如此,妾身就有僭了!”寶劍一舉,當臉刺了過來。

方雪宜揮劍一擋,笑道:“姑娘不用客氣,在下乃是誠心請教,你不必隱技自珍了…”寶劍一擋之後,竟是連出三招,攻了過去。

隔着一張石凳,這三招劍勢雖快,但卻並非制敵的招式,方雪宜的用心,無非迫她盡出全力而已。

果然,尹夢荷被他這三招劍法迫得連連退了三步,這一來,可引發了她的爭強好勝之心,也不管眼前這少年人,正是自己不想得罪的俏朗君,竟然花容轉厲,冷冷喝了一聲,道:“公子好劍法,妾身可要回攻了…”喝聲中,猛然刺出五劍!

這五劍出手之快,比之方雪宜適才三劍有過之而無不及!

方雪宜心中暗暗一驚,忖道:“這天魔女門下的劍法,果真不凡!”思念之間,長劍橫架而出,一招“雲斷巫山”灑出漫天劍幕,將那尹夢荷的五劍,一齊封了回去。

這一招施展得恰到好處,只看得安小萍大笑道:“方兄,這招‘雲斷巫山’,果然妙極,穩極…”方雪宜聽她這麼一叫,忽然心中大大一震,暗道:“安小萍眼下尚在可敵可友階段,我莫要盡了底,可就自找苦頭了!”一念及此,他便有了戒心,出之際,竟是大有分寸,不願太過暴自己實力。

他這等打法,自是給了尹夢荷不少方便。

只是她劍如龍,招招都是槍攻的劍勢。

反觀方雪宜,則十招之中,倒有九招均是點到即止,本來他可以一劍磕飛對方寶劍,但雙劍尚未相,他便收劍變招,改攻為守。

二十招過去,誰也未曾沾到一絲勝機。

安小萍瞧得有些不解,低聲向宋孚道:“宋老,方兄怎麼了?為何每一招都是那等遲滯?”宋孚瞧了半晌,也未瞧出什麼道理,搖頭道:“這個,老朽也糊塗了!”安小萍聞言,不由心中大急,只道方雪宜又中了尹夢荷的什麼花招,神不能貫注,嬌軀一扭,就待起身,助那方雪宜制敵。

宋孚到底要比安小萍老練,睹狀吃了一驚,伸手按住安小萍,低聲道:“老弟不可冒失!”安小萍皺眉道:“宋老,你難道看不出那方兄有些力不從心嗎?”宋孚搖頭道:“老弟,這事果然有些蹊蹺,但老朽知道,方老弟劍招不曾意到劍到,只怕別有緣故了…”李芸這時忽然失聲道:“妾身明白了!”安小萍瞪了她一眼,道:“你明白了什麼?”李芸道:“那方公子是…是…誠心誘我二師姊將師門的劍法儘量暴啊!”宋孚一抓那八字鬍,道:“不錯!不錯!方老弟確是這等用心了!”安小萍呆了一呆,道:“當真這樣嗎?宋老,那是晚輩多餘擔心了!”宋孚道:“老弟,如是換了老朽,那隻怕真不是這位姑娘的對手了!不過,方老弟的劍法,老朽知之甚深,他…”忽然看了李芸一眼,笑道:“連李姑娘上去聯手,也無勝算的把握!”李芸聞言,怔了一怔,她自然不會相信朱孚這番話,微微一笑道:“老人家不嫌太捧方公子嗎?”安小萍冷笑道:“你可是不信?”李芸道:“妾身果真有些不敢相信!”安小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若不信,等那到尹夢荷不支之時,何妨上去聯手一戰!”李芸遲疑了一下,道:“公子,你不怕你那方兄一時失手,傷在我們暗器之下嗎?”安小萍聞言不一驚,忖道:“是啊,我怎地沒有想到她們還有暗器呢?”當下便再沉不語。

忽然間只見宋孚微微一笑,接道:“安老弟,你可曾見到過方老弟的劍法奧妙之處?”安小萍搖頭道:“未窺全貌!”宋孚道:“那方老弟的劍法一旦施展,休説暗器,只怕連暴雨也攢不進去!”安小萍笑道:“宋老,你是説方兄不怕她們的暗器嗎?”宋孚笑道:“自是不怕的了!”安小萍目光一轉,向李芸道:“姑娘,你聽到了嗎?”李芸道:“妾身聽到了,只是…”安小萍接道:“只是什麼?”李芸道:“只是妾身的暗器非比尋常,除了天毒銀針之外還有一種極厲害的暗器,方公子縱然劍法高強,那也無法抵擋的了安小萍急道:“什麼暗器?”李芸忽然心中一震,暗道:這暗器乃是師門一大機密,怎可向外人言説?若被師父知曉,自己焉有命在?

一念及此,竟是低頭不語。

安小萍見她不説,不由十分着急,口道“姑娘,你怎的不説話了?”李芸緩緩抬起頭來,目光在安小萍臉上一轉,見他那等惶急地瞧着自己的神態,不覺得芳心一蕩,長長嘆了一口氣,道:“公子,不是妾身不説,實是有着難言之隱!”安小萍急道:“姑娘,你當真不願講出來嗎?”李芸那確實是難以説出的話兒,已然致了口邊,但她目睹安小萍那一臉焦急之,不知怎地竟然説不出口來,遲疑了一下,居然接道:“公子,妾身如是説出,公子可千萬不能再告訴別人啊!”安小萍道:“怎麼會!”語音一頓向宋孚道:“宋老你可也別向他人説出來啊!”宋孚笑道:“老朽自然不會説的了!不過…”李芸一驚道:“不過什麼?”宋孚道:“老朽可以不同任何人説出,但方老弟麼,可得例外!”安小萍笑道:“那是自然!”李芸見安小萍答應要告訴方雪宜,卻未反對,只淡淡地笑了一笑,道:“公子,你能否轉請方公子不向別人提起呢?”安小萍道:“當然可以,姑娘,你快説出來吧!”李芸依然沉了一陣,方道:“妾身師門的這種暗器,乃是一種毒火之物…”她語音未落,宋孚已失聲道:“含毒的火器嗎?”李芸點頭道:“不錯!”宋孚皺眉接道:“瞧姑娘這等神態,只怕那火器是十分狠毒的了?”李芸道:“此物一旦發出,兩丈之內皆為焦土,三丈之內毒霧瀰漫,自然當得十分厲害了!”宋孚聽得心中大大一震,安小萍則是粉面為之失

顯然,他們均未料到天魔女居然煉就了這歹毒之物,一時間到想不出有什麼對付之法!

李芸話音一頓,目睹安小萍彷惶愁意之容,芳心大大不安,竟是低聲接道:“公子,家師這烈火神珠雖然厲害,但也為數極少,連家師自己身上所藏,一共也不過只有四顆而已!”安小萍口道:“只有四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