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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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指勾出一條鏈子,“李湮住哪,我會會他。”趙玦忽然憶起暗衞截下的信封,遲疑着開口,“您不是要找麻煩吧?”
“不找,”程藏之站起身,“帶路。”李湮居所在園林裏的小築,清靜幽眇。
“王爺,程大人來了。”李湮本在挽袖澆花,聽見下人來稟,便放下手中澆水的工具,“請進來吧。”他也確實等程藏之許久。
園中四面葱蘢綠意,光傾下,石桌折出的光澤耀眼。李湮卻看着程藏之手裏的墜鏈,目光空幽幾許,才道:“程大人,今前來可有什麼事?”程藏之將鏈子拋起,又接住,指尖按着銘牌,“王爺,兗州的案子結案還需些時,王爺不如先上京。”李湮淡然,“程大人原是為了這個,這個小王倒也思慮着。只是,還需得留幾。”程藏之輕笑,“王爺,京中時局瞬息萬變。”已然在施壓。
李湮瞭然於心,看着程藏之手裏的東西,“程大人,若是能將手中之物,借小王一陣,小王即刻便啓程。”程藏之一愣,微微眯眸,“王爺要借多久?若不還呢。”
“程大人不必擔心,”李湮自袖中取出一枚獸頭信印,“小王願用此物抵押。”程藏之將放在面前信印翻過,眼瞼掀起,這是李湮私人信印。有這枚信印,無論做什麼事都可以算在李湮頭上。
李湮又道:“程大人結束兗州一案,回京之,小王便將此物還給程大人。”程藏之思慮一息,而後緩緩遞出顏歲願的銘牌,“勞煩王爺保管,回京之,本官親自取回。”李湮取過銘牌,“這個自然。另,小王今便啓程。”園外忽傳來爭執聲,“我大人特地遣我來探望王爺,趙侍衞攔着我作甚?!”李湮與程藏之皆望向葱綠前,佑安聽着趙玦説:“公子與王爺談事,我等下屬豈能失禮數的前去打擾。”佑安壓就沒聽趙玦在説什麼,他只是看着程藏之將銘牌遞給李湮。愣住許久之後,佑安才低聲道:“那邊不打擾程大人和王爺了。”言罷,當即抬腳離去。
回到東廂房之時,顏歲願已經換上官袍,又是京中那個直如弦、鐵面無私的刑部尚書。
佑安眼眶發澀,“大人,您的銘牌還在嗎?”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顏歲願作勢要踏出門檻,“鄭刺史説塗欽與聞人兩家之案的兇手已經投案,須得會審,此事稍後再言。”
“程大人……”佑安跟上顏歲願的步伐,“程大人將銘牌給守居王了。”顏歲願頓步,神情似凝固,繼而又恢復如初,“不值一提的死物,隨活人處置。更何況……”在程藏之眼中,顏氏都應是死物。這世上,哪有人真的不記滅門之仇的?
言罷,抬腳朝前廳去。
“您……何時給程大人的,我竟是一點也不知道……”佑安亦步亦趨的跟上步伐,垂着頭問。
“……”顏歲願望着前路,步步堅實,“下金州之前吧,子記得不清了。”佑安卻問:“是中秋那嗎?”
“你去把那柄青傘還給程大人。”
“大人,這是為何?”顏歲願不答,已然與鄭耿問話,“鄭刺史,來投案的是何人?”佑安見狀,只得又折回去。
鄭耿未曾注意到佑安,當即道:“就是川西駐軍中郎將張高!真是未想到,川西節度使之子擅自調兵北上隴右道,這張高居然十年之前就將手伸到兗州這邊。也活該逆臣安行蓄埋在鎖龍井之下,自己興風作,不可饒恕!”顏歲願蹙眉,刑部大獄裏逃跑的張高居然出現在這裏!
鄭耿又想起一事,“不僅如此,這張高逆賊還是將盧老先生滿門屠盡的兇手!他將這些已然全部代,”拿出文書,“顏尚書你看,這都簽字畫押了!”
“鄭刺史,可動用刑具?”顏歲願覺得實在蹊蹺。
鄭耿卻是反駁的振振有詞,“顏尚書,我等可是一一都沒用過,我等甚至連話都沒問,只是案例尋常審問,這張高因為逆臣安行蓄死信,竟什麼也沒有掙扎,全部代了。”
“……”顏歲願看着畫押簽字的罪狀書,神幾分清冷。鄭耿此人,實在是裝瘋賣傻的好手。這張高分明就是想將川西的罪行減輕,一股腦全部認在自己身上。
“張高是如何逃出刑部大獄?何人助他行事?”
“這……張高自己也説不清,只是説盧龍叛軍胡參軍是與他有易的人。説,聞人家的震天雷滅門,便是胡槳所出的主意。”顏歲願抬眼看鄭耿,目光顯得厚重,“依鄭刺史所言,塗欽、聞人兩家滅門,鎖龍井言、作暗河機關致使逆湧洪水,禍害一州百姓的人都是川西節度使,中郎將張高,叛軍胡槳。一番查探下來,這些人尚未伏法,便遭天譴而死?”
“誰説不是呢!”鄭耿很是贊同此言,“顏尚書説的極是。”顏歲願無言可對,微微思慮之後,“鄭刺史也打算如此應付程大人嗎?”鄭耿一時哽,倒是有些憂懼。畢竟程節度使險些葬身鎖龍井,如此代,只怕不能平其憤怒。
正思慮着如何給程藏之一個滿意答覆,正主便來了。
程藏之與顏歲願目光錯過,道:“鄭刺史這邊想必已有結案的頭緒,本官只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