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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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頭早緝拿兇犯。”言畢深深一揖。
東方未明聽他話裏意思,已經不再堅持把傅劍寒當做兇手,不暗暗好笑;然而對此人的懷疑卻加深了。他很想搜一搜就擱在牀上的兩隻行李包裹,只苦於沒有藉口。忽然他注意到高鴻飛脖子上也掛了個玉佩,玉質頗為剔透。於是口而出道:“高兄,你是屬狗的罷?”房中眾人都被他説得一愣。高鴻飛訝道:“你如何得知?”東方未明指了指自己的項間,“高兄掛的玉墜,刻的是個犬形。真是一塊好玉啊——”高鴻飛點頭道:“在下自小掛着此玉辟,已經養了十來年了。”楊雲此時已退到人羣最後,對傅劍寒附耳道:“怎麼就能扯到玉上……他話中究竟是何意,你可能聽懂?”傅劍寒竊聲笑道:“東方兄説話做事,和他的劍招一般天馬行空,出其不意,傅某也不是次次都能猜中。”只聽東方未明道:“我二師兄是癸亥年生,到今年十一月方滿十九。若高師兄是壬戌年生人,那麼今年便滿二十歲了吧。也就是説,高師兄不會參加今年的少年英雄大會了?”高鴻飛整個人明顯地僵了一下,語速極快地道:“這個麼……卻並非如此。在下的生辰巧得很,恰在除夕,而少年英雄大會舉行的子是臘月廿一到廿五,這樣大部分門派的少俠還能趕回家中過年。所以在下在大會期間,剛好年不滿二十。”
“原來這麼巧啊!高師兄定是有福氣的人。”東方未明笑眯眯地道,“今年貴派參賽的代表,已經定下了麼?和高師兄一樣不滿二十歲的弟子,共有幾人?”
“尚未定下。本派中今年有資格參加比試的弟子共有四人,梁師弟、曹師妹、在下、以及年初新入門的馮師弟。”
“原來如此。”東方未明想起和曹掌門千金的兩次相遇,心道曹姑娘多半是不會出賽的了。而入門才幾個月的弟子,顯然無法與學劍數年的師兄抗衡。也就是説……
楊雲此時突然抬高聲調,道:“不對。去年臘月,楊某途經華山,曾與貴派大師兄小酌過幾杯。貴派大師兄無意中對在下提起,他有個生辰很巧的師弟,剛好是臘八的生。可除夕豈不是比臘八還巧得多?若是真如你所述,他應該説,他有兩個師弟生辰很巧,一在除夕,一在臘八……依楊某看來,這個生在臘月初八的人,正是高師弟對不對?”
“大師兄他……大師兄他……一定是他記錯了!”高鴻飛看上去徹底慌了神,遠沒有方才的故作鎮定。
“在下就是生在除夕!!我派那麼多弟子,大師兄怎麼可能個個都記得清楚!!”
“説的也是。”東方未明恍然道:“華山派中,確切知道你真正生辰的人……是不是隻有梁師兄呢?高師兄不是説過,你們二人是同鄉,從小一起長大……”
“胡説!胡説!!這是栽贓誣陷!!”高鴻飛喊道,氣勢洶洶地向東方未明撲去,“你——你你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不過説了只有梁師兄才知道高師兄的生辰,這怎麼算誣陷呢……”東方未明當然躲開,但不知怎的足下左腳絆右腳,反而踉蹌撲倒。他整個人撞上牀沿,手臂看似無意地大力一揮,把尚未整理好的包袱打飛了出去,一時間各種雜物都散落出來。傅劍寒卻突然躍出人羣,從半空中搶過一張輕飄飄落下的灑金紙箋,念道:“華山派掌門曹岱恭請天下英雄……”高鴻飛尖叫道:“住口!不要念了!!”史捕頭驚道:“從傅少俠身上發現的那張大會名帖,還作為證據保存在衙門。高少俠,你身上的這張帖子是怎麼回事?”高鴻飛辯駁道:“我……我們……我們只是擔心路上名帖會有污損,所以多備了幾張……”此時東方未明已經趁他不備拿到了梁廣發的佩劍,右臂一發力,三尺寒芒驀地跳出鞘外。一道暗褐的痕跡從劍尖開始,漸漸拖長到劍身中部。他對着窗户漏進來的光線來回轉動劍身,口中喃喃道:“有趣。當晚二人手,傅兄又沒有受傷,那為何梁師兄的劍上也會有血呢?”高鴻飛支支吾吾地道:“……想,想必是我師弟行俠仗義,與宵小動手時留下的!”東方未明慢而清晰地道:“用劍的人都懂愛劍護劍的道理,血跡應該當時就擦掉,否則會有損劍身。這些血卻為何會保留到今?只怕,是因為梁師兄再也沒有機會擦了罷……”他凝視着面慘白的高鴻飛,繼續道:“高師兄,你從衙門那裏得到梁師兄的遺物,為何不肯擦擦他的劍?是不是從未將劍拔出來過?你可是——在害怕什麼?”高鴻飛看上去終於崩潰了,叫聲都變得扭曲怪異起來。
“我怕什麼……我怕什麼!!我只想要機會!!一個出人頭地、一較高低的機會!!!”他面上青筋暴突,指着傅劍寒罵道:“什麼狗少年英雄?!為何偏偏是二十歲?大了一年,一個月,一天都不行!!再怎樣苦練劍法,只因年紀之故便不能入選,這種比試,有何公平可言?!我不過是求他……求他在師父面前撒個小謊,然後我們公平比試,若是我輸給了他,絕無一句怨言!!可他呢?!他卻笑我太蠢……‘師兄,這就是天意’……我呸!!!”幾名捕快衝過去將他圍了起來。史剛搖頭道:“高少俠,你這是承認了?”高鴻飛呼哧呼哧地着氣,嗓子眼裏卻出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