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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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崆峒等門派,互相照應。聽説天龍教對天山派始終意圖不軌,若他們像圍攻少室山一般對付天山派,只怕你們人手不夠。”楊雲拿起配劍,卻沒有外出,反而向客棧樓上走去。
“你一路奔波到此,要不要歇息一會兒?”
“不用——”傅劍寒收到楊雲一個眼神,馬上改口,“也是,讓我睡一覺再走。”二人進了客房,楊雲方才把窗户掀開一條細縫,往外望了一眼,低聲道:“你瞧。”他指的是那座前面排着長隊的氈帳。傅劍寒道:“帳篷裏是什麼?”
“一位年輕姑娘,也是一位手段高明的神醫。城裏原本是沒有大夫的。牧民和行商得了病受了傷,就只好聽天由命。自從這位姓沈的大夫到了此地,好多老少爺們都是靠着她手裏的毒蟲才撿回一條命來。”
“毒蟲?”
“是啊。這位大夫治病的法子有些偏門,不過既然能救命,牧民們也顧不上那些。何況這位姑娘還不計報酬,為出不起診費的窮苦人瞧病,簡直是本地的活菩薩。”楊雲笑了笑,隨即斂容道:“她被人盯上了。”一個悉的人影在傅劍寒腦子裏漸漸清晰起來,“盯上是什麼意思?有人想要她的命?”
“還不清楚。這兩天我幾次注意到有些鬼鬼祟祟的傢伙圍着那帳篷打轉,暗中傳遞消息、放走信鷹之類的。他們雖然打扮成當地胡人的樣子,但絕不是普通的牧民或行商。從身形、手掌來看,練得多半是西域門派的功夫。”楊雲道,“不過那位大夫姑娘也不簡單。她能以毒治病,下毒的手段定然也是一絕。即便如此,楊某也不忍心看到她捲入什麼江湖紛爭,枉送了命。”傅劍寒點頭道:“楊大俠嫉惡如仇,自然不會作壁上觀。不過何師妹那邊——”
“沒錯,武當那邊也是刻不容緩。所以劍寒賢弟,這見義勇為之事,楊某就只能託付給你了。”楊雲笑眯眯地一掌拍在好友肩上。傅劍寒亦笑道:“小弟義不容辭。況且這位姑娘還是傅某和未明兄的舊……嗯……”説到這裏才後知後覺地湧出一絲赧然,但話已出口,只好撓了撓頭繼續道:“總之老楊你放心。傅某在此一,便護定這位神醫一。”楊雲若有所思地捏了捏下巴上的短鬚,“話雖如此,若是盯上這姑娘的點子實在扎手,你也不必硬拼,想些巧妙的法子把人救出來就好。唉,若是東方小弟與你在一處,我又更放心些。”傅劍寒委屈道:“老楊你這話説的,傅某也是會智取的好麼。”
“咳咳,三弟中有細,有勇有謀,只是容易貪杯誤事嘛。”
“那小弟眼下可得再痛飲兩斤,這樣辦正事的時候便不會失手了。”當天夜裏傅劍寒果然就着乾糧下酒,靠在窗上守夜。楊云為他了幾袋牧民自釀的馬酒,入口腥羶乾澀,嚥下去好一陣子才有辛辣甜苦等滋味回喉,與綿軟醇厚的杜康相比,實在別有一番妙處。他雖大口快飲,雙眼卻越來越明亮,不見絲毫倦意。到了下半夜,忽然望見一個神秘黑影從氈帳中一閃而出,朝着大漠的方向飛奔而去。
傅劍寒一手用劍鞘捅了捅和衣而卧的楊雲,一手扒着窗欞從二樓飛身跳下,朝着黑影的方向窮追不捨。一連追出二三里的腳程,方才發現前方有些火光:只見大漠深處,一羣戴着鬼面的天龍教徒勉強排成一個圓陣,都在手忙腳亂地揮舞火把,驅趕着地上的毒蟲毒蛇。圓陣中央,逍遙谷的二弟子荊棘皺眉肅立,不見任何動作;就在他身邊,一名肥胖的老者正與一名紫衣少女戰成一團。
傅劍寒一眼便認出那少女便是在南方小鎮有過一段情的怪醫。他緊貼在一塊岩石之後,判斷着出手的時機。此時身後傳來細沙摩擦之聲,掩蓋在呼嘯的風聲中;即便沒有回頭,他也知道是楊雲尾隨而至。
“那不是逍遙派的——”楊雲在他耳邊以極低的聲音道。傅劍寒點頭又搖頭,接着更小聲道:“玄冥子。我來。”楊雲快速搖頭。
“不行。不好對付。”傅劍寒來不及爭辯,便看到那邊戰局已經出現了一邊倒的形勢:雖然對決兩人的招式都頗為陰毒怪異,但那少女顯然遠遠不如玄冥子老辣,很快便在對手的掌力下被壓制得幾無還手之力。只見玄冥子找準時機一把握住少女纖細的脖頸,將她提了起來。石頭後面的兩人皆倒一口冷氣,手指僵硬地扣着劍柄,絲毫不敢妄動。
玄冥子正在桀桀怪笑,“小娃娃有點意思……怪醫沈鴆是你什麼人?”紫衣少女被掐得滿面赤紅,手腳不住地掙扎。
“呵呵,快將毒龍教的那本毒典出來,老夫便饒你一條小命!”少女惡狠狠地瞪着眼前人,牙齒咯咯作響,卻仍一聲不吭。一旁的荊棘眉頭越皺越深,開口道:“師叔,你答應過——”玄冥子嘴邊噙着一絲獰笑,正答話,剎那間變故陡生——少女咬破舌尖噴出一口鮮血,血劍筆直地衝向玄冥子的單目;幾乎在同時,她的袖中游出一條小小的青蛇,張口向玄冥子腕上咬去。玄冥子五指翻轉、猛然叼住小蛇頭部,同時閃開這突如其來的“暗器”,但也因這一躲讓少女從掌中落了下來,滾落到地下。他出掌急追,眼前卻寒芒一閃,一把雪亮的劍身挑中這瞬間的空隙向他襲來。
玄冥子一手撥劍、一手發掌,這才瞧清楚突然冒出來的對手,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