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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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將服務生後背上的水鬼扯了下來,水鬼瞳孔猛然縮小,只剩下個白眼球,一汪汪綠水從口裏往下。
魚恆愣了下,看向那隻手的主人——年紀應該不大,戴着口罩看不清全臉,身材不錯,個子很高,大長腿,寬肩細,一身黑運動服,手中握着一把金蘇桃木劍。上衣半開着,一條細紅線橫在喉結處,繞了脖子一圈,不是裝飾品,而是與皮膚生長在一起的,卻並不違和,反而將皮膚襯的更白。向上看去,他有一雙非常漂亮的桃花眼,眼尾微翹略帶紅暈,眸子清澈黑白分明。魚恆心想這人笑起來時一定很好看。可恰恰相反,青年眼中並無笑意,而是滿載了清冷,渾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魚恆忽然很想看看他的全貌。
青年旁若無人地拎着吱哇亂叫的水鬼,又順手抓了兩隻惡鬼,就那樣拎在手裏,眼底盡是淡漠。
徒手抓鬼,魚恆這可是第一次見。就連妖怪抓鬼都要事先打鬥一番,可眼前的青年只是伸手一抓就把鬼擒住了,惡鬼們連反抗一下都沒有。
周圍妖怪們看到青年的抓鬼方式後,震驚又詫異——這他媽竟然是個人類?太反常理了吧!
青年瞧都沒瞧眾妖一眼,拎着三隻翻着白眼甩着大紅舌頭的惡鬼走了。
魚恆盯着青年的背影,忍不住咂舌,有句古詩怎麼説來着?
江山代有才人出。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人類。
烤子很快上來,冒着熱氣,辣椒孜然味在空氣中瀰漫。太陽徹底垂到了地平線下,青天稍顯昏暗,微風陣陣,喝着冰鎮啤酒大口擼串再愜意不過。
周圍妖鬼打得不可開,魚恆捧着啤酒津津有味地看着,有意思極了,像看玄幻片似的。旁邊桌的狐妖少年在與餓死鬼打鬥時手中的刀不小心飛到魚恆腳下,魚恆拎着啤酒慢悠悠地把刀撿起來遞了回去。
餓死鬼:???
“謝啦,不過賞金不會分你的。”狐妖少年俏皮地笑道。
魚恆眯眼笑,“小弟弟別客氣,我這人看熱鬧不嫌事大。”
“……”吃飽喝足,魚恆付錢時,又拎了兩瓶啤酒回去。
淘寶店裏,賀蘭盤着腿,嘴一圈全是玫瑰花瓣染上的紅,小腦袋瓜上兩條綠芽正跟隨電視裏的動畫歌曲左右擺動。
魚恆放下啤酒,瞄了眼電視裏播放的那幾只肥羊,搞不懂有什麼好看的。
“老闆你回來啦。”賀蘭抓了一把花瓣進嘴裏。
“……”魚恆每次看到賀蘭這個吃相都很害怕,好在自己賺錢夠多,不然真養不起這位吃花大胃王。
“老闆你身上妖氣很重啊,外面怎麼了?”魚恆了幾張紙巾,邊擦濕漉漉的酒瓶,邊講剛才大排檔裏發生的事。賀蘭聽完,想了想認真道:“人家抓鬼你遞刀,那鬼肯定恨死你了。”
“哦,對了,老闆,招聘貼出去了,微博也發了。可是為什麼要這麼做啊?我們店裏也沒捉鬼的業務,而且論起捉鬼能力,聘請些妖不更好?人類能行麼?”人類能行麼?
不知怎的,魚恆腦子裏忽然浮現出那個徒手抓鬼的青年。
魚老闆坐在自己很多年前,還是在清末期買的雕花木椅上,張嘴去咬酒瓶蓋,瓶蓋沒咬開,牙齒陣陣發酸。他牙齒,找出瓶起子按在瓶蓋上,“彭”地一聲,瓶蓋下來了。
“聘人捉鬼是因為人比我們更懂人事,還有你忘了?三界秩序局規定,一家店內只可以有兩隻妖,你算一隻我算一隻,當然不可能再聘請第三隻了。但其實啊……”魚恆將啤酒倒入杯中,看着透明杯中的白沫升到瓶口,説道:“這次聘人其實不是為了捉鬼,相當於請個保鏢,那小道士那邊複雜的,以備不時之需。”賀蘭將目光從電視裏的大白羊移到魚恆身上,歪着頭想了一會兒,有點明白可又有點不明白,“老闆,你不答應那個小道士不就不用這麼麻煩了麼?”魚恆喝着啤酒,冰涼的體順着喉嚨一路入胃中,燥熱瞬間消去不少。
“答應還是要的,因為他那有我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呀?”魚恆嘿嘿笑道:“你還小,沒法跟你解釋,以後你就知道了。”賀蘭一撇嘴,“哼。”深夜,周圍家家户户都睡了,連隔壁那條見誰都咬的大狼狗都不叫了。書房內,南窗子開着,夜風陣陣吹得窗簾沙沙作響。電腦顯示屏散發出的亮光是房內唯一的光源,桌上茶水冒着熱氣,窗台花盆裏一顆綠玻璃珠大小的綠豆靜靜卧在裏面,綠芽輕輕擺動。
魚恆坐在電腦前,手中擺着一個個符籙。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訂單,他儘量放輕動作減少聲音的發出。做符籙是個細心的活兒,要據顧客不同的需求,做不同的加持。桌上的茶水是用來提神的,工作到深夜已經是常態。魚老闆一般是在晚上八點開始工作,這個時間段他體內的轉運之氣最為充裕。
將符籙裝入不同盒子中時,已經是最後的收尾工作了。魚恆一手着發痛的脖子,一手端起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他伸個懶,準備回去睡覺,剛要關電腦,一個淘寶消息忽然跳出來。
雖然魚老闆已經累得很不想點開對話框,可還是點開了。
客户0556:店主,我男朋友要和我分手,他劈腿了別的女生,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