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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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話。”見她不啃聲,墨雲軒心中火氣又重新燃起,她還在遲疑,居然敢遲疑。又朝着她青紫的股上給了一鞭子“啊。疼。疼。不跑了。不會跑了…”痛楚的大叫一聲,身體沒法動彈,夏子漓連忙含着淚水擺頭。
“再説一遍——”他冷冷的語氣,滿含怒火,幽深的黯眸在暗的光線裏格外的清寒。
“不。不跑了…”顫抖着哭聲,現在什麼尊嚴的也都不要了,在他面前,她從來都沒有尊嚴,所以她現在不會在他的虎嘴邊捋須,跟他硬碰硬。
許久,墨雲軒眼中的黑霧逐漸散去,將她的手腳放開,手中的東西扔在一邊,因為疼痛,夏子漓久久的不敢動,輕輕一動渾身都疼,軟墊上面的淚跡已幹,她伏在上面輕輕的噎,墨雲軒的外袍已經散開,出的膛,陰鬱的眼時不時看向伏在軟墊上哭泣的她。
馬車還在顛簸,墨雲軒坐在車內沉默,心內到底有些不忍,氣頭上的他下手是不知輕重的,當伸手去抱她,想要看看她的傷,卻被夏子漓噎着縮回了身子,一副委屈的無辜的模樣,恐懼的目光淚水粼粼的看着他,以為他又要殘忍的對她怎麼樣,墨雲軒一愣,看着她的舉動眼眸一沉,然後身體移過去不由分説將她側身摟在懷裏。
光潔的部在漏在外面,被打的一塊青一塊紫,墨雲軒將她身子轉過來,細緻的看着她身上被他打的一條條印痕,小心輾轉細看,手指指腹輕輕的劃過她的那些傷痕,她帶給他的怒彷彿已經跑到九霄雲外,他本來不想打她,從頭至尾,他只想好好的疼她,只要她好好的在她身邊,只要她在就好,他怎麼能失去她,他無法失去她,失去了她,他再找不到人生的重點,找不到生活的重心,可是她偷跑的行為實在讓他想不生氣都難。
夏子漓乖巧呆在他懷裏,小心翼翼,動也不敢動,生怕她一個不小心犯在他手裏,又只剩捱打的份。
馬車還在路上顛簸,皇城外,風稍稍帶起車簾的,偶爾劃開一絲小小的縫,墨雲軒將身上的長袍下來給夏子漓蓋在身上,馬車行駛到城門口緩緩的停下來。
墨雲軒暗暗的眸子看出去,灰的高高的城牆由侍衞駐守着,視線下移,城門外一大批的衣作襤褸的災民擁堵在前。將城門圍了個水不通,所以無論是人還是車輛進出都不方便。
停息了片刻車窗外傳來侍衞的聲音“啓稟王爺,這些是晉北水患的災民,一路南下至京城,屬下這就派人把他們趕走——”晉北?懷裏的夏子漓怔怔的抬起腦袋,晉北不是忠王的封地麼,她之前聽爹爹經常説,晉北年年水患,一到季高山上的雪水融化下來衝出河堤,便出現了大量的災民,但是,忠王為什麼都不出錢糧供給,任由他封地上的子民背井離鄉,離失所。
馬車一路過去,穿過城邊,沿着主幹道奔向城心,看到繁華的街心,巍峨高大的兩旁的建築物,夏子漓心忽的落下去,終於還是回來了。
馬車最終停下來,簾子掀開,墨雲軒抱着夏子漓下了馬車,莫瑞帶着侍衞在門前接,看着墨雲軒懷裏的夏子漓,黑眸微微一緊,神複雜,他已經仁至義盡的放了她兩次,一次是在大街口,他知道王爺滿世界的在找她,盛怒之下被抓回去這個小王妃的子肯定是難捱的,她卻傻傻的站在最顯眼的街口,他當時看到了,想了一想還是決定放過她,假裝沒有看見的移開視線,後面在城門口,當他看到寧王妃的馬車,他知道夏子漓跟寧王妃要好,再次從寧王妃當天的語言和臉判斷她應該在裏面,所以阻止了侍衞的搜查,放她們出城,誰知她依舊那麼倒黴,隔了一天的時就被抓回來了。
“叫管家拿最好的金瘡藥來——”抱着夏子漓,墨雲軒頭也不回的飛快的進了王府。
莫瑞神情一頓,嘴角不由自主一,果然,還是捱打了。
抱着夏子漓一路到了天居院,屋裏的侍婢滿滿,墨雲軒將她背面向上放在牀上,直到管家送來了藥膏,遣散了所有的侍女奴才,輕輕揭開裹在夏子漓身上的長袍。
這時的小翹(蟹)看起來比開始嚴重很多,剛剛挨完了打好多印痕沒有浮出來,而現在全部都浮出來了,整個股都腫的紫漲紫漲,夏子漓無聲地趴在金絲織成的軟枕上,她不想説話,一句話都不想説。
墨雲軒心疼的輕輕的撫着有些凸出的印痕,有些自惱自己的衝動,怎麼會下這麼重的手。
他小心取下藥盒的蓋子,黑眸下斂,從裏面挑出藥膏,輕輕的點在淤痕上,然後用指腹輕柔的抹開,凡是塗抹了藥膏的地方冰冰涼涼,不似先前灼痛難忍,夏子漓輕輕着氣,不敢亂動,然後頭趴在枕頭上閉着眼假寐,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所有的地方才全部抹上。
墨雲軒收了藥盒,然後拉了衣袍又重新把的地方給蓋好,抬頭一看夏子漓已經趴在枕上呼均勻,白玉般透明水的臉側向外邊,雙目緊閉,長長的睫鋪排而上,濃密而曲捲,堅的鼻,在明亮的光線裏尤其的白淨,紅紅的小巧的菱緊闔,上微微翹起,美麗又帶着幾分可愛的模樣,他情不自的抬起手,手指微曲,去撫她的側臉,冰冷的角微微彎曲,輕輕的逗了幾下,寵溺的目光,見她睡的沉,完全沒有回應,又才拉了錦被輕輕給她蓋上。
剛出了天居院,守在不遠處的侍衞便立即上前“爺,侯爺和七王爺已經在書房等你多時了——”
“知道了——”墨雲軒淡淡的一句,神極為正常,眼眸卻驟然深邃,淺淺的目光朝周圍的綠樹紅花一掃,深了一口氣,神情微凝,懷揣了手,步幅穩且慢,緩緩的向書房走去——“如今晉北又發大水,今年的氣温突然升的快,誰也措手不及,想必忠王現在是急壞了的,大批的民進城,對京城的秩序也造成極大的混亂,我連夜進城,跟八弟好好籌謀下——”説話的是七王爺瑞王,他的生母和墨雲軒的生母婉妃是表姐妹,所以從先帝在的時候,就是兩兄弟的情最好,兩兄弟的年齡也最接近,自然甚過跟其他皇子的情,瑞王的封地原本不在京城,墨雲軒便把自己在京畿的一塊封地自己讓出來,這樣瑞王才有了居於皇都的權利。
這是情誼,當然也是政治的聯合,只有居在皇都周圍,形勢一旦發生異常才可快速的商量出對策。
而有些皇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封地,直到後來被封王亦只有爵位而無實權,譬如五王爺,但是無封地則無權利,無權利則無慾,所以每天走鳥觀花,娶了三十多房姬妾,後院美女成羣,完全可比寧王,子倒是過的美滋滋的。
“七哥的意思是——”墨雲軒坐在瑞王的對面,故意拖長了聲音,慢悠悠的揭開茶碗,眼眸帶着微微的笑意“皇上一直幫扶着忠王,目是想拉攏,而此時,皇上正在籌備接和親的西月國公主,而且,此時國庫空虛,要急着拿救災的這一大筆銀糧並不是那麼容易。所以,此時便是我們拉攏忠王的好機會——”墨雲軒輕輕品了一口茶,眼眸湛亮,對瑞王的話語不置一詞,看向洛御風。
“你覺得這提議怎樣——”洛御風長長的沉默了一陣,把玩着手中的兩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開口道:“這辦法的確是可行,民失所,想必忠王現在一定是急壞了,有人幫扶他一把堪比雪中送炭,但是這個辦法實在太過冒險,皇上做事一向小心謹慎,本來就是一個沒有地位,沒什麼權力的皇子突然爬上至高的龍椅,君臨天下,嘗過甜頭,對於權力絕對不可能輕易放手,皇上想要集權的野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諸侯王眾多,從先祖帝開始留下的分封面積一塊一塊的縮小,雖然多,但是諸侯王卻不易集權,如今就只有寧王和王爺的勢力最強,那些小的諸侯王自然要緊緊地依附,皇上已經視兩位王爺如鯁在喉,王爺的勢力現在如中天,幾次的大勢搜城,搜宮,只怕這影響已經不好了,如果再拉攏忠王,月滿則虧,水滿則溢。只怕巧成拙啊——”墨雲軒正了正姿勢,凝神片刻,正説道“忠王愚鈍,做事猶豫不決,先帝立儲,忠王明明是長子,母親為堂堂的四夫人之首,也是當時赫赫有名的齊慶王的長女,齊慶王是太祖皇帝也就是先帝父親的親侄子,父親懿王是太祖皇帝的親兄弟,位襲三世,當年的忠王母妃——楚德妃為了扶兒子上位,明裏暗裏給皇后使了多少絆子,最後還是毀在她這個兒子手裏——”
“這段時間本王給了皇上太多的壓力,夏子漓中毒,本王封了他的後宮,皇上表面上不置一詞,心裏恨的很。”墨雲軒低頭,淡淡的語氣,滿不在乎的表情把玩着拇指上貴的白玉扳指“這次搜城的動靜實在是太大,本王也要好好的停息一段時間,皇上再怎麼不濟,那也是名正言順的皇上,本王對皇位沒有丁點興趣,這個燙手山芋,扔給寧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他會好好謝本王的——”説完,墨雲軒角微勾,拉起一個還看的弧度,臉極為平靜的起身,大踏步走出去,現在,他滿滿牽掛的都是他房間裏的小女人——*實在是太困了,這兩天都在擔驚受怕裏,她本沒有好好的休息,所以,在剛才墨雲軒給她上藥的時候,明明只是閉眼的她,竟然會真的睡過去——睜開眼,美目微惺,腮香微漾,從半開的窗望出去,落的餘暉灑滿黯然的綠葉,清涼的風劃過樹枝上的嬌小的葉片,如魚尾般輕輕擺動,煞是好看。
她輕輕的動了動想從牀上起來,還好,股現在沒那麼痛了,也許真的藥力奇效,侍女見她要起牀,急忙上來幫她換衣梳洗,托盤裏疊放着一套水藍的紗裙,柔柔軟軟層層疊疊,最外的一層摻雜了銀線,晶亮的線絲絲纏繞,泛起藍藍的柔波,輕盈的紗膨脹成一朵朵的花,擁簇。
換了一條寬鬆的褻褲,雖然股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疼,可是隻要用力一碰還是會很疼,夏子漓木然的站在牀邊任侍女打理身上的衣物,一身水藍如霧如煙,光溢彩,隱隱下纖細的身不盈一握,柔軟的裙襬極地,淡藍,水藍,天藍層層疊疊的披糾纏,堆疊在裙襬上,甚是好看。
懶懶的梳了髮髻,尋常的單髻,餘下的青絲用一銀的絲帶束起,清麗之極。
“咱們的王妃娘娘無論怎麼穿戴都是最好看的,宮裏的娘娘本沒法比——”因為不能坐,侍女便將菱鏡舉起,冬菊看着面前的夏子漓,黛眉如山,明眸皓齒,誠心讚歎道夏子漓神淡淡,本以為能跑的了,結果呢,不但被抓回來了,然後還好好的捱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