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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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驚歎和扼腕——結果才走了三步便覺頭痛如擂,丹田空虛,雙腿軟得跟麪條一樣。他暗道一聲“要糟!”使出十分力氣想要掙傅劍寒的手,結果反倒白眼一翻,倒地失去了知覺。
眾人大駭。傅劍寒慌忙把他搬動到一間空屋內,平放在榻上。香兒用絹帕替他擦乾額上的汗珠,緊張道:“這,這卻是什麼急症?得去附近尋個大夫來瞧瞧……”風吹雪冷笑道:“最好的大夫不就在這裏。”説着指了指榻上。她雖也覺得東方未明舉止有些異樣,但一見他倒下,立即為他抱不平,“我大哥盡心盡力,為天王前輩治療陳疾,為何諸位師叔伯還是信不過他?”
“我等絕無此意。”緊那羅搶着道。
“師侄不要誤會。我們從未懷疑過東方師侄的一片赤心。任兄只是話説的有些急了,但他並非惡意——”
“人內力怎麼了,你們憑什麼怪罪他?人都要死了,用什麼武功又有何干系?”任天翔被東方未明和風吹雪連番爭對,急道:“我並未——”傅劍寒從進門起便一直握着東方未明的右手,此時方道:“諸位的話,傅某方才也聽見了些。東方兄所用的武功是他們逍遙派的北冥神功,並非化功大法。況且他必定是見情勢危急,方才不得已使出。傅某隻怪自己來得晚了,不能助他一臂之力。”他語調直率而歉疚,令任天翔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小兄弟莫怪,在下只是一時心急口快,擔心這孩子誤入歧途……”此時風吹雪尋到空隙,拉起東方未明的另一隻手;在腕關探了半晌,終於鬆了口氣道:“他的脈象平和了。卻怎生還是不醒?”人堆裏擠出一個笑嘻嘻的鬼面怪人,正是北醜:“女娃娃莫急,我有法子。”説罷湊到東方未明耳邊,低聲吐了兩個字:“還錢!”奇蹟般的,本來瞧上去奄奄一息的人猛得就睜大了雙眼,眼中寒光四。
“休想!”風吹雪這下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縮回手,無奈地了眉心。東方未明掙扎着起身,視線轉過一圈,最後停在傅劍寒臉上。
“……傅兄,你是如何找來此處的?”
“我在洛陽偶遇這位北醜前輩——他説他是做消息買賣的,我便向他打探你的下落。”
“但你又怎會有一千兩銀子給他?”
“他説可以見到人再付。江湖救急,東方兄幫我墊上便是。”北醜得意道:“所以説,你小子已欠我兩千兩啦,哈哈。待我想想,這次你要給我來什麼稀奇玩意兒,才算還清了這筆鉅債——”
“啊啊啊我頭疼——”東方未明雙手掩耳,表情痛苦不堪,“我派的北冥神功明明是掏空別人的高深內功,為何我反倒覺渾身無力,真氣散亂,彷彿身體被掏空……”天王的部下們面面相覷,神都有些尷尬。香兒微笑道:“師侄身體不適,還是早些休息吧。我等得回去看顧教主;南賢居外的陣法,也需重新佈置。”
“……有勞師叔費心了。”眾人十分默契地走了個乾淨,連風吹雪都暫時回屋運功療傷,只留下傅劍寒還陪在榻邊。東方未明偷眼看他,心中盤算是不是繼續裝睡比較好,卻覺右手五指被捏得死緊,幾乎到了痛的地步。
“咳,那個,傅兄……”
“未明兄,你在謝羅山莊的密室裏有意出手,是想撇清和我跟老楊、沈姑娘的關係,以免那些人為了聖堂之鑰來尋我們的麻煩吧。”東方未明無話可説,形同默認。傅劍寒繼續道:“然而你走後,密室裏的人還是與我等大打出手;當然我們幾個都順利身了。未明兄和傅某情深厚,江湖上多多少少有幾人知道,如今再想撇清,只怕是太遲了。既然本擺不了,又何必刻意疏遠朋友呢?”東方未明撅起嘴,卻一時説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聽傅劍寒又道:“還有你練的這門北冥神功——逍遙派的武功,必有其神妙之處,外人不能領會;但傅某以為,學任何功夫都不可之過急,急躁冒進,尤其是內功,否則極其容易傷及筋脈,自毀前程。正如未明兄方才所説,明明了他人的內力,卻覺真氣大有損耗,這恐怕就是太過急進、沒能將外來的內力盡數化為己用的結果。傅某以為,未明兄如今的當務之急還是打牢基——”
“行了行了,我懂你的意思。只不過眼下我樹敵太多,對頭又太厲害,顧不上什麼筋脈啊基啊之類的。”東方未明不耐煩地想把手回來,卻不動。他忽然到一陣心灰意冷。
“……我只想為爹孃討個公道,可是越探究當年,越發現此事內情之曲折,牽連之深廣,實在不是殺一個玄冥子便能了結的。即便把北冥神功練到十重,我也不過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小子,怎麼對付得了那些深葉茂的門派、幫會、世家呢?江湖是他們的江湖,而我只是水底的一條泥鰍;再怎麼翻騰,也不過搗騰出些泥漿渾水而已。”傅劍寒一言不發地瞧了他許久,忽而齒一笑。
“未明兄,還記得去年夏天,傅某在洛陽被冤枉殺了人的那事麼?”
“……記得啊。”傅劍寒笑道:“誒,當時人證、物證俱在,連我自己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像傅某這麼無錢無勢,無門無派的小人物,只怕進了衙門的監牢便再難出來了。可是這麼麻煩的事,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