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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官麻煩不小。」丁壽笑容可掬,將珠花入翠蝶手中,自打上次用鳳釵應付過顧采薇那一關後,二爺身上常帶些女子佩飾,天知道哪次冤家路窄會用得上。

翠蝶眼中閃過一絲驚詫,隨即瞭然,這宮中只要有心,就藏不住什麼秘密,何況當在側宮人眾多,難保不會有東廠耳目。

「如大人所説,當奴婢也不過順水推舟,當不得如此重禮。」翠蝶堅辭不受。

「既然如此……」丁壽摸着鼻子若有所思,乜視翠蝶,「也罷,這禮就不送了。」翠蝶吁了口氣,常伴太后左右,不知多少人眼紅她的位置,可不想授人把柄,不過麼,看了看手中珠花,心中隱隱有些不捨,女子從來對首飾珠寶沒什麼抵抗力,王姑娘自也不能免俗,戀戀看顧了一眼,咬牙便要遞迴。

「姐姐在上,小弟給您行禮了。」丁壽沒等翠蝶反應,便長揖到地,深施一禮。

「你這是……」王宮人瞠目結舌,不知這位爺走的哪一齣。

「今我與宮人結為姐弟,此物不再是人情往來,而是情誼所寄,料來姐姐會賞給小弟這個薄面吧。」丁壽笑嘻嘻道。

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多了一個弟弟,王翠蝶哭笑不得,還要再推辭,見一個小宮女慌張張奔了過來,鬼使神差地匆忙將珠花藏進袖中。

「王尚宮,太后催你二人進去。」小宮女道。

「知道了。」翠蝶沒好氣地瞪了丁壽一眼,這害人,無端在此耽誤許多時候。

面對佳人嗔怒,二爺咧嘴一笑,報之一口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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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壽宮,西次間。

張太后斜依在靠北臨窗的一張涼榻上,紈扇遮面,不知是睡是醒。

「微臣丁壽參見太后,臣在宣府茶飯不思,無一不記掛太后,今見太后鳳體康健,臣心遂安。」丁二爺跪在外間,一本正經地胡説八道。

「嘴倒夠甜,哀家還以為丁大僉事貴人健忘,不記得這仁壽宮的路呢。」太后紈扇仍未拿開,語意冰冷。

「太后恕罪。」丁壽納悶,怎麼慈壽太后的話中透着一股酸味,「臣非有意怠慢,只是在外面向王宮人打探一些太后消息,故而耽擱了一陣子。」

「哦?」紈扇輕移,鳳目帶着一絲寒意罩向翠蝶,驚得佳人花容失

「打探宮闈秘事做什麼啊?」紈扇輕撫,張太后粉面側轉,一瞬不瞬緊盯着外間丁壽。

「就想知道太后心情如何,畢竟臣這股是做的,再挨一次廷杖怕是要碎成八瓣了。」丁壽苦着臉道:「怎奈臣百般乞求,王宮人就是不肯透,微臣心裏沒底,故而在宮外徘徊,累得鑾駕久候。太后您看在小猴兒平侍奉恭謹的份上,今治罪就罵上兩句,別再打股了吧。」

「你這油嘴滑舌的猴兒就是欠打,快起來吧。」一聲嬌笑,張太后翻身坐起,「傷可好了?」

「託太后洪福,已經無礙了。」丁壽嘻皮笑臉地湊上前,輕太后香肩,繼續道:「不過太后的卧輿須遲上幾天才得歸還,畢竟還要打掃香薰,免得鳳體沾了臣的俗氣不是。」太后閉目享受丁壽按摩手法,拖長鼻音嗯了一聲,「那物件已經被你這臭猴兒睡過了,哀家不稀罕,便賞給你了。」

「謝太后恩典,可臣乘坐這卧輿畢竟犯忌,要是被科道言官參上一本……」丁壽為難道。「怕什麼,有人蔘你,讓他來尋哀家。」太后鳳目微睜,紈扇向榻上一拍,怒聲道,隨即便又失落地輕嘆一聲。

「太后可是有心事?」忽然間慈壽太后面帶愁容,丁壽好奇問道。

「你不曉得,前些子有個刁民擊了登聞鼓,狀告哀家那兩個不成器的弟弟,科道那些言官們也跟着聒噪,這皇上也不知道體貼家裏人,還要下旨嚴查,唉,哀家夾在中間難辦啊。」太后黛眉輕蹙,神情落落。

我太曉得了,這事就是因二爺起的啊,丁壽心中暗,臉上還是一副慼慼狀:「太后寬心,這事既然鬧得滿城風雨,陛下也就不得不做個樣子,待風頭過了,想來皇上也不會為難二位侯爺。」

「果真如此就好了。」張太后還是愁懷難消,自家人知曉自家事,這兒子和母族向來不親,天知道會怎生收場。

「這是自然,俗話説:姑舅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着筋。皇上怎麼也不會為難二位侯爺的,您還是開懷笑笑吧,這整愁眉苦臉的,連面相都顯老了。」丁壽道。

「真的?!快,快拿鏡子來。」張太后向來注重保養,一聽此言頓時六神無主。

「可不嘛,常言説:愁一愁白了頭。」丁壽煞有介事地加油添火,指着鏡中的芙蓉粉面道:「看看您如今的樣子,如同二十韶齡的老姑娘,哪還有此前的豆蔻神韻。」正仔細端詳鏡中妝容的太后聞言「噗呲」一樂,抬手捏了捏丁壽麪頰,「你這張嘴啊,説話就是中聽。」

「那是因為臣説得都是實話。」丁壽麪上陪笑,心中卻疾呼:昨晚上折騰半宿,一大早還要給你們娘倆做心理建設,二爺好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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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風輕送,綠柳微揚。

軒窗之下,談允賢素手托腮,捧着一本醫書凝神細觀。

「賢妹對此處可還滿意?」一身青衫的梅金書入門笑道。

「不想丁府書齋竟有如許之多的醫書,小妹確有深入寶山之嘆。」談允賢放下醫書,起身回道。

「這只是內府藏書中的一部分,因校閲《本草》之故,愚兄拿來借閲,賢妹若是喜歡,可再着人送來幾車。」一向沉穩的梅大先生此時也有幾分得,學醫這麼多年,可真沒想到有一天醫書都可以用「車」論了。

談允賢卻未被這大手筆驚訝,恬靜説道:「師兄當知,小妹此番所為何來,如今已忝為人師,師兄應允之事何時履約?」

「這個……」梅金書面為難之吐吐道:「世叔方才回京,公務繁忙,愚兄還未及提起。」

「東主已然回府……」談允賢斂衽道個萬福,一雙美目晶瑩澄澈,直視梅金書,「師兄謙謙君子,當重然諾,談氏一門榮辱,就拜託兄長了。」第二百零六章酒鬼坐監丁府,內宅。

「倩娘妹子是爺在宣府宅裏的舊人,清楚爺的口味,奴婢想着讓她管着內宅伙食,丁七家的秀紅難得是個全灶手藝的,就幫着打個下手……」譚淑貞立在牀畔,低眉順眼地稟事。

二爺如今一身白繭綢中衣,赤着雙足坐在牀畔,睡眼惺忪地看着譚淑貞,打從宮裏回來,丁壽便要補個回籠覺,譚淑貞恰要進來稟告月來瑣事,想着早聽完早去見周公的打算,只得強撐着神聽着他壓不怎麼關心的府中雜事。

「聽説美蓮舊裏幫爺打理酒坊生意,想必是個明伶俐的,這府中採買和外宅伙食便由她張羅,爺看如何?」譚淑貞説了一半,探詢丁壽意見。

丁壽點了點頭,各盡其用,安置的還算妥當。

「蕊兒丫頭既然往便是服侍爺起居的,便安排在爺卧室外間,只是奴婢看這丫頭年歲還小,恐服侍不周,想着讓貽青貽紅姐妹幫襯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