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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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可怕的呢?怕的是知道脖子上懸了一把刀,暫時還未落下,卻隨時可能落下;每一每一被懼意纏繞,永無寧……”
“雪妹,對不住。”聽完這番肺腑之言,東方未明忽然到一陣揪心的愧疚,“我應當同你一起去的。”
“那是我自己的事。”風吹雪微微一笑,神坦然。她停頓片刻,又道:“這次我們能順利出,實屬僥倖。那一城主親來,我本以為已經沒有希望,但幾位前輩互相掩護,死戰不退,令我也深受動,幾乎打算以命相搏;危急之時,暗牢的一側牆壁後面竟然發生了巨大的爆炸——一時間有如天崩地裂一般,煙塵蔽目,碎石亂飛……然後卻有個瘋瘋癲癲、面上塗着油彩的傢伙從炸開的出口闖進來,領着我們趁亂逃走……我可真是不明白,難道城主早已在暗牢中埋下了大量的火藥?他是打算一見事態有變,便點燃火藥,將所有囚徒埋藏滅口?然而倘若真是如此這般,何不等他本人離開囚室便點燃引線?他這是瘋了麼?!!”東方未明一本正經地道:“或許吧。聽説武功絕頂之人,往往都有些古古怪怪的真情。或許天意城主偏偏就要趁他本人在的時候炸塌牢房,再以神功擋住火藥的衝擊,用以疏鬆筋骨呢?!”
“……胡説八道。”風吹雪道。
“你老實代,城主此舉——你究竟知不知道緣由?”
“我又不是他老人家肚子裏的蛔蟲,他有什麼主意,我怎麼會知道?”東方未明攤了攤手,“萬幸雪妹你安然無恙。至於其他人,老子可管不了那麼許多。”風吹雪有些探究地打量他的表情:“如今天王終於掙樊籠,你真的絲毫不在意?你難道不想問問他,當年……”話説到此處又覺得不知如何接下去才好,於是沉默不語。
東方未明倒是無所謂地笑了笑,“見肯定是要見一面的。至於當年之事,只怕他也並不能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兩人於是轉道向南,數後,到達伏牛山中一座僻靜的院落,相傳當年南賢曾在此隱居。在此地,東方未明才初次見到當年聲震遐邇的天龍教前教主,天王厲蒼天。
天王生得十分高大。儘管是個鬚髮皆白、受盡磨難的老人,他的身材依舊拔,肩背依然寬闊,彷彿帶着一股天然的威嚴和氣勢。他倚靠在坐榻之上,被一羣忠心耿耿的舊部下環繞着,凝視東方未明的目光帶着幾分耐人尋味的懷念和恍惚。
“少年人……你的模樣很是悉……這,這輪廓像了瑤兒,眉眼卻十足十是曦兒的影子……”東方未明心想等等是不是哪裏反了。
他沉默地與天王對視良久,期間風吹雪為他引見了天龍教的幾位前護法;待所有人一一見過之後,他忽對天王開口道:“前輩,我有一個問題想問。”
“你説。”
“二十年前,前輩究竟為何要將一半聖堂之鑰與我爹保管?”
“你果然是——”天王沉聲道,眼神卻變得更加慈和。
“若非我將一半聖堂之鑰給曦兒,或許他們二人現在還活着……孩子,你心裏,是不是很怨我?”東方未明豪邁地呵呵大笑兩聲,“前輩您這話説的。那當然是怨啊。”南宮龍飛和乾闥婆等人均是一愣。緊那羅眉頭輕蹙,注視着東方未明的目光中帶了一線防備。天王卻搖頭苦笑,“卻是理所當然。當年我教被中原羣雄圍攻於聖堂,危在旦夕,老夫身邊唯一信得過之人,便只有曦兒……只有你的父親了。”他説着將一絲歉意的視線投向乾闥婆、緊那羅二人。
“老夫並非不信其他護法,只可惜當時他們並不在身邊——而老夫唯一的兄弟,卻恰是不可託付之人。蒼龍太過篤信霸者之道,聖堂之鑰落於他手,必掀起無數腥風駭,非殺人無算、血成河不能平息。而你的父親則不同,他有遠大的志向,卻無功利私慾,武者仁心,本該成就大器。老夫卻未曾料想……唉。”東方未明點點頭。
“即是説,天王前輩應當不會認為,當年是我父親向師門武當透了聖堂的所在,方才為天龍教引來中原各門派的圍攻的?”天王一愣:“那是自然。曦兒是極為正直之人,雖然我知他對武當派仍有情義,但他既與老夫推心置腹,有心調解各方爭端,便絕不會做出這種出賣本教之事。”東方未明斂了笑意,低聲道:“……知道這些,晚輩心願已足。”這一晚,東方未明和風吹雪便暫居在這座小院中,與天王舊部也都識了。次清晨,天王所居的草堂內忽然發出驚訝呼喊之聲,東方未明睡眼惺忪地湊過去一瞧,見香兒和緊那羅護法等人都早早到了這裏,憂心忡忡地圍着榻上昏不醒的天王。而一個臉上塗滿油彩的怪人正一手掐着天王的脈門,一手抓撓着一頭沖天的亂髮。
“這人在水牢中囚太久,暗傷積聚太深,普通的大夫郎中已經瞧不好啦!即便是我麼,也沒法兒把他從鬼門關撈回來……必須要以七彩蠱王、行換血大法,方有一線生機。”
“七彩蠱王?那是何物?”香兒咬道:“北醜前輩,還望告知我等取得此物之法,晚輩必定傾囊以謝——”
“這個麼,老樣子,一個問題一千兩。”怪人嬉皮笑臉地伸出右手,“聽説在那北面的大漠啊,有位懸壺濟世的怪醫;若是能尋到此人的話,説不定這蠱王和救治之法便都有了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