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該有全有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可是還來不及衍生羞恥,大麾被猛然扯掉,穿着護罩和戴着鎖陰套的清桑就這麼赤條條展現在場中央。
清桑眼中的驚慌要他看不見別人眼中的讚歎、驚羨和驚慌與嫉妒。所有的人看見眼前這一具白玉雕琢的身子,如月般的光澤都歎服造物者何其厚愛此人,完美地找不出一絲瑕疵。
那纖濃合體的比例,雕出來的鎖骨可鎖盡蒼生之目,圓巧的小凹陷在腹上輕微起伏,芬芳外溢,微凸的藴示着健美的力量。
誰人不羨慕,有此身者焉能不奪人魂魄?前的罩掩去了誘人的茱萸,留下無限遐想,最引人注目腿雙盡頭那一方密地。
清桑出館被上的是名為珍珠戀的鎖陰套,只有圓潤的頭部套在昂貴裏,幾條珍珠鏈蹦緊在玉莖的柱體上連接着被揪高的卵套。充滿着靡與噬的點綴,點燃着每人血中的慾望之火。這是一副令人發狂的身體。
驚慌與嫉妒出現在各人眼裏、心底,誰都知道這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與自己競爭王爺寵愛的對手,其實早在清桑對午嬤嬤問安時,他的名字一出口,座位上的一位少年就驚得瞪起了鳳目,那是午三。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
而在看見被午嬤嬤的男侍去了大麾的身體以後,他握緊了手,雙眼閉闔:“午七!王爺的午七!”午三再啓丹鳳時。
只見午嬤嬤摘掉了清桑的面紗,舉座無聲,滿園名卉失。是誰曾經以“孤標傲世”詠歎了塵世秋之霸主的霜菊?他可知踏過浩淼天邊,有一種超越紅塵的煢煢入世?午三在清桑眼中再找不出漣漪,裎的身軀亦不見站站。
他無一絲羞慚、無一絲怯然,平靜地目視着午嬤嬤。午嬤嬤是背對着午三的,所以他才看不見嬤嬤的表情。
而清桑從嬤嬤轉動的眼瞳可以知道,雖然人沒有動,他在打量自己。很快他凜然接收到冷冽寒光,雪融殆的温度當灼在腿間。
“哪裏來的?”午嬤嬤發問。
“歡館。”
“男?”
“是。”
“王爺可曾賜封?”
“沒。”
“王爺雨可忝過?”
“是。”午嬤嬤回身吩咐自己的男隨從,去請王爺示下,清桑可登記備寢?因為記上了備寢,午嬤嬤方可沿了西廂的規矩,給了名字然後依例安排下去。
歡館帶出來的名當然是不可以在王府裏使用。男隨從離開以後,午嬤嬤讓女隨從領着清桑拜見三位在座的主子。
女隨告訴清桑,沒有新名字之前,只可以自稱“奴家”在這裏,除了做主子的奴家,就是要自稱“奴才”的役人們。
主子行福身問安禮,奴才則是跪禮。首先到了那位居中的美女面前,女隨介紹這是庚六姑娘,目前在西廂地位最尊貴。
清桑福身,他在歡館都不曾習得福身這一項,很是不便,因為這一禮無對方應前不可以起身,所以他沒有滑潤那些練習過的頭牌一樣可以曲得住長久。
庚六看着眼前人是五內翻騰,自己一路由備寢到侍寢,再喜升姑娘,眼看就一步登為侍妾,殺出個這麼個滅天的人物。庚六一直以為正王妃進府前,王爺不可先納了妾室,自己才和玉平、玉安一樣需要等待。
這一年光景,王爺對她的每每服侍都是滿意,也打了不少的賞,人人也都堅信西廂裏出的第一妾室非她莫屬。因為即使午三和午八也一樣得到賞賜,可是在封號上這二人還是侍寢,連個孌童也沒有爭上呢,所以放眼西廂,庚六自己也找不出對手。
另外庚六還有天時,她是女人。西廂裏即使同樣級別,男的寵物也要列於女之後,因為女有一個侍妾這樣的可能,那麼將來就有可能會是東廂裏真正的主子,或者為王爺生育。
而男最好的結果就是可以做個長久的男寵──這幾乎又是不可能實現的目標。所以庚六在西廂裏可以説是獨霸高處,任務只有一個:超越自己,可是,曲膝自己面前之人,即使他是個男,庚六都從心底冒冷氣:容顏令天地無的他可是凡人?
午嬤嬤無聲地追逐着清桑身影,他當然知道這震撼有多大,他也要這些寵物們認清清桑。每一個進入西廂的寵物或者説是玩物,他都有義務訓練好,為王爺服務。那麼這些寵物也要清楚他們的本分:帶給王爺歡娛。
至於其他不必要的東西,嫉妒、陰謀、陷害這種種醜陋都是他手下所不允許的。他贊同競爭、良的爭寵,各顯神通都可以,但是絕對不允許惡毒傾扎,因為他們都屬於王爺的,沒有權利自殘。
同樣殘害別人,就等於傷害王爺的利益,王爺的所有物。這都是屬於死罪,午嬤嬤從來不會手軟,所以才可以把西廂治理得井井有序。在午嬤嬤覺得庚六應該從自己的遐想中回神的時候,他才以咳嗽示意。
庚六還是淡漠聲音應了清桑。女隨即引清桑分見了午三、午八二位少爺,兩位少爺沒有要他曲身等候,都是痛快地回應。接下來是兩旁站立的女男備寢們,午嬤嬤才説了要他們互相見禮,就見前面出去的男隨從已經回來。
午嬤嬤伸手接過邊上遞上來的名冊,就打算登記呢,隨從卻道:“回嬤嬤,王爺令‘今府裏只是買進一奴,遣西廂午嬤嬤調配’。”午嬤嬤手裏筆差點落地,坐着的、站着的也都忘了尊卑級差,驚得與身邊人對顧,由別人眼中來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什麼,然後再齊刷刷地把目光集中到了焦點一人,傾國一奴!
全場最鎮靜、最沒有吃驚反應的是當事人。清桑安靜等待,午嬤嬤都不忍對上那漂亮到不真實的白羽雙睫。隨從看着清桑,自己都覺得萬般痛苦折磨,可也要説:“賜名菊。另館之人,當有殊分。”這一句出口,才見清桑白羽頻亂,一晃而逝中他眼簾開闔,再見眾人之光,又是清澈深潭。園中諸人的表情可謂彩紛疊,無一相同,因為每人都八瓣心思,誰也表達不出自己完整心意。就如落雪寫大地,蒼茫見真淨。可又必是被千足萬履踏髒、踏黑。
誰不愛白茫茫一片真乾淨的雪呢?但是又有誰因為那一片潔白而不去踏足呢?
“菊即起為西廂之奴,各位主子們回去好生看看當妒當忌之刑,再斟酌着自己的行止!”午嬤嬤寒芒掠眾,警告恫嚇之意明顯,看各位尤其不放過坐着的三位,才轉對菊:“菊出自館,當為賤奴,以為殊分。見過主子以後,落崖齋侯命。”午嬤嬤留下這道令去人。女隨從這回不是要菊福身對兩列女男,身份已經明確,菊要跪拜每一位主子。***菊為各人見禮以後,跟着隨從一路走過斗拱飛檐,沿途可見富麗堂皇,軒室幽廳,曲折變幻,風情多姿。然最後卻停於邊角一隅,這一間略略顯得門廳清樸,素得很。隨從進去的片刻,菊隨意環視了一週,門牌上“落崖齋”三字。
案上香爐中嫋嫋暗燻,還真襯得幾分齋雅之氣。午嬤嬤出來落座,菊跪下,嬤嬤頷首。隨從出去領菊帶來的兩位侍童進來,他們跪在菊身後。
“可都代清楚?”午嬤嬤這是問的隨從。
“已經教過。”
“那麼,都清楚、明白?”問的是侍童。
“奴才明白。”侍童應聲。
“菊初來乍道,免前三的勞役當值,先把府裏規矩習過。菊,這二人依然歸你,可心可意這三會教導你們,不要以為王爺澤潤過你,就有什麼不凡,若有疏忽錯失,規矩方圓可不是擺着看的!聽清否?”
“奴才聽清。”
“我看你怎麼沒有聽清?”午嬤嬤不滿:“王爺的話,你顯然沒有領會?念在你初為奴,還不懂拎得清主子的意思,這一次不咎遲鈍之責了,可心,指點新奴。”午嬤嬤身後的男隨從走到菊面前:“王爺令菊出館當有分。賤奴菊當銘記,謝恩。”
“賤奴菊謝恩。”午嬤嬤滿意他的惠黠:“下去吧。”可心可意帶着菊及侍童二人退出去。一行人又穿行在園子裏,路過暖閣水榭,甬道綠徑,間或有當值僕役,給可心可意鞠禮的時候,多少都拿餘光貪看菊。
他出了落崖齋後就被上了面紗,可是還沒有衣物可以蔽體,腿間美釵和罩自是誘人,徒留竊竊私語。可心可意步子不快不慢,菊也不需要大步緊跟,否則那鎖陰套實在難為了他。
他們二人倒不象午嬤嬤肅穆內斂,邊走邊簡單介紹點周圍的景觀,態度甚是和藹。所以侍童忍不住發問後,還來不及擔心無狀冒失,就發現二人毫不介意地回答,解惑。
菊不言不語,卻也認真聽着,路過一處垂滿青藤蘿架的門前,門牌為琉璃閣。可意告訴他們,這裏住着庚六姑娘,因為“六”所以命名為“琉”字首。
一指曲徑通幽,綠陰掩蓋的盡頭:“過了那假山,就是三少爺、八少爺的廂房,菊雖為賤奴,嬤嬤也指了一間無名閣給你們。”侍童本以為他們要登過假山,卻在古木掩映的盡頭看見一方水榭長廊。
原來順甬榭而行就可繞過山體。三少爺和八少爺的門牌果然也是沿襲了字首音為“珊瑚閣”、“芭蕉閣”菊被帶到的門前,上面有牌無字,可意解釋沒有封賜前的備寢都不住在這裏,有了封號才有自己的閣子。
菊這樣的例外事件,目前只好就無名閣了,可心可意安排他們進了閣院,4間的廂方圈了個小天地,最大的一間指為菊所用,其他隨意。
菊置於自己一間,房裏應該説是一應俱全,該有的全有,甚至名貴古董陳列在案。
“菊這樣多有不便,你們跟我去領取份例。菊,他們不可用館之名,換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