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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既有心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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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桑,是歡館的孩子。歡館,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尋歡作樂之地,但是值得一提的是它歷史悠久,百年來是全國最大最好的院和小倌樓。對了,歡館分東西南北四院,東院是軟玉温香之地──女,西院則是押柳之所──男娼。

歡館裏的孩子又分兩種,買來的和家生的。買來的孩子們無論以後是掛牌出堂還是做了僕役,都有個有期限的賣身契,贖了身、到了期就可自由走人,當然大部分到了那天,都已經廢了,無論怎麼説,總是個念想,是個盼頭。

而家生的孩子都來自於配種。配種,就是東院裏面的頭牌家生姑娘過了黃金年齡以後,再陪個幾年俗的恩客以後發揮的餘熱,一般都在25歲以後,她們的作用就改為懷孕,生子,再懷孕,再生子…為歡館製造新的頭牌。和她們進行配種的自然就是西院裏面尷尬年齡的頭牌公子們──小倌。

一般做小倌的在18歲骨骼已開始顯示男子之態,即使他們是一羣特別調教過的,也不如女人的柔軟了,所以特別的極品或者可以硬撐到22、23歲,到25歲還坐在頭牌位置上的歡館百年曆史上也就那麼一位,算作前無古人,目前還沒有來者的奇蹟吧。

為了得到優良品種,自然雙方都要絕才可。有專門的師傅負責挑選18─25歲的家生頭牌公子來提供下一代。清桑,就是歡館裏配種的孩子。不知道父母是誰,卻知道他們離自己很近,也許就隔一個院子。

因為不再能夠生育的男娼、女們最後就是在南北兩院裏面做了僕役。南院居住着配種產生的後代,他們出生就有一個代號,專業的調教師傅會在他們5歲的時候來測評那些品種的價值而分別定下星倌、月倌和頭牌三個等級,頭牌的代號開始可以被一個名字替代。

並且他們每一個人有了自己的卷宗,然後這些不同級別的孩子則到了北院開始8─10年的專門訓練。所以家生的孩子等於是沒有自由的,除非遇到恩客買走,否則一輩子都在歡館中求存着。

可是一般恩客肯買的也就是清倌,女還有可能,對這些個男歡們,這樣的機會是渺茫的。大户之家即使肯接納一歡館出來之人做妾室,可也沒有寬容到可以納一男妾的。近整個京城在沸騰。街頭巷尾都在猜測,議論紛紛。

這幾的茶樓,酒家可聽到的都是説這個爆炸消息的:有人要買歡館裏一家生頭牌小倌!而且,還是個未到出堂之齡的頭牌。按規矩,沒有特殊例外,頭牌們在13歲開始見客,也就是為當紅的頭牌們在陪客時負責執酒,14歲開始可以少量地陪飲幾盞。

而這2年之間都是要蒙面覆巾的。作用嘛:一、是不可以搶了當紅之人風光,歡館培養出來的紅牌一般也就15─20歲之間是金子樹,恩客皆是富豪貴胄,要在這5年之間把他們最大潛力全部開發出來。

回饋是遠遠大於投入他們身上的,到了20─25歲也就沒有選擇恩客的權利了,都是館子裏面安排了,二、是保留神秘,為將來開身破菊謀個好價錢。

三、是要即將出堂的頭牌們開始見識、實踐自己的所學,同時也是給他們個勵,看清楚當紅和過氣之不同待遇。

而被預訂的小倌清桑據説只有14歲,也就是説買者在沒有見到他面目之時,就花了可以買下5個頭牌的價錢買下了他。匯客居,京城老字號酒樓的二樓雅間中,正坐着幾位年輕公子。幾位都含笑聽着外面席間的紛紛議論。

“聽説清桑的琴藝絕倫,也聽聞一年後的開身價已經創了近30年的記錄,本來還在上浮中呢。卻出了這麼遭,令多少人失望。真真個有價無市。”

“呵呵,李兄,聽説你也加入投標競價的啊。”

“我就是一樂,即使無人買走他,我也明白買不到他初夜的。就是本來以為以後有機會一親芳澤,現下連這機會也失去了,真是平生一大憾事也。”

“李兄何出此言,上月不是還贊今年才出堂的滑煙是品嗎?難道這未見真章的清桑真有仙人之姿?”

“劉兄,清桑之我確無幸瞻見。只薄倖見過他身姿已驚為天人。待聽過他試琴,唯有歎服:此人只應天上有。白白地墜入歡樓,令人扼腕,其實,以後雖然不可能見到清桑真面目,但是一想到他離了歡館,還是為他慶幸的。”握着杯中酒垂首,坐旁的劉兄看着他這一副情思的樣子,竟無語。片刻李公子低語“想來,買他之人,定然會珍愛呵護於他的。怎麼説也是一件幸事,來,為他乾一杯。”

“好…”嘴上應着,劉公子心底倒是好奇起來。

何以一個小倌竟令…這邊的幾位公子俱笑,一青衫者對藍衣之人嘻笑言:“恭喜梓卿得了這麼個寶貝,倒教多少人失望呢。到時候別忘記讓我們幾個也見識見識‘天上之人’啊。”眾人皆笑着調侃,藍衫之人也不氣,笑應:“朗月有興趣,儘管來做他入幕之賓好了,我一定要他好好服侍你的。只要你不怕我妹妹拿刀犒賞你,嘿嘿。”

“別,心領了,我還是留着小命去好好侍候我的羽兒吧。”夜幕降臨,臨水而居的歡館熱鬧喧囂起來。

東西二院皆是燈火輝煌。幾位公子一進西院門,就有那前來招呼的小童,一見他們,立即點頭哈地招呼道:“白爺,駱爺,幾位爺裏面請。滑煙、滑潤、滑舟、滑晚幾位相公已經候着呢。”這五位就是今兒匯客居雅間裏的幾位公子。

着藍衫者邊走邊欣賞着院子裏的格局裝飾,也不由暗自嘆息,不愧為第一歡館,燈火中水橋下,亭台樓閣、無不美。

一路走來,不同閣樓既有絲竹聲聲悦耳,亦有令人心跳加速的曖昧醉酒之音,這高雅與靡倒也融合得相得益彰、不顯衝突之氣。

遠望連綿不絕的樓宇竟有磅礴之勢,人都説千古風,秦淮一卧。説的就是當年秦淮河兩岸數十里軟帳紅塵,想來也不及歡館這氣勢吧。這些年他縱情江湖,青樓院其實沒少進,紅顏遊戲了也不少,愜意着呢。

但是因為不好男,這還是第一次會男,到現在也多少有了點好奇。小童引路到一美閣樓前,早有別的童子先行報知了裏面的人,四位相公早早出來施禮。

“白爺,駱爺,這麼些子也不來,想來忘記我們…”白鬱風呵呵笑着一把攬過説話之人,打斷他的話“滑煙,爺可是思夜想你呢,寶貝。這不,一回京,立即來解我相思之苦。”滑煙順勢依近他,眼一瞄“這幾位爺?”白鬱風笑言:“來,來,來,見過這幾位,”手分別一指白衣人“天山雪城城主雪非墨,青衫的…”司馬朗月趕緊自己開口:“在下司馬朗月。”駱展塵笑了“他是怕鬱風又説他是司馬大俠,毒手藥仙司馬山莊少莊主兼定國大將軍府長公子。這個名頭還真是長的,我怎麼都沒有白兄説得順口。”

“那是因為你説得少,還需要多多練習。”談笑間滑煙早已心底品評過幾位。破身也幾個月了,這察言、觀、識人的本事已更進一層,説實話,捧着大把金子排隊約見頭牌的恩客數不勝數,還都是非富即貴。

而能夠同時招了最新進6位頭牌中的4位共同侍候的,更加明白這幾位爺的身份不比尋常。幾位一看便知人中龍鳳,已經相識的白鬱風不羈風,但是為人詼諧最愛逗小倌們,加上出手大方、相貌堂堂,沒有掛牌之前就聽聞他很受頭牌們歡,而他也是逢京城必來歡館,而駱展塵,與他相處非常舒適,如風沐浴般温和柔絮。

即使剛剛接客不久後就遇到了駱展塵的那一夜,滑煙也在他的引導中褪去青澀,他宛如一個體貼的情人,給了滑煙美好的一夜。

看這邊那天山的雪爺,若是一女子,不傾國也傾城,真真個絕,只是配上男子修長的身姿,拔中透着陰柔佞。或者在天山待久了,無形中就有一股子冷傲寒氣,冰冷至極,使人不敢親近。

司馬朗月劍眉星目,一看就是豪放不拘的格,非常朗,毫不掩飾的好奇明顯告訴大家他是第一次來男歡樓。

藍衫公子貴氣凜然,淡然中好象在看一齣戲,置身事外地觀察他們幾位相公。滑煙拉拉只顧着繼續逗嘴的白鬱風“那這位爺是?”看向藍衫之人。

只因為這位進來以後就是細細打量着每一位,嘴角似笑非笑。

“怎麼,看上我們梓卿了,好眼力,哈哈,天下第一劍施梓卿。寶貝,你既有心於他,今夜就要使出些本領了,他可是一貫只卧軟玉(女)榻呢。”

“鬱風説笑了,君子不奪人所愛,梓卿豈敢擾你的相思之苦。”

“寶貝,看樣子你還是要陪爺我了。今天梓卿另有佳人。下次一償你心願,嗯。”幾位爺都落座,依然是滑煙陪了白鬱風,滑潤、滑晚分別坐在駱展塵、司馬朗月旁邊、而雪非墨、施梓卿説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