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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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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沒好氣地説道。

陸昆聞言癱倒在地上,十年寒窗,金榜題名,仕途就這麼完了。

「陛下,所謂術業有專,御史掌監察之責,只需品行端正,直言敢諫,便可任職救民,何必強聞稼穡,通曉市井之事。」劉健突然開言。

剛才那人一口一個「豈知」多痛快,就差把我比晉惠帝了,反過來到他兒這就何必強求,還真是官字兩張嘴,朱厚照都被氣樂了。

不等他開言反駁,侍立在身側的劉瑾就冷笑道:「適才陸大人直斥聖上,句句誅心,自己卻半點不曉民間疾苦,不解民生何談救民倒懸。」剛才陸昆彈劾雖沒捎上自己,可若是把這些人都貶謫了,劉瑾單槍匹馬的跟誰玩去。

劉健捋髯,斜睨劉瑾道:「御史風聞言事,其職責所在,倒是太祖明訓:內臣不得干預政事,預者——斬。」一個「斬」字説得斬釘截鐵,二人四目間火花四濺,互不退讓。

「劉瑾,朝堂上幾時輪到你説話。」朱厚照打起圓場,訓斥完劉瑾又對劉健道:「劉老愛卿,雖有太祖鐵牌訓令,但自太祖太宗起,此令已名存實亡,不要在拘泥舊制。」劉健躬身道:「陛下,先帝大喪未久,近者傳聞有羣小引誘聖上深夜之際,廣為遊樂,若萬一果有此事,於諒陰之禮不合,伏望陛下敬天勤民,節財省役,進賢去佞,賞功罰罪,以使民心可。」朱厚照聽到「夜遊」之事,臉上已經很不自然,等劉健説完,立刻道:「劉卿所言,憂國憂民,朕當從而行之。今無事,便退了吧。」

「陛下且慢,昨夜廠衞擾亂京師,京畿動盪,更有錦衣衞與順天府和兵馬司人馬私相械鬥,全失體統,請皇上嚴查其咎。」御史張禴突然出班奏道。

提起兵馬司,小皇上的腳腕就一陣劇痛,冷哼一聲對劉瑾道:「老劉,這事你來説吧。」

「奴婢遵旨。」劉瑾躬身向朱厚照行了一禮,又直起身子朗聲道:「昨夜皇上就此事已咎責錦衣衞指揮僉事丁壽三十廷杖,諸位大人對此可還滿意?」朝臣自是知曉廷杖的厲害,沒想到皇上下了重手,互相頭接耳,劉健雖然納悶未經安排突然蹦出來的一位,還是恭敬回道:「陛下聖明,臣等無異議。」劉瑾微微冷笑,眼神示意。

張禴繼續奏道:「錦衣緹騎雖遭重責,順天府也難辭其咎,臣請治順天府尹不敬之罪。」

「啊?」今天只是來打醬油上班的順天府尹胡富一愣,這裏有我什麼事啊,連忙出班大呼冤枉。

劉健皺眉道:「張汝誠,即便順天府有不當之處,也不至入罪十惡吧。」張禴得意笑道:「劉閣老此言差矣,錦衣衞為天子親軍,代表天子臉面,順天府折損天子顏面,難道不是大不敬麼?」謝遷怒斥道:「巧言令,強詞奪理,分明是加之罪。」

「謝閣老言重了,劉閣老適才曾言御史可風聞言事,何況下官之言千真萬確。」張禴面對二位大學士,沒有半分退縮,轉對胡富道:「胡大人以為然否?」

「皇上,臣……臣……實在不知此情啊。」胡富喊着撞天屈,他哪兒知道順天府三班衙役大晚上不睡覺出去跟錦衣衞掐架,有那時間沒準還能寫出一篇好文章來呢。

張禴面容一整,「那臣便參順天府尹昏聵失察之罪。」

「陛下,胡富自執掌順天府來,兢兢業業,克謹忠心,不應以小錯加罪。」李東陽出班啓奏。「臣等附議。」劉健、謝遷同時上奏。

「臣附議。」三位閣老出面,其他的部堂大臣紛紛出面保奏。

如此聲勢讓朱厚照為難,側身低聲問劉瑾,「怎麼辦?」劉瑾看那幫大臣低着頭等迴音,輕附耳邊説了幾句,朱厚照聽得眉花眼笑,連連點頭。

「眾卿所言,朕已知曉,胡富執掌順天府,執法嚴明,多有辛勞,雖有過失,卻有功無罪。」

「萬歲聖明。」眾臣應和。

胡富擦了擦額頭汗水,今兒這關算過去了,真是莫名其妙禍從天降,自己是不是該拜拜菩薩,改改家裏風水了。

朱厚照話音一轉,「然順天府瑣事繁雜,勞心費神,朕體念胡卿辛苦,進其為南京大理寺卿,即上任。」劇情突然反轉,眾臣還沒反應過來,朱厚照就拍拍股撤了,只留下震驚錯愕的眾大臣和滿臉苦要到南京當最高法院院長的前北京市長。

早朝散去,劉瑾嘴角噙笑,怡然自得的走在御道上。

「劉公公何以如此高興?」李東陽從身後趕上。

劉瑾略一停步,等着與他比肩,笑道:「咱家為何不高興,有些人不自量力打咱家的算盤,結果摺進去一個三品府尹,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停步轉向李東陽,劉瑾輕聲道:「咱家也要勸勸李相,以後和這些人走得遠些,免得把自己也陷進去。」李東陽捻鬚微笑:「老夫謝過公公金玉良言,可是公公未免笑得太早。」

「哦?請李相指教。」劉瑾微微眯眼。

「在太后那裏能遞上話的,可不止司禮監。」話一説完,李東陽便拱手告辭,留下劉瑾默默思索。

第一百六十章三女求援丁府,卧房。

在朝堂上眾大臣槍舌劍吵得不可開的時候,梅金書正對着一個爛蘋果般的股施醫用藥。

譚淑貞眾女一臉擔憂之地看着丁壽,這位爺被錦衣衞抬回來的時候着實嚇了她們一跳,小長今更是哭暈了過去。

而如今這位當事人正趴在牀上,享受着自家徒弟親手熬製的雞湯,羅祥的確是位名師,經他一番調教,長今的廚藝突飛猛進,無良師傅啪嘰着嘴吃得不亦樂乎。

一碗雞湯喝完,丁壽滿意打了個飽嗝,才看見眾女憂和偷偷抹淚的長今,不由尷尬笑道:「説了不礙事,你們無須掛念,金書,你來説給她們聽。」

「世叔傷情看似可怖,卻只是皮腠破損,連肌都未傷及,行刑之人竟能將分寸掌握如此準,殊是不易。」梅大先生嘖嘖稱奇。

聽了梅金書的話,眾女才算放下心來,這幾人都是身世坎坷,譚淑貞、高曉憐又都是經歷過破家之禍的,深知若是丁壽有個好歹,這府中定是天塌地陷,她們的境遇絕好不到哪兒去。

「你們放心了吧,忙各自的事去吧,長今,再給師父盛一碗雞湯去。」丁壽絲毫不以剝削童工為意。

長今脆生生應了一聲,端着碗向廚房跑去,她從小受苦,失去親人後更是孤苦無依,自從拜了這位師父,周邊人對她都是關愛,她是真心希望這樣的子能永遠下去。

「金書,皇上的傷勢如何?」等人走淨,丁壽轉問。

「還好沒傷了骨頭,靜養一陣就無礙了。」梅金書對這位長輩沒有任何守口如瓶的覺悟。

「那就好,那就好。」丁壽慶幸幾句,又擰眉暗思皇上大半夜的怎麼從院牆翻出來,難不成被人當賊了,任丁大人天縱之才,也想不到昨晚上小皇帝糊里糊塗地失了身。

「老爺,有三位姑娘府前求見。」正當二人討論小皇帝傷情時,剛剛退下的譚淑貞又來通傳。

「姑娘?還三個,叫什麼名字?」丁壽趴在牀上隨口問道。

「領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