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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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悦連夜制定出餐廳所需的菜單，一直忙到凌晨兩點多，最後實在熬不住，肚子也有點餓了，便出去客廳，想煮點東西來吃。

“你還沒睡？”嶽悦打開門，驚訝地看到齊嘉慕也從對門的卧室裏出來，而且穿戴整齊，上鼓鼓的，似乎是帶着武器，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你、這是要出門？”

“嗯。”齊嘉慕邊走邊往往耳蝸裏了個通訊器，將手錶型終端戴在手腕。

嶽悦愕然，跟在他身後，“這個時間！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有一夥外星系來的匪徒，搶劫了星際銀行，扣押了三名銀行的工作人員。情況危急，就不跟你多解釋了。”嶽悦這是第一次遇到他出任務，也是第一次看到齊嘉慕如此匆忙且凝重的樣子，小跑着勉強跟上他的速度到了大門邊上，他下意識叮囑道:“齊嘉慕你千萬要小心啊，別跟那些歹徒硬碰硬，啊，記得要穿防彈衣。”齊嘉慕本來已經走到門外，聽到嶽悦的話後突然停住，回過頭，有些古怪地瞅着他，似是驚訝，又像是不好意思，總之很彆扭，最後很衝地來了一句:“你擔心個啊，老子才不會死！”之後大跨步離開。

“…”嶽悦眨眨眼，其實他只是想説，不要跟歹徒硬來，要以人質的命為重。

嶽悦煮了麪條，只吃了兩口就擱下筷子。回到卧室，堅持着把剩下的菜單完，打印出來，分類整理好，然後衝了個熱水澡，結果躺上牀後卻了無睡意，輾轉反側好多次，最終還是無奈地坐起來。

好吧，他承認其實他還是很擔心齊嘉慕的。同在一個屋檐下相處兩個多月了，就算是普通朋友，擔心也是應該的。

希望他別出什麼事就好。

齊嘉慕後半夜直到第二天上午十點都沒回來，嶽悦也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詢問，如果他還在處理案件，打給他會不會打擾他的工作？把終端在手裏翻來覆去擺着，就是下不了決心撥號。

齊嘉慕這傢伙，上次搶親的時候就發現他身手特別好，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微微安不下心的嶽悦回到卧室，打開電腦開始做賬，將近來一個多月的賬務進行統計。這段時間，他一共花費了八百萬易幣，其中花費最多的是投資李誠的農場，共有四百三十萬易幣之多。仰頭靠在皮椅上，視線遊走在房間的四周，他考慮是不是在合適的時候，再買一套房子，添一輛飛行器，或者也去買輛車也行。

緊接着就出現了那悉的電子女音——“理財技能，統計規劃，增值十點。”嶽悦挑挑眉，心思一動，眼前便出現了一塊類似全息投影的長方形板塊，從上而下，依次排列着理財技能、管理技能、經營技能、創新技能、傍身技能…

嶽悦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板塊，緊接着使勁閉閉眼，搖搖頭，再睜開，面板還在。

好吧，雖然不太明白這個東西具體代表着什麼意義，但是嶽悦現在卻很肯定，這是綁定在他身上的某種系統。怎麼説呢？就是覺有點像吧，類似於宋學兵以前玩遊戲時出現的那種東西。當然了，不要怪他孤陋寡聞，對網遊一無所知，實在是他那時候孤身一人太窮，本沒有閒錢去玩遊戲。他只是在跟宋學兵往的那一個月裏，有看他玩過。

再看板塊，上面每一項技能後面，都伴着一個白邊框的進度條，邊框內的橙代表進度。除了排在第一位的理財技能的進度條有了三分之一的橙，其餘的都很少。管理和經營還是空白，傍身技能因為有一項烹飪術經常在觸動，也有了一定進度的橙。

喂喂，給我等一下，那個夫技能是個啥東西？為代表進度的橙都超過三分之二了呀！

嶽悦不由得想起婚禮那天晚上，與齊嘉慕酒後亂的事。

這個東西既然隨身綁定，那肯定代表是他在這些方面的技能練度吧，看看那個夫技能，都超過排在首位的理財技能了，那意思就是説，他ooxx的技術很好？

開玩笑啊這是！

嶽悦有種站在空曠的沙漠裏，被狂風吹得東倒西歪的凌亂。

心思迴轉之間，板塊已經消失不見。

嶽悦抓抓頭髮，起身去沖澡。

暫時他還沒看出來這個玩意兒於他起到了什麼作用，不過，他倒是一下子有點期待起來，不知道進度邊框裏的橙滿格以後會怎樣。

洗完澡出來，發現已經下午快要兩點。

都這個時間了，齊嘉慕還沒回來。

嶽悦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打電話問一下了。

終端閃爍了很久，無人接聽。嶽悦看着暗下去的終端屏幕，微微皺起眉。

可能還在處理公務，也可能是昨晚的案件還在審理，那麼大的事件，工作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完成的。對，是這樣沒錯。

滴滴滴——突然閃個不停的終端和大作的鈴聲，把微微走神的嶽悦嚇得手一抖。

“喂！”

“找死啊，我正在給部下訓話，突然打進來。”終端那頭，齊嘉慕的怒吼中氣十足，嶽悦不笑起來，“我不找死，我找你。”

“幹嘛？”

“沒什麼，看你是不是還活着。”收起玩笑的心思，嶽悦正經地補充一句:“你還好吧？昨晚的事情還順利嗎？”

“…”很奇怪的，齊嘉慕忽然沉默下來，好半天沒有出聲。

“齊嘉慕？”嶽悦叫了一聲，沒聽到回應，奇怪地拿過終端，看看屏幕，明明還在通話狀態啊，怎麼忽然沒了聲音？難道是信號不好？再次把終端貼上耳朵，“喂，齊嘉慕你還在聽嗎？”

“還在呢。”齊嘉慕不耐煩的聲音突然降了十個度，聽起來悶悶的，語氣中有一種很彆扭很僵硬的温和，“嗯，我、還好。沒別的事我掛了。”然後就掛了。

嶽悦看着通話結束的字樣，搖搖頭。

三點的時候趕到餐廳，看設計公司的人把餐廳招牌掛好，對珍妮等三個機械人就他們的工作崗位及其工作內容做了簡單的介紹，正要離開之際，李誠將開業當天所需的食材送了過來。

嶽悦想起還差兩名在廚房打雜的人，便問李誠有沒有合適的人可以介紹。

“我們村裏有兩兄弟應該不錯，原來也是開農場的，但是虧了，後來就靠給人家的農場打工賺點錢。不過你也知道，農場這種地方，除非是固定工人，不然乾點零散的活兒，那都是有季節的，收入不高。我想，有個固定的地方上班，他們應該很願意才是。”李誠也是辦事很效率的大叔，當即就拿終端給那兄弟倆打了電話，説明原意後，他們果然很快地答應了，並表示明天就能來上班。

嶽悦讓他們發了兩章照片過來，一看，都是很魁梧健壯的年輕小夥子，哥哥比弟弟黑一點，但是要帥氣一些，弟弟則有些書生氣的斯文，這種相貌，讓他們做服務生都綽綽有餘啦。

嶽悦十分滿意，於是將李誠和他帶來幫忙的工人一起留下，他親手做了一頓飯。

蒜香排骨、水煮片、末蒸蛋、酸辣藕丁…一桌子十個菜，全是李誠等人沒見過的菜式，僅僅只是聞着香味，一行人就先了一地口水，等起筷子送進嘴裏，那架勢，就像餓鬼投胎一樣，恨不得連自己的舌頭都進肚子裏。

嶽悦就知道會是這種效果。

在這個三千年後、因為星際遷徙而將地球飲食文化遺落的社會，這些普通的菜式都會成為極品。當然啦，這也得歸功於李誠種植的、沒用過特殊肥料的蔬菜和豬。

嶽悦還是小覷了李誠等人的食量，飯菜少了一點，結果他自己沒吃上，得李誠和他的工人都很不好意思。嶽悦表示沒關係，再做也不是什麼麻煩事。

李誠走後，嶽悦又做了個蒜香排骨和酸辣藕丁，結果準備吃的時候，齊嘉慕打了電話過來，問他在哪兒，怎麼還不回家。

嶽悦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他沉默了幾秒説沒事，然後，又沒等嶽悦説話直接掛斷。

嶽悦看看盤子裏的菜，拿了廚房裏的三層裝飯盒，將菜打包，回到家裏時，齊嘉慕身上的作戰服還沒下來，敞着領口，頭髮有些亂，看樣子也是剛回來沒多久。他站在料理台邊上，手中端着水杯，低垂着眼，似乎在想什麼，聽到開門的聲音，看到嶽悦進門，很驚訝的睜大了眼。

嶽悦一邊換鞋一邊説，“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快回來的。”

“你不是在餐廳裏？不忙了嗎？”

“已經好了，過兩天就可以營業了。”説着走到料理台邊，放下手裏的保温飯盒，進去廚房拿碗筷。

齊嘉慕好奇地看着這個飯盒，聽到嶽悦的聲音從廚房傳出來:“齊嘉慕你吃過飯了嗎？”齊嘉慕下意識回答:“沒有。”但是看到嶽悦手裏拿了兩副碗筷走過來，不知為何又接上一句:“不過也不怎麼餓。”但是話音剛落，嶽悦就聽到很響亮的一聲“咕嚕”嶽悦愣了一下，站在原地不動了。嘴角勾着一抹淡笑，故意盯着齊嘉慕看，直看得對方終於受不了砰的把水杯放到料理台上。

齊嘉慕赤紅着臉，朝嶽悦吼:“看什麼看？沒聽過腸子動的聲音嗎？老子的腸子不過是比別人更發達而已，會發出這麼響的聲音，絕對不是因為沒吃飯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