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8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曹師妹沒有扭傷腳踝,你會讓她去做什麼呢?”
“這……”封至德一愣,“師妹不必特地做什麼吧,有我等便夠了……”
“不錯。曹姑娘輕功不強,也沒法用蠻力擋住非要上東峯的人;而且曹姑娘是掌門千金,各位師兄平時對她都十分照顧,哪怕是封大師兄也不好強命她做些什麼的,是不是?但如果曹姑娘沒有傷了腳,封師兄多半就會留在那條山道上了。説不定還會和老僕一起試着將師叔的屍體搬運上來。封師兄看似是對師弟發號施令的人,但其實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可以預測的;而另一人的行動才是控制全場的關鍵。這個人,是文試那在朝陽峯的人,也是武試那站在比武場邊樹下的人。此人是個真正的縱人心的高手;他甚至人都不必在那裏,便對童大邦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東方未明終於伸出手臂,凌空一指,“曹姑娘,就是你。”這話一出,玉女峯上彷彿炸開了鍋。華山派從掌門到弟子都急紅了眼,封至德看上去比他自己被懷疑時還氣急敗壞。
“……你胡説什麼?!!”
“怎麼會是師妹——”
“萼華,萼華絕不可能做這種事——”連荊棘也出聲道:“東方未明你少胡説八道——”東方未明不緊不慢地道:“真正的曹姑娘,肯定做不出這樣的事。問題在於,她真的是曹姑娘嗎?”華山派想到了他之前所説的“易容”一事,頓時安靜下來。
東方未明坦然與瞧上去泫然泣的曹萼華對視,道:“各位想想,文試那天早晨,能在鷂子翻身的鐵鏈上抹毒,必然要有單獨行動的機會。而當時只有三人曾有過這樣的機會——一是師叔的老僕,他可以趁大家還沒有上山的時候下手;但他卻無法在出事之後把其他人都支走。二是封師兄,他第一次下到下棋亭查看童前輩的屍體,一舉一動都被師弟師妹盯着,如果在通過鷂子翻身的過程中往鐵鏈上抹毒,也太冒險了;而第二次一個人衝出去時,已經是慘叫聲響起之後了。第三人就是‘曹姑娘’,她送飯進屋,到出來告訴各位師叔不見了,這段時間都可以自由行動——哪怕時間很短,若只是往鐵鏈上傾倒見血封喉的汁,卻也足夠了。同樣,昨的武試前,利用弩箭機關的人必是當時站在樹下的人。我記得那樹下有曹姑娘,齊姑娘,唐姑娘和小師妹四個。但文試那天,我爬過那棵樹,當時樹上並沒有任何機關。所以説,機弩必是文試結束後的那一晚安置上去的。當晚齊姑娘中了藥,氣虛體乏,恐怕做不了這種事。小師妹我已盤問過,定是本人;唐姑娘也是同樣。並且如果是唐姑娘下的手,她又何必特地告訴在下箭頭上抹的毒是見血封喉呢?那麼剩下的一人——不就只有曹姑娘了麼?再加上丁師兄是被人喚醒,從窗外殺——這個人定是他很悉,卻毫無防備之人。能在金蠶寶衣上做手腳,想必也是事先知道這件寶衣的存在、能自由出入曹掌門的主屋的人;來華山參賽的諸位少俠,許多人在今之前都不知道金蠶寶衣是英雄大會的獎品之一。這幾件事加在一起,能做到的除了曹姑娘,還有別的人選嗎?”他越説越快,院中之人都被他話中挑明的事實驚呆了,一時來不及反應,只好慢慢咀嚼話裏的意思。
“這幾件案子的最高明之處,就在於‘曹姑娘’始終沒有什麼引人注目的舉動,卻總有人在不自知的情況下配合她完成計劃。她只需‘扭傷’了足踝,便能將當時的所有人,包括封大師兄,同時調離後院。還有,那我問封師兄如何確定那具無頭屍體便是童師叔,封師兄起初只説自己親眼所見,抬頭看了一眼曹掌門的方向才想起死者手上戴的扳指——後來我才明白,封師兄看的不是曹掌門,而是曹姑娘!而曹姑娘當時好似無意中動了動手指,於是提醒了封師兄,想到師叔的扳指來。”東方未明轉向眉心皺成一團的荊棘,道,“二師兄你還記不記得,參加文試的那天,早上起來,我們兩個都曾看見曹姑娘從窗外經過?”荊棘勉強點了點頭:“不錯。”
“曹姑娘住的是華山派的主屋,與客房有一段距離;除非她進出院子,否則我們不可能看到。問題在於,她到底是從外面進來,還是從裏面出去?那時大約是辰時剛過不久,天才矇矇亮;若是為了出門,那麼曹姑娘去了哪裏?她當並不需要去南峯參加文試;若是去東峯送飯,那為何花了足足一個多時辰才到?所以説,當時曹姑娘不是出門,而是剛從外面回來。也就是説,在天亮之前,曹姑娘摸黑走了很長一段山路——對於真正的曹姑娘來説,有可能嗎?丁師兄説過,華山有些險路,曹姑娘白天都不敢走的。更別提夜路。”東方未明説着跨前一步,對“曹萼華”道:“你若堅持説你是曹姑娘,敢不敢讓曹掌門摸一下你的臉?!”
“曹萼華”愣了一下,又轉頭看向急切湊過來的曹掌門,眼神忽然變了。她慢慢撕下臉上的一張麪皮,出了口含冷笑的真貌,嗓音也變成了男子的。
“東方未明,你果然不簡單。”看到那張面具下的臉,華山派師徒和東方未明都原地愣住了。
“你是……你是!!”封至德啞着嗓子道。
“不錯,我就是被華山派害死的挑夫丁瓊之子,丁長生!”
“長樂師弟明明是你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