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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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的手指泛着白,他抿了抿薄薄的,想開口説些什麼,可有些話走到了喉嚨口又生生的被一股苦澀了回去。
最終,他下意識的攏了攏手裏的那本書,説了同樣的一句話。
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氣的徐來直跳腳,在他背後狂罵不止。
其實北陸後面還有一句話沒有説出口—“我不想讓他更不開心”。
“咳咳”一陣寒風從北陸修長的脖頸一路灌進他透風的口,刺的引起他乾咳,他把黑大衣衣領立起來,邁開沉重的雙腿往附屬醫院方向踱去。
國內的醫院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都是人滿為患,更何況是這種特級的醫院更是比肩接踵。北陸順着服務大廳分診台小姑娘的引導,艱難的掛上了號,看着手裏這張掛號單,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當然他自動忽略了他個人氣質給他帶來的運氣,比如剛才那個分診的小姑娘在一羣大爺大媽中第一眼看到了他,並及時解決了他的訴求。
他順着地上紅紅綠綠的導向指標找到了診室所在的區域,就診區域的人一點都不比門診的人少。
北陸向來不喜人多的地方,便找個靠近窗户的通風口,倚着牆站立着。怕聽不見叫號器叫號,他只一隻耳朵着耳機。
耳機裏放着的是《遠方的寂靜》,這首純音樂總是能夠安撫他雜亂的心靈。
“北陸!你怎麼都沒看見我?”高三有次北陸在場上帶耳機聽音樂背書,言禾在他身邊跑過了兩次他都沒抬頭理他,第三次言禾直接伸手摘了他一側的耳機,進自己的耳朵裏,聽了沒兩秒鐘就又回來了北陸耳朵裏。
“酸腐。”自説自話完,兀自跑自己的步去了。
北陸笑着看他跑的飛快的身影,他知道沒有兩句英文的時間,他又會從自己身旁經過,掀起一陣陣風。
那風輕飄飄,夾裹着言禾身上特有的快樂,慢慢的落在北陸的腳尖上,連帶着他的腳步都輕快起來。
後來他在京都大學的場上一圈又一圈的走,走的彷彿都沒有盡頭,身後經過一個又一個的人。
可那些都不是言禾。
言禾今照常上門診,不過在經歷了因為自己長的帥,而導致本來就人滿為患的門診客量直線上升,他現在基本都是帶口罩,因為他實在不能理解那些裝病的姑娘腦子死機編出來的荒唐理由。
為了個人的安全起見,他覺得還是偽裝一下比較好,雖然這種效果收效甚微。
每次上門診言禾都覺得自己要送去半條命,各種情況都有,有的時候被病人胡攪蠻纏的心窩窩都是火,還不能爆發,只能咬牙切齒的扯出難看的笑容繼續服務。
今天依舊是這樣,還好有一扇門能稍微阻斷外面的嘈雜,要不然他本來就已經被一夜值班搞得心力瘁的心臟非要爆炸不可。
23號!北陸!
當叫到北陸名字的時候,他還在愣神,也不怪他沒聽見,整個走廊裏都是病患,聲音喧囂早就蓋過了叫號器,直到一個帶着口罩漂亮的小姑娘扯着嗓子叫喚時,他才慢悠悠的從人羣裏擠到診室門口,禮貌的敲了三聲門推門而入。
而此時診室裏的言禾聽到那個破音的北陸名字時,整個人都散發出來不對勁的氣勢,手裏的黑簽字筆原本在病歷本上寫的很順暢,忽然像是內斷了層似的,卡在了那裏。言禾手下再一用力,只聽“啪”一聲,筆斷了。嚇得當前這個病人以為自己得了絕症。
言禾賭氣似的,把手裏的筆想扔進垃圾簍裏,哪知道用力過猛甩到了診室雪白的牆上,又彈到了剛被消毒拖過的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頓時筆被摔的四分五裂,雪白的牆上也被灑出來的墨水濺得星星點點。
言禾頭都沒有抬,從白大褂上側口袋裏又摸索出一隻筆繼續寫,也許是新換筆的緣故,後面寫的字跡明顯筆前面的要深很多。他給這個病人開好藥,細聲細語的把注意事項都待了一遍,看着這個病人轉身出門。
此時再也無法忽視診室裏的北陸。
窗户後面的光從紗窗透了進來,斑斑點點照在眼前這個人身上,打了一層光暈。
“叫什麼名字?”他順手接過北陸的病歷本,看着封面上悉的幾個字,他用生疏而又客套的,服務態度百分百的官方語氣詢問着。
北陸沒想到八年沒見,是這樣的場景。
他是醫生,他是病人。
中間隔着的是如此陌生而又悉的聲音。言禾的聲音從來都不似大提琴那般渾厚低沉,他有着夏陽光一樣的熱烈,尤其他興高采烈時,都會有着張揚而向上的尾音。
從進門的那刻開始,北陸整個人都像是漂浮在水裏,拼命的想要游上岸,可一直壓在口的那塊石頭,在言禾開口的那瞬間完全沉了下去,掀起了驚濤駭,拍的他頭暈目眩。
他似乎有些不上氣,他把口罩往下巴一拉,出口鼻用力的氣,也許是用力過猛,他薄薄的都泛着紫,在冷白皮的襯托下更加的明顯。
他用手撐着桌子的枱面,順勢坐在了言禾面前的四腳方凳上。
手指的關節以及指甲都泛着一圈的灰白。
“北...陸”他説話的聲音都有點顫抖,還帶着濃重的鼻音。
言禾撇了一眼他撐在桌面的手,北陸不痕跡的把手縮進了桌子下面,説實在,北陸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