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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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幻藥粉。極樂散本身並不是毒,反而會令人情緒亢奮、受不到痛苦、甚至因產生幻覺而殺意大增。即便我百毒不侵,也抵禦不了這種藥物的影響。”
“不愧是東方兄,料事如神。”東方未明壓低眼簾,聲音也沉了下去,“二十年前,追殺我爹孃那一戰,恐怕也是如此吧?!趁着眾人對峙之時,天意城的殺手藏在一旁燃燒絳罌草,才會導致許多人還未見到聖堂之鑰便神智大亂,自相殘殺。我娘瞧着情形不對,便吹出一支曲子,試圖讓人冷靜下來——反而被你們的人暗中挑撥,指為魔音。所以谷雲飛才會——才會——”他説到此處,聲音哽咽,再也説不下去。
江瑜搖頭微笑道:“二十年前,小弟尚未出生,實在不知當年情形。”這時角落裏傳來了緊那羅虛弱的聲音。
“……原來如此。谷雲飛作為頭領,還以為跟隨他的兄弟都陷入了陣的控制之中,才會情緒不穩、橫生殺意;之所以要害夕瑤師妹,是因為有人告訴他那個吹笛人便是‘陣眼’。夕瑤師出百花樓,通曉機關陣法,又能以笛聲惑人心智,難怪他們有此誤會。其實真正的魔音只有令人頭暈、昏厥、睡,甚至失去記憶的功用,卻獨獨沒有增加人的殺意之用。”東方未明冷靜下來,道:“方才見兩位師叔因為奏曲遭人圍攻,侄兒方才想明白其中隱情。谷雲飛……固然與我有仇,但真正的仇人,卻是挑起這一切事端、害我爹孃死後仍揹負罵名之人。江天雄,二十年前殺我父母之仇,老子今便要向你討還!!!”
“師侄冷……靜……”緊那羅虛弱地喊了一聲,自然攔不住未明猛然躍起,再向江氏父子衝去。令人奇怪的是,江瑜並沒有出手阻止,反而側身讓開,任憑東方未明如餓虎撲食一般襲向江天雄。江大俠冷笑着還了幾掌,忽然臉聚變,腳下連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黑血。
“怎麼總是記不得呢。”東方未明看似雲淡風輕地收了手,“老子最擅長的,是暗器與毒。方才我將生死符彈向距你最近的一盞石燈,冰化之後便散出毒氣,只是這裏血氣太重,無人察覺。你又接了我三招五毒催心掌,毒力已入膏肓,救不得了。”江天雄怒氣發,拳腳並用、不顧一切地向這邊殺來。東方未明以退為進,一手扶着殿中圓柱打了個轉,讓江天雄的一招“地魁通幽”踢在了柱身上,發出一聲木頭崩裂的脆響。東方未明從柱後繞出的時候,一記彈腿剛好如鞭子一般踢在對手的膝彎處。這招自下而上的“風中勁草”使得極是漂亮,讓江天雄也有一瞬間失去了平衡;隨即他又從袖中抖出一柄離火玄冰鏢,以“防不慎防”的手法發了出去。離火玄冰鏢薄如蟬翼,珍貴無比,未明總共也只有兩枚,左右袖筒各藏一枚。他通常只發右手鏢,左手的那柄是在萬不得已時用來保命的,但此刻他已耗盡內力,再也捏不出生死符來,只得連左手鏢也用上。江天雄以拳掌在圓柱上借力,看似輕易閃過這一鏢,同時一足踹向未明側。但那鏢刀卻似長了眼睛似的,在半空中微微偏轉了幾寸,斜着釘入那人肋下。江天雄用力捂住傷處,指縫間湧出的血竟是可怕的紫黑。他雙目暴凸,發出一聲瀕死的低吼。
東方未明搖搖晃晃,望着那人跌落的身體,自己也支持不住半跪於地,這才皺眉道:“他……不是你爹。”
“嗯。”江瑜淡淡道,“那你們大鬧洛陽地下,當時前去攔阻的‘天意城主’,也不是我爹。”
“……你到底有幾個爹??”
“江天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代號。”江瑜道,“當年我爹為了朝野兼顧,安排了數名影武者,樣貌武功習慣,都與他本人一模一樣。這些年他忙於廟堂之事,很少回洛陽,所以處理江湖事務的,便是這些戴着面具的‘天意城主’。”
“依我看來,只有江賢弟才是貨真價實的‘天意城主’。”東方未明仰頭冷笑,“然而你又偏偏與二十年前的事無關。賢弟最近一直照拂於我,究竟所為何事?難道還是為了聖堂之鑰麼??”
“所謂的聖堂之鑰,在下其實不那麼在乎。”江瑜摩挲着手心裏的玉蟬,輕笑道:“聖堂之戰是我出生前的事。與我而言,那虛無縹緲之物,着實比不上實實在在的一個天龍教好用。不過在我‘父親’的那次壽宴上,我無意中探聽到了東方兄的身世,覺得頗為有趣,加上當年策劃那場圍攻的‘天意城主’也留下了張強這枚一直用不上的棋子,因此便想要舊事重提,看看東方兄若是知曉一切,會有什麼反應。”
“……也就是説,賢弟大費周章,又派了不少手下來送死,統統都是為了消遣在下?”江瑜的笑意擴大了。
“東方兄,你是當真不明白麼?現任的這位‘龍王’早晚要死,魔教教主之位虛懸,身邊這位‘江天雄’挑中的下一位教主是玄冥子。可惜我瞧不上他。此人眼光太狹,野心卻又太廣,加上年紀也不輕了,實在不是什麼好人選。不過直到他出了這個‘唯我獨命丸’的主意,我方才説服父親,再換一人。”他俯下身子,向東方未明伸出一隻手掌。少年的嗓音變得低沉柔和,幾乎帶着幾分親暱。
“東方兄,在下親手挑選的教主,便是你啊——”
“原來如此。”東方未明卻對伸到面前的手視而不見。
“賢弟可真是喜歡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