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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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若是事實,沈鶴是尹清和沈正的兒子若也是事實,那文帝也該知道他不是尹清的親生兒子。
那文帝一心為尹清才助他成為太子這理由並不充分。
那能是為什麼?
亓官譽回想起之前文帝一而再問他是誰和誰的兒子。
“譽兒,你知道你名字的由來嗎?”亓官譽腦子裏都是不能對接上的零散信息,在對上文帝深邃和藹的眼眸後,他腦子裏一片空白。
文帝陷入回憶一般,出神道:“庶幾夙夜,以終永譽,譽這個字她取得很好。”原來文帝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誰的兒子。
所以哪裏是為了尹清扶他上太子之位,本就是為了滿足他當年未完成的野心。
為了這個……任由太子和烈仇教來往,他們都是棋子。
攪動成懷局勢,觀之任之,再尋一恰當時機,悄然收網。
亓官譽再不和文帝拐彎抹角,“涅槃草是我主動選擇不要的,而蘇青的妖丹也不可能到你的手上,我也不會做這個太子的。”
“譽兒,你終究是太過自負。”文帝揮了揮手,幾名侍衞上前,“太子微風寒,不宜勞,從今起殿內休息,每醫師為其診脈,直至痊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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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公子,你可還有話要説。”蘇青失血過多瓣發白,咬字清晰説道:“我蘇青在成懷行醫幾世,只救人不殺人,我沒有殺太子。”監斬官手拿牌子,冷看百姓百種神態以及蘇青述説冤枉,面容肅穆,“此事鐵證如山,不容你狡辯。”
“蘇某在宮中陛下身邊多年,人品如何陛下一清二楚,我要見陛下!”
“時辰已到,行刑!”此字一落,如同重錘錘入竹湘心中。
也在這一刻人聲鼎沸,卻是謾罵多於抗議或不忍。
也是這一刻,數名蒙面男子一躍而上高台,攪亂那些燒起來的火柴。
“來人!抓劫法場的同犯!”竹湘握着小刀,想趁着這個亂局上去救人。
但是藏在暗處的武官更多,好像就等着這個時刻。
竹湘等不到最佳時機,只能冒險逆向衝上高台。
竹湘慌亂着為他解開繩子,扯了一塊衣袖捂住他着血的手腕。
“是誰?”蘇青無力站着只能倒在竹湘身上。
竹湘不答。
蘇青聞得竹湘身上淡淡的香味,伸手輕輕地去觸摸她的頭髮,有些虛弱但依舊温和的笑道:“沒想到……竹湘姑娘這樣勇敢,平是我小瞧你了。”耳邊各種兵器碰撞的聲音,時不時還有慘叫聲,竹湘有些顫抖的手拿着一小孩給她的東西,她進蘇青手中,“你看看,是不是逃命的東西。”蘇青見一道士襲來,將竹湘推開,那道士的長劍刺穿蘇青護住心臟的手,然後刺穿了蘇青的心臟。
蘇青跪地。
竹湘從道士後面將小刀狠狠扎進了道士的大腿上。
趁着那道士痛得嚎叫之際,去拉蘇青起身逃走。
竹湘終究是沒了力氣,沒法背動蘇青。
救人之事終究計劃太晚,大批武官圍得火場水不通,暉冷閣數人皆被抓。
竹湘也意識到走不了了,她眼眸閃了又閃,跪下用手去破壞陣法,試圖讓蘇青恢復妖力自行逃走。
她以人身去破壞重重靈力注入其中的陣法,怎麼可能輕鬆破壞得了,但她孤注一擲要他逃走,哪怕雙手被靈力割破,手上膝蓋上的血都難分的清是誰的,她眼眸依舊堅定而專注得驚人,似乎察覺不到任何疼痛。
蘇青看着竹湘的舉動眼眸複雜,複雜之餘又夾雜着什麼異樣的情,他去阻她,“竹湘姑娘,請代我問候霜夫人。”他用僅僅恢復的一絲妖力温柔地輕輕地點在竹湘額間,淺笑道:“她成親那的喜酒在下不敢去,可否在墳前,補上?”竹湘意識漸漸模糊,她拽着蘇青的衣袖漸漸鬆開,眼眶漸漸濕潤,模糊了視線,“不要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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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霜回到盛徽兮的院子裏,盛徽兮已經被扶進房間,房間裏的人在商量着人死了要怎麼辦。
落霜呆呆看着空蕩蕩的樹,恍然被鈴鐺聲驚醒,身邊一丫鬟在問,“霜夫人,二公子找你。”
“把她埋在這裏。”落霜説道。
“可……盛夫人也算入了徐家,死了該入徐家祖墳。”落霜面不悦,高聲嘲諷那名丫鬟,“我説埋這裏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如今這徐家人誰想讓她入徐家祖墳?”落霜取下那鯉魚鈴鐺,淚痕已幹,神有些呆悵,“她大概也不稀罕入了。”丫鬟不敢多問落霜要不要去見二公子,只吩咐旁人去辦了此事。
落霜又問,“可有竹湘的消息?”
“聽説火場死了好多人,竹湘姑娘怕是……”
“派人去查。”落霜想起被道士抓起來關在後院的沈鶴,“還有,莫要讓沈公子被抓的消息出去,二公子那邊我會親自去解釋的。”
“是。”☆、復仇(三)沈鶴想變成貓,回到盛妹妹的懷裏,回到沈莊的長廊,回到窗外大雪紛飛可屋內炭火正旺的每一個冬季。
他失了尾巴,只能顫抖着縮在桌子底下。
他知道落霜時不時會來看他,但不會推門進來,而是在外頭詢問下人他的情況。
“霜夫人,竹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