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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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以後,收拾東西直奔劉舒的宿舍,準備和劉舒一起吃晚飯。
我暗自想道,經過昨天一夜,也許我們的關係已經緩和,那些奢望的念頭又從腦海最底層幽幽冒出,帶來一絲歡愉。
我到劉舒宿舍外的時候,她依然沒有鎖門,房門掩着,裏面依然一片灰暗。
劉舒似乎特別喜歡黑暗,每次我傍晚來的時候,不管她是醒着還是睡着,房間的燈大部分時候都是關着的。
我推開房門望向牀鋪,這次她沒有玩手機,而是蓋着被子,上半身靠在牀頭閉着眼睛,似乎睡着的模樣,但我知道她沒有睡着,因為牀頭櫃上的手機正播放着一首傷的歌曲。
低沉的男聲唱地悲切,彷彿整間房間都充滿離別的哀傷,但此時這種氛圍並不能影響我的心情。
我徑直走入,隨手關上身後的門。
劉舒看到開門走進來的我,便坐起身來望着我的方向,“今天這麼早下課嗎?”
“嗯,你吃飯了嗎?沒吃的話,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我的聲音壓抑着欣喜,不敢將自己的心情全部釋放出來。
劉舒不覺有他,掀開被子坐到牀沿,但沒有站起身來,只是目光隨着我的身體移動着。
“我吃過了,你自己去吃吧。”劉舒的話裏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味道,具體是什麼,我沒有猜出來。
我沒有開燈,而是坐到她的身邊,轉頭看着她,聲音儘量平實柔和,“那你要不要再去吃一點?”
“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真的吃過了。”這句話的味道更是濃烈一些,是明顯的疏離之。
劉舒説完,順手拿起牀頭櫃上的一個食品袋子,從裏面拿出一片薄面包,慢慢放進嘴裏,一點一點緩慢地咬着,像兔子一樣乖巧。
黑暗中她安靜的模樣讓我的心莫名變得柔軟歡喜,心裏的裂縫溢出一點點甜味,漸漸傳進心底。
她吃完手裏的麪包,扭頭髮現我看着她呆滯的模樣,笑出聲來,“你怎麼不去吃飯?一直看着我做什麼?”我沒有回答,只是咧開嘴角笑笑,但心裏説道:你説我看什麼,我看着你這隻大尾巴狼裝出來的兔子模樣,恨的心癢癢,也喜歡地心癢癢。
我漸漸笑着笑着,忘記了剛剛她話裏的哀傷冷淡。
我們許久沒有説話,只是靜靜地聽着這首歌曲結束,然而這首歌曲結束之後,又開始輪迴一遍,原來已經被調成單曲循環。
劉舒聽着歌曲剛開始的旋律扭頭對我説道:“盈盈,我想跟你説個事情。”我想到她剛才微微的疏離,不安之翻湧而來。
每次劉舒對我的疏離,都只有一個原因,那麼這個原因渡了一圈終於又再次回到我們眼前。
劉舒看我沒有回答,自顧自地説道:“阿寧,要來了,明天下午到江城。”頓了頓,轉回腦袋,看着窗外繼續説道:“你,要去接她嗎?”腦海裏的奢望分崩離析,剛剛心底的甜味不知被誰加了一勺陳醋,泛着一股酸澀,腐蝕着心尖。
而手機裏播放的悲傷情歌讓那股酸澀越來越濃烈,差點衝破眼簾,化為淚水。
我輕輕咳了幾聲,掩飾着臉上的神,生怕自己的聲音會突然沙啞,而暴
情緒裏的一切。
我聲線壓低,極盡輕柔地拒絕,“不了,我沒有時間接她,你接到她的話,明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飯吧。”劉舒似乎真的沒有聽出我聲音裏的顫慄,只是輕聲應了好字,便再也沒有説話。
空氣慢慢凝結冷卻,周圍只剩下那首悲傷的歌曲還在一句比一句更悲慼的唱着。
我慌忙掩飾笑道:“那你不去吃飯,我自己去了,我現在好餓,那我走了。”我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拉開門把,閃身出去,反手關上房門,迅速下了樓梯,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我揹着包包迅速走在馬路邊上,彷彿匆匆趕路的旅人,正着急去做什麼緊要的事情。
我走了五分鐘,走到橋下馬路邊上的人行道,終於呼緊促小腿發顫,再也走不動了。
橋下沒有一個行人,也沒有一輛公車通過,橋頂的路燈微微閃着暖黃的燈光,在我的身下投出一個孤獨的身影。
我蹲下身來,抱住自己,靜靜地望着自己的影子,聽着橋上來來往往呼嘯而過的行車之聲,一點一點慢慢地收拾好自己的心情。
*第二天晚上放學,我忐忑着心情走在去往宿舍的路上。
我承認,我是拒絕見到阿寧的,在她面前,我漸漸自慚形穢,我沒有任何一樣東西是能在她面前比擬的,甚至我曾經自以為傲的劉舒對我的真心,此時也已經握在她的手裏。
而讓我更排斥的是,劉舒每次在阿寧面前對我的態度都是極盡冷淡,這樣讓我不得不承認的是,劉舒在我們之間早就選擇了阿寧,而我不過是一個無聊時的替代品,做再多掙扎也沒有用。
而劉舒對我的態度,甚至讓我想起高考暑假那一次晚上,劉舒媽媽在電話那頭給過我的難堪,和劉舒對我難堪的無視。
那次的事情,彷彿一魚刺,它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只是偶爾撥動一下,便讓我食不下咽,刺痛難安。
我低頭緩慢走着,心裏組織着見面時該説的客氣言語,和恰到好處的從容微笑。
我思量着要以一種怎樣的分寸,毫無波瀾地控制着臉的每一幀表情,維持着自己最後的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