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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窗前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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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順從就不錯了,他那樣的人被你糟踐,也承受着肯乖巧,再有多大的錯也該補過了。”非墨冷冷道,他開始就不贊成毀了韙硯所愛來打擊韙硯。韙硯愛清桑,那是韙硯的事,這一點上他和梓卿南宮不同意見,後二者那時認為事件禍首是清桑,難辭其咎。

滅了清桑,韙硯才會真的疼。

“這公子可和館裏的小倌不一樣,和滑潤那簡單頭牌更不相同,若不是咱們持了他七寸,不見得看得到他乖巧呢。梓卿應該最有體會。”梓卿端杯啜飲,見非墨好像等着他説點什麼,於是道:“初入王府,獲貶賤奴,臨危不亂。大婚召侍,臨陣不懼。薄罰重恩,巋然不動。老僧入定般寵辱全收,捏不捏七寸何用,他所所求還不都是依了他。”南宮非墨大笑,梓卿也不惱,只笑嘆:“隨他,那時是大委屈他了。”

“韙硯行前有事相托,”非墨對梓卿道。

“他真可醫?”梓卿問南宮。

“我並不通,但是嬤嬤絕技出手,相信不是好解的。”

“真請得動白骨醫,看看也無妨,只救治與否需我認可。”他們也算早早散了席,回程非墨言又止,南宮知其意:“他是頭牌,已是優待,難不成還不接客?”非墨也不知道要和南宮説什麼,滑潤是歡館家生的,不接客能夠做什麼呢?説希望南宮對他好點,可南宮怎麼替他去挑選每一個恩客,再反要求客人顧惜着滑潤?一時間也無言。

“除非有人把他贖出去。莫非你也學梓卿?”

“不!”非墨乾脆回答。非墨出入風月之地就不多,男風更不好,他想都不會想贖出滑潤,而且非墨的母親家風甚嚴,非墨自小就對母親有敬畏之心,成年後母親允許遙溪給他侍寢。

但是絕對不允許遙溪有孕,所以非墨在外水雲雨,遙溪都是要負責消除結胎的,這樣家教下的非墨,贖了館之人回家,還是男,母親還不立即家法處置,滑潤也是命難保。

滑潤擺好了酒菜等非墨的,即使知道爺已經進過晚膳,他還是想自己為他餞行。酒到酣處,情到濃時,芙蓉帳暖,雙雙痴纏。説不盡温柔軟語,道不盡離情依依,滑潤在刻骨的高裏哭叫着爺再多的給予,非墨也是要不夠的索取了一夜。

蜷在自己前的人,眼角的濕潤尚在,手不放心地握着自己的手,非墨低頭親吻。倦極了的滑潤沒有醒,非墨點了他的睡吩咐小木不可吵他。外面碧海、遙溪在等候,非墨大步離開。

滑潤午後方醒,眼睛不敢睜開地伸手去摸,身邊的枕榻上失去了温度,滑潤抱住尚有爺氣息的枕頭任心血煎熬。

小木默默看着滑潤,同情地眼圈都紅了,氣:“雪爺不忍打擾你睡眠,特意要你安心休息的,雪爺這麼疼你,一定會回來看你的。相公不要難過,否則還不白白費了雪爺一翻心疼。”滑潤睜開眼簾,帶淚:“謝謝你。”突然就看見枕邊那把劍,是雪爺的劍。五顆天石泛着幽幽的綠光,半月形護手劍柄扁圓,兩面各鑄體人像,一面為男,一面為女。慢慢出短劍,寒氣沁人,劍身有脊,雙刃寒芒。

“雙刃劍!相公!”小木驚喊,雖然曾經帶給滑潤體上痛苦,卻也是雪爺留給他的珍貴之物,滑潤拿過劍捂在前,就好像爺尚未遠離。傳説雙刃劍都是情人相贈之物,喻意傷了戀人,自己也會受傷。

滑潤不知道非墨貼身短劍遺失(他這樣回稟母親的),被母親杖責30,面壁一月。歡館頭牌的第一年,什麼都好説,但是新人出堂,馬上就意味着多出一期的舊人。因為要保證質素高級,淘汰制度一項比較殘酷。新頭年沒有級別鑑定,次年開始大比。就是所有舊頭牌都要由嬤嬤定出品級,由低到高分為:狐、狼、獅

:被打上這一級別的,通常也就降級到月裏面,不再掛頭牌。狼:一年以上的要爭取的最低級別,否則不會按慣例18歲入生園,而會提前配種。獅:評定為獅的頭牌,滿18歲也可以看受歡程度申請延遲一年開始配種,其實聽着嚴格,但是狐也分兩種的,以18歲來劃分。

18歲之上的確是強弩之末的頭牌才會下去,18歲之下的狐還保留在頭牌裏明年再評還有機會。

何況一般的頭牌侍客一年以後要評個狼不會太困難。每隻要侍候三位嬤嬤、三位師傅,才會有最終的等級評定。滑潤那一批那天下午在北院的菊園裏為三位師傅口侍,到公佈結果的時候。

除了雲思、子夜這樣老前輩,滑字裏就滑潤一個暫時是狐。因為滑潤是滑字裏榜眼,其他人不由驚訝。輪到待評的會有一晚空暇,因為侍候三位主考嬤嬤。滑潤的主考官是秋、冬、辰嬤嬤。

先被送到辰嬤嬤那裏,辰嬤嬤主要考察了他內異於尋常的温度,讓他暖陽數次。冬嬤嬤則要滑潤使出一切手段‮情調‬。秋嬤嬤準備的藥,命他服下以後,捆束好陰莖不可滴溢,就讓滑潤一直侍候自己。滑潤一晚上死去活來,分身起,細繩勒進裏,那處好像斷下來的劇痛。

直到吃進秋嬤嬤的腥,嬤嬤才命人把滑潤放在隔壁玉馬的男陽上。滑潤次是連着玉馬上的男陽一起被抬下來的。小木遺憾地告訴他,最後的評定滑潤也是狐,不過立即鼓勵他,明年一定可以評上狼的。

***午三沒有被送進風園,而且除了珊甜,其他的近身奴才侍婢全部更換,一時間誰也不清楚午三少爺到底是真升了,還是真貶了?後來安一大人居然被調來珊瑚閣為奴,大家才刮目相看。三少爺享男寵位列西院之首,行事還保留以前的平和,自身並不見多大改變。

梓卿和菊公子的相處也不錯,梓卿時常夜宿無名閣,菊經過他同意把安一撥給午三,其實安一在無名閣是梓卿有意為之,一邊是防備韙硯和郡主。一邊是考察安一的忠誠。

安一在近衞裏跟隨自己多年,不説出生入死保護自己,也永遠是王命為先,只菊身上多有遲疑,讓梓卿對他近衞資格開始質疑。

安一被貶進無名閣,菊就知道是為自己獲罪了,梓卿格他也摸清一些,所以只由二修傳話,且從來不召安一侍候,避嫌以為安一開

梓卿當面封午三男寵,菊也知道那是一個空頭銜,沒有梓卿的庇護,封了主子又如何?後來又聽説了上標、風園的後續,所以把安一送去。即使別人見他並非真寵,有安一大人在,誰還敢撒野欺他。

梓卿本意是不會要自己親衞到侍身邊,然午三要他難得心軟一回,而且午三那天的話,他不罰不怒,不代表他不會思考。他不可對一個侍討論自己情,可是卻開始想午三那些話。

喜歡菊是無疑的,喜愛也是有的,愛他?梓卿自己還不知道愛的覺是什麼呢。梓卿現在心裏覺的是:自己不願意看見他傷心。不願意他受到傷害。所以梓卿就是寵着他、順着他。那些人以後為奴外放什麼的,與他都沒有關係,梓卿沒有打算他有離開的一天。

所以那獨佔的後梓卿也不是非要解開不可,有沒有自己專屬,都不允許外人分享。過不過期限,他都是自己的人,這才是梓卿堅持他做“臣妾”的原因。

不需要什麼男寵封賞,不需要亂七八糟的標記,他的臣妾一身都只有他的味道。世間絕無僅有的情動木芙蓉、隱落花蕾,都是他一人獨有。如果他要他做臣妾,如果他不捨他皺眉,如果他認可他一世相隨就是愛,那麼梓卿覺得愛了,他是愛上一開始的棋子,愛上那因此受委屈的棋子,愛上對他關閉心門的棋子。

梓卿不笨,菊進府以後隨遇而安,可以做到賤奴到公子而不變神態,那是因為他不再對自己敞開心扉了。

梓卿開始認為他孩子心受了莫大委屈而生氣,所以不着急地慢慢哄吧,後來的發展,也看清他本沒有花神怨氣自己,他在抓住機會保護自己…當然是因為對自己不信任。梓卿因為身份地位,好些問題天生就不存在。

他在他的臣妾身上逐漸看到低微的人也有羞恥心,又要尊嚴。他還記得賞了臣妾一臉愛,有安一送回去,他以為那人必然歡喜,是倆人又有了親密行為。

可是抱着那人進入無名閣那夜,痛極了的他也不允許外人窺視,後來的病體折磨,為了離月信的巾子,鋌而走險。梓卿看到這些新奇的“格”反而為他高興。午三落進官的陰錯陽差,要梓卿更進一步認識到自以為的卑賤無恥後面,有上位者看不見的盲點。所以安一去了無名閣,所以梓卿試圖補償過去,所以梓卿在重新叩敲關閉的心門。

能夠想到那麼多的錯待,午三的水落花過的惋惜,梓卿也清楚那人的脾,三尺冰凍,非一可融。

梓卿沒有對任何人説什麼,只是對無名閣主漸體貼、愛惜。王府裏冬雪灑灑,然炭火暖暖,窗前圍坐,賞雪如畫。歡館裏卻是朔風無情,頭牌們最怕的北風呼嘯。

北院菊園裏已經下了功課的頭牌們除了腳上的棉靴,還是要如陽盛夏一般優雅漫步到菊園門口,才會有侍童服侍更衣。頭牌們的站、坐、卧、行,都是專業培訓的高雅裏帶着誘惑、純情裏帶着風騷。

行動間舉手抬足皆見風情,所以滑潤才會被碧海遙溪一眼窺見出身,這一段散學的路程不長,就是要加深的認知和意志,所以每到嚴冬都有專門負責遊擊檢查“行”的師傅。

如果因為天氣而失了形態,會去刑堂“糾正”回來的。幾個班的頭牌男少了秋的愜意閒談,低語的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