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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你挖坑我負責推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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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暗暗握緊了袖袍中的手,骨節發白,面上卻從容淡定。

既然沒有人説話,自然便是默認了,張文瓘繼續審理道。

“周國公請看,這是平康坊的掌櫃和夥計們的證詞,指認周國公指使他們四處擄掠女子,又賣向各大青樓和大户人家的證詞,你還有何話説?”張文瓘抓起手邊的一疊證詞,便讓旁邊伺候的小吏遞到了賀蘭之的手邊。

“哼,加之罪何患無辭!”賀蘭之此刻已經冷靜下來,一咬牙,推開那證詞,冷冷的説道。

“好,本官便讓周國公心服口服!傳平康坊掌櫃及夥計!”張文瓘冷笑一聲,説道。

“張大人,今已晚,不如改再審如何?”這次卻是一直笑眯眯的許敬宗説話,倒叫李弘一陣偷笑,終於熬不住了嗎?

既然你們不讓我傳召,我還就非叫他們上來不可了。

“許相此言差矣,天尚早,何況案情已經漸漸明朗,想必幾位大人也不介意為了查清案情多熬一會!”

“殿下…”許敬宗面,似是掙扎了一會,不過下一刻,李弘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狡黠,當下暗道不好,難道自己千防萬防,還是掉坑裏了嗎?

此刻剛剛下去帶人犯的小吏卻是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

“大人,牢裏的人犯…上吊自盡了!”

“什麼?!”張文瓘驚得站了起來,失聲叫道。

果然來了!

李弘抿了口茶,心中一陣後怕,什麼上吊自盡?分明是被人滅口了。

恐怕沒想到在大理寺的重重防衞之下,竟然還有人能夠殺人,李弘不用猜也知道,對方的手段不止於此,肯定還有後招。

“哦?人犯全都死了嗎?”劉仁軌急聲問道。

“沒…沒有,小的們去的時候,那掌櫃的剛剛上吊,七手八腳的就給救了下來!”好手段!

李弘不由地在心中叫了一聲好,表面看上去,若是這些人都死絕了,張文瓘手中的口供就成了孤本,沒人可以再推翻它。

可對方既然能夠在大理寺殺人,偽造一份口供也不是什麼難事!

若是在那些死者身上搜出翻供的證詞,怕是連張文瓘都要拖下水,誣賴一個刑訊供的罪名。

而且這次的對手倒是聰明,留下一個活口,李弘不用想也知道,這個活口是用來翻供的,説不定還會反咬一口。

“既然沒死,就把人給帶上來吧!”周允元一臉的驚愕,緩了一會説道。

不多時,那名掌櫃的便被帶了上來,脖子上有一道紅紅的勒痕,頭髮蓬亂,狼狽至極。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沒殺人呀!”那掌櫃的一上堂便“咚咚”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額頭見血,哀聲説道。

果然,這小子翻供了!

“你個混賬,大人沒問你,你胡説八道什麼?”賀蘭之本來一臉得意的瞪着李弘,聽見這個掌櫃的説話,一腳便踢了上去,疼的那名掌櫃的捂着肚子驚愕的看着賀蘭之。

看着眼前這幅奇怪的景象,李弘隱隱間明白了什麼,站起來聲俱厲的説道。

“賀蘭之,這裏是大理寺,誰許你濫用私刑!”李弘冷冷的看着賀蘭之,眼中帶着一絲瞭然之,他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用心,不過這陰差陽錯之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被李弘用這種眼光看着,賀蘭之的臉上又開始火辣辣的疼,又想起剛剛的兩巴掌,頓時站在一旁不敢再説話了。

“張大人,孤有幾句話想問,不知可否?”李弘是監審,本來並無問案的權力,可李弘話裏的語氣卻是冷峭人,彷彿誰敢阻止他,立刻就會翻臉一樣。

許敬宗揪着小鬍子,皺着眉頭思索着,他總覺太子的表現不大對頭,可那人明明説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無論是誰來問,結果都不會有什麼不同。

可是許敬宗心裏卻隱隱有些不安,太子殿下此次回京給他的變化太大了,翻雲覆雨,好像什麼事到了他手裏,就必然會起波折。

所以打心底裏講,他是不願意讓李弘手的,許敬宗正説話,卻見張文瓘搶先一步説道。

“不妨事,殿下請便!”本來到了嘴邊的話,又被生生的嚥了回去,畢竟張文瓘才是主審,不好一再駁了他的面子,何況這大庭廣眾之下,李弘也動不了什麼手腳。

而這邊,李弘卻是已經開始詢問。

“你就是平康坊的掌櫃的?”

“是。”那掌櫃的彷彿是被賀蘭之的一腳踢的呆了,愣了一會才回答道。

卻見原本温和的李弘突然之間聲俱厲。

“你可認罪!”許敬宗眼皮猛地跳了一下,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讓他覺大為不安,剛剛想要阻止,卻見那掌櫃的被李弘一嚇,口而出。

“小的冤枉啊,小的只是拐賣了幾個女子,哪敢刺殺太子殿下…”

“住口!”賀蘭之再也聽不下去了,伸手就想打在那掌櫃的臉上,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牢牢的箍了起來,無論他怎麼用力,都掙不那隻白的小手,甚至連嘴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了一團白布。

“周國公還是安分點好,不然再捱了打,可就不妙了!”李弘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冷聲説道。

許敬宗頭上下一滴冷汗,他終於想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了,那掌櫃的的確是要翻供,可要命的是,今天審的不是太子遇刺的案子,而是拐賣女子的案子。

若是按照原來的計劃,這掌櫃的説的話沒有一點問題,甚至於只要他翻了供,原本指向賀蘭之的鐵證就不復存在,自己順水推舟就可以幫賀蘭罪!

可誰知今張文瓘不知道發的什麼瘋,竟然撇下太子遇刺那麼大的案子不審,揪着拐賣女子的案子不放!

那掌櫃的什麼都不知道,自然是按照原來説好的翻供,可如此一來,就顯得太過刻意了,明明沒有人問他刺殺太子的事,他卻急吼吼的喊冤,這樣一,誰都看得出來那掌櫃的是受人指使翻供的。

這也是那掌櫃的一開口,賀蘭之就發了瘋似得阻止他的原因。

許敬宗心中開始後悔,他就知道不應該讓李弘去問話,什麼事到了他的手裏,必然發生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