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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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武林正道還是天龍教徒,總算沒有再鬥下去。天王前輩帶着幾位護法留在峯上,説要整頓西域——那個什麼什麼佛法會。武當、丐幫等門下雖與我們過手,但總歸是他們中招在先,又得了未明兄的解藥,保證不會再來為難。柯幫主還稱讚你身手不凡,是可塑之材。”他突然想到了什麼,為難地了太陽。
“那些被玄冥子灌下唯我獨命丸的門派,聽説神醫前輩正在煉製解藥,都租了車馬船隻一路跟着,説要去忘憂谷相助一二。”
“呸,一羣無賴小人,叫他們滾……啊,鑄劍山莊除外。”傅劍寒笑了,伸手亂他的頭髮,“大仇已報,怎麼還是氣鼓鼓的?”
“……公道。”
“什麼?”
“都説公道自在人心,可是從那羣人之中,我竟找不到……一絲愧悔之心。”東方未明低聲嘆道,“師父常説,公理正義,乃是世間不可動搖之物;可我卻看不見……公道所在。”傅劍寒低下頭,與他四目相對。
“未明兄,傅某還是不會講大道理。然而未明兄這次為報父母之仇出生入死,儘管偶爾與人為難,但最終所作所為卻皆不違道義,無愧於心,叫傅某好生佩服。”説着將手掌輕輕放在他的心口,“公道。至少,這裏有。”東方未明伸出右手,輕輕與他相握。他閉目養神片刻,忽道:“……這艘船上還有誰?”
“少林寺的幾位大師,大家順路同行。另外就是你的兩位師兄。”
“大……谷月軒也在啊。”傅劍寒的心又提起來,“未明,事到如今,你還是想不通麼?”
“早就想通啦。”東方未明嘆氣道,“冤有頭債有主……説到底,真正和我有殺母之仇的,不是大師兄,而是大師兄的爹啊……大師兄對我,只有救命之恩,同門之義……所以我只能……我只能……”
“只能怎樣?”
“……把谷雲飛的墓給掘了。”傅劍寒一拍額頭,面上出不贊同的苦笑。東方未明卻繼續道:“他若是氣不過,將來可以讓他的兒子把我的墓也給掘了嘛。以後我們東方家和谷家世世代代,都成為互挖墳頭的關係——”傅劍寒無計可施,只得俯下身去,總算堵住了那張胡説八道的嘴。
數之後,眾人在黃河渡口分道揚鑣,少林高僧奔赴少室山,刀劍們、鑄劍山莊等門派折往忘憂谷,東方未明一行則馬不停蹄地向逍遙谷趕去。
無瑕子聽説兩名小弟子同時棄暗投明、返回門中,一場大病竟然不藥而癒;這一早便在逍遙谷口來回踱步,連谷口的岩石都要磨低了半寸。三名弟子直到午後方才趕到,荊棘見到師父,當即下馬跪在谷口,一言不發地叩頭下去,半晌不肯起來。
谷月軒與東方未明也匆忙下馬跪倒。無瑕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氣急敗壞地將荊棘從地上拔起來,數落了一頓,又問未明臉為何如此慘白。未明小聲説了句真氣走岔,叫師父把脈一查,頓時動了真火。
無暇子狠狠頓足,震怒道:“……為師當初千叮嚀萬囑咐,命你只得修習北冥神功的運氣之法,萬萬不可濫用神功人內力,否則遺患無窮。那時你是怎麼發誓得來?!!”東方未明只得再三叩首道:“徒兒報仇心切,有違師命,萬死莫辭。”
“你為求速成,所受內傷太重,筋脈已損;若想活命,只得將先前的功力完全散去,再重頭練起。”
“……徒兒理會得。”無瑕子見他如此乖覺,只得長嘆一聲,命他速速回屋躺着,又向一路跟來的傅劍寒道謝。
“我這三個徒兒,倒有兩個叫人不省心。好在未明有傅少俠這般年少有為的豪傑為友,方能一路看着他,讓他不曾誤入歧途。”傅劍寒忙道:“前輩言重了,我和未明是過命的情,這點小事不在話下;何況未明的本至純,前輩是瞧得最清楚的。”
“本如何,只是一面。”無瑕子忽然意味深長地道,“古人云,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佛魔本無定;這世間萬千變化,常常只在一念、一心而已。這些孩子年紀太小,尚未參透;待他們見識多了,終會有得悟大道的一。”散功之後,東方未明只覺丹田空空蕩蕩,一時有些恍惚:彷彿自己又成了那個初入逍遙谷,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但瞧什麼都新鮮有趣的小弟子。他在牀上躺了幾,雖然師父和湘雲每會來診脈下針、傅劍寒和小師妹也會過來找他聊天,但大抵還是覺得無聊透頂,渾身難受。一終於忍不得,趁無人看管出門閒逛去了。
他偷偷溜出谷口,竄進那片最悉不過的樹林子,隔得老遠便聽見響亮的咄咄之聲。近前一瞧,見是荊棘與傅劍寒二人正以樹枝為劍,互相比劃。兩人一見他便停了手,傅劍寒歡天喜地地過來拉他。
“未明兄,身子大好了?要不要過兩招?”
“不要。”東方未明斷然拒絕,“老子先前功力仍在都敵不過你,如今沒了內力,豈不是被你吊着打。”
“唉,兄弟何必如此沮喪。想當年令狐大俠也曾內力盡失,可憑藉手中三尺長劍,仍可無敵於天下——”
“我又不是令狐大俠。反正我不打,你和二師兄方才打得不是好——”
“小子,你也該練練了。”荊棘竟也伸手過來拽他,“正因為內功不足,才要好好練習外功。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