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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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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船來,趁早上路,莫等到天黑還耽擱在此。”東方未明道:“師妹莫急。出門前大師兄特別囑咐了,咱們走的這段水路,正好經古荊州益州;有道是‘萬里長江,險在荊江’,等入了三峽,更是灘多水急,行舟驚險,定要找艘又大又穩的新船才好。”王蓉以手指頤,嘲笑他道:“説上説得好聽,其實還不是小師哥自己想坐大船。”東方未明道:“我不比兩位師兄,總共沒出過幾次谷;難得出來一次,自是要多見識見識。若等得不耐煩,我彈個曲兒給你們聽。”説着解下綠漪琴,坐到地上,自顧自地撫起來。他得七賢之一的仙音傳授,雖只會些簡單的入門曲子,卻自有一番婉轉優美。王蓉抱膝坐在他身邊,閉目聆聽。傅劍寒聽了一會兒,忽然拔出劍來,對着江水隨意舞了幾下——恰是逍遙劍法中的一式‘瀟湘水雲’。

東方未明按弦不發,驚喜道:“傅兄知道這首曲子?”

“傅某對音律一竅不通。不過東方兄的琴曲讓我聽着手癢,順手試了幾招。”

“哎呀,我看傅兄在音律方面大有天賦,不如跟我學上一學?”東方未明竊笑道,“到時候我們拉上任兄,遇上敵人,三人同時拿出琴來合奏一曲——那是何等壯觀!對手一定被我們震得毫無抵擋之力。”傅劍寒苦笑道:“傅某還是用劍罷。”

“傅兄最欣賞的令狐大俠,除了獨孤九劍之外,也擅撫琴。當年他因一冊笑傲江湖曲譜與佳人結緣,才有後來的種種美談。傅兄當真不想學上一學?”

“我雖仰慕令狐大俠的風采,但他是他,我是我,傅某自有自己的活法,卻不必事事效仿先人。”傅劍寒道,“何況前輩是因為心有所困,方才學琴紓解,又因琴曲而與佳人心意相通;傅某此生,願得一人之心,不復他求,又何必再學?”言畢目光灼灼,罩定某人。

東方未明厚着臉皮嘿嘿笑了兩聲,不顧小師妹一個勁兒的追問“傅大哥已經有心上人啦”

“傅大哥的心上人是誰啊”,低頭撥絃——手下曲調一變,從舒展委婉的水雲之聲化作短促清越的昂之聲,有如幾名隱士醉後無拘無束,或揮毫潑墨,或手舞足蹈,盡平生狂態——正是一曲《酒狂》。傅劍寒隨着樂律舞劍相和,將新創的“橫空出世”

“破釜沉舟”等招式趁興使出,更有種將隱抑之情盡情疏的快意。一曲奏畢,兩人皆是兩頰通紅,頜下滴汗,宛如當真喝了千杯烈酒一般。

“好曲!”東方未明抬起胳膊擦擦汗,只見身畔緩緩走來一名書生打扮的青年,葛衣綸巾,樣貌頗為温文儒雅。

“在下沐天。如沐風之沐,水天一之天。聞得兄台絕音妙律,傾慕不已,願知兄台雅號。”

“在下東方未明,江湖野人而已,當不起沐兄如此盛讚。何況此曲新學,方才不小心錯漏了好幾處,怎敢説什麼絕音妙律……”

“兄台謙虛了。”那書生道,“説來慚愧。沐某得鄉鄰資助,入京趕考,卻不幸落地,鬱郁而歸;在江陵渡邊徘徊已久,只覺萬念俱灰,無顏見家中父老,恨不能舉身赴江;幸聞東方兄琴曲,心中煩惱消解大半,已不復投水之想。東方兄可稱得上沐某的救命恩人呢。”説罷,彎深深一揖。

東方未明趕緊站起來,用力擺手道:“不敢當!沐兄既然能入京參加闈,想必已經是舉人了,了不起!總比我們這些四書五經都讀不進的人好多啦,哈哈哈……沐兄如此年輕,不過一次失利而已,過幾年説不定便能金榜題名,何必看不開呢?”沐天道:“説的也是。東方兄的琴音,確有令人遊目騁懷,襟開闊之效。在下一時駑鈍,多虧兄台提點。”東方未明只覺這人有點大驚小怪,但他想想杜康村裏的那位阿成兄,估計讀書人都是這個調調兒。沐天又與傅劍寒、王蓉兩人見禮;之後談到他老家便在屏山縣,正待乘船返鄉,又認識一位經驗豐富的船老大,邀請東方未明等人同行。東方未明正巧也沒挑上閤眼的船舶,便跟着書生走了一段,果見上游碼頭停着一艘頗有氣勢的大帆船,不少工人正在來往裝貨,於是和船家談好了價錢,上去挑選艙鋪。那船上層裝人,下層載貨,船上本來已有一二十名槳手舵手,總共也沒有幾名客人:除了東方未明一行及沐天外,還有一位攜着兩名小廝的員外,一對中年夫婦;一個黧黑矮子,手指遒勁有力,似是會武;那青城派的兩名弟子恰好也在船上,見到東方未明等人只是略一點頭。

東方未明渾不在意。他將包袱扔在艙內,與傅劍寒一同登上船頭,前後眺望;只覺水面寬闊,風起帆揚,令人振奮不已。何況船上水手扯動篷索,不斷調整風帆朝向,只要吃飽了風,船便可溯而行,更令他嘖嘖讚歎。如此行了兩一夜,眼看便要入西陵峽水道。

早間,東方未明又在船頭觀景撫琴;行船之中甲板總歸搖晃不定,要彈奏十分困難,他生好玩又執拗,偏以真氣將琴固在腿上;此舉消耗甚巨,以他如今的內力,彈了一時半刻便滿頭大汗。忽然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他覺得氣息悉,便放鬆了戒備。於是一道真氣從肩井緩緩探入,起初逡巡不進,似在探問;不見他以內力相抗,這便緩緩注入四肢經絡,令人疲乏大減。東方未明得此一助,頓時來勁,右手五指奮力勾、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