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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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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玩伴。我對他有過期待。只不過沒人教過我如何正確表達自己的好意,也沒人教過他如何討好像我這樣的古怪少年,久而久之,我們就形成現在的局面。

直到現在,我仍很少會去對某個人或某件事愧疚,除了許越。

説不清是為什麼,也許是他的眼睛確實和我很像,連帶着覺得我們有些受也會很像。比如當他被帶去那個陌生環境時,是否也會像我在原逸家一樣,拼命掙扎卻無濟於事。當他被迫離開季臨,又是否會像有了心事的我,整夜整夜難以入眠。

年少的分離最是剜心刺骨,終其一生,就算再相遇,也是物是人非,一腔深情無處寄託。這種受我不是不懂的。

我開始想一個問題:許越究竟做錯了什麼,要承擔這樣的痛苦?季臨呢,又做錯了什麼?要陪我過這樣的生活,遭受我的遭受?

他們都沒錯,是我錯了。

“想什麼呢,那麼入神?”車上,季臨似乎心情不錯,頻頻分神看我。我罕見地沒有出聲諷刺他,他很滿意,等紅綠燈時,甚至還伸手摸了摸我的頭。

我側過首,盯着車外的人影車,心想:季臨為我做的已經夠了,該失去的,不該失去的,都失去了,我還要怎麼縱他的人生呢?

季臨,從今天起,你自由了。

我盯着車窗,似乎是在對自己説。

過去種種,現在種種,是因是果,我都認了。我不怪你,你也不要再怪我。過了今天,下了這輛車,我們就不要有來往了。如果你執意糾纏,我們都不會好過。所以,就此陌路吧,去過你想過的生活,見你想見的人,不要再在我這裏費時間了。

失去的已然失去,錯過的已然錯過,我暫時還無法對季臨説出“對不起”,只能用這個方式來彌補自己對他的傷害。

車緩緩停下,季臨並沒有表現出想象中的開心,反而出自嘲的神情。

他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落回面前的方向盤,聲音低得也像是在説給自己聽:“如果我説,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信嗎?”

“如果我説,我並不想自由,你信嗎?”

“也許你會覺得我賤,但我沒有辦法,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離不開你了。”你不是離不開我,你是離不開你夢裏的那雙眼睛。

我轉頭看他,但沒有把這句話説出口。

他繼續承認:“你説得對,過去種種,現在種種,對你我來説,都是因是果,再計較下去,誰都不會好過。但我並不想和你成為陌路人,也許,我們可以嘗試換一種方式來往。”

“什麼方式?”我問他:“你把我父親害成那個樣子,勉強兩清已經是我最大的退讓,你還想我與你和平共處是嗎?”

“我承認,這是我的錯。”季臨微微提高聲音:“其實我之前是故意怒你的,容氏的事,我並沒有參與。那些董事以及你大伯早就對你們父子倆有意見,會串通起來是早晚的事,不過,我雖然沒有參與,卻也袖手旁觀了。但我當時真的只是想讓你和你父親吃點苦頭,並沒有置你們於死地的想法,我也沒想過你父親會突然倒下。”

“我知道這件事你不會輕易原諒我,我也沒打算讓你原諒我。只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才是你現在最能依靠的人。如果你還想奪回容氏的話語權,我可以幫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答應原逸要跟着我的,要是你和我斷絕關係,原逸肯定會再次找上你。”

“直接説條件吧。”開口的時候,我已經預知到季臨會提的要求了。

果然,他説:我希望你能答應和我往,不是主僕關係,不是上下關係,而是平等關係。像那些再普通不過的情侶,談一場再平常不過的情。

“那要談到什麼時候呢?”我必須在受傷害前給自己劃定一個安全區。

季臨想着,略微茫然地抬起頭,就好像他也不知道一樣:那就談到你拿回公司吧。

“嗯。”我應了一聲,算作回答,又轉頭去盯車窗。

既然是易,我想,暫時被季臨當作許越也沒關係,這是我隱秘而小心的補償,我不要他知道,我寧願忍受他的假意。

第22章隱晦的、隱秘的、隱匿的愛,是存在的。只要我夠剋制,夠守口如瓶。

我不認為季臨應該知道我這微不足道的心事,因為嚴格來説,它並不算“暗戀”,更像一種“懲罰”——懲罰我過去對季臨的所作所為,懲罰我小覷愛情的無知與傲慢——我從不知道“烈火烹油”還可以用來形容心動。

那天下車後,季臨陪我進入容氏。

我們一路直入,我在前,他在我身側。

穿過大堂,穿過走廊,穿過光與影的界處。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盯着我,但我不在乎,季臨也不在乎。

與我大伯的涉照樣暗洶湧,不動聲一直是我們容家人的行事方式。於是直到我退出董事長室,我們都虛偽且謹慎地成功保持着長輩與晚輩的表面關係。

衝突發生在另一場對峙裏。

當容晉故意上來説些諸如“我父親看到我和季臨在一起會氣得立刻去世”等話時,我立刻抬手給了他一記狠辣的耳光。

容晉。我警告他最好小心自己的言行,畢竟容氏的“容”和他容晉的“容”,還是不一樣的。

季臨的出現算是半公開地支持了我,這讓我大伯多少有些忌憚,在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