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卑躬屈膝求看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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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李隨雲過起了富家翁的生活,又有龍王刻意逢,他本領有高,人情又大,直將他那福地打造的如同仙境一般。但見亭台樓閣,盡在雲端之中隱現,雕樑畫棟,極盡奢華之能事。珍珠瑪瑙為裝飾,異鐵金為棟樑。
這李隨雲親自動手,採那天地之異寶,以玉為石,以異寶為梁,以奇珍為飾物,以罕見的材料為地基。建成一座虛空之殿,立於浮雲之島上方,受那天地靈魂之滋養,月星辰華之照拂。周圍十步一樓,五步一亭,盡是浮雲仙舍。以雲霧為水,飛橋直架。以朝霞為奇花,橫棟斜倚。
這虛空之殿如此奢靡,李隨雲尤嫌不夠,又將那十二大金人,以靈氣滋養,又以星辰之力淬鍊,放置於大殿之中,以為裝飾,倒也威武不凡。想來過上幾萬年,也能得道。
大殿落成,李隨雲直入中宮而坐,門下弟子,島上修士,紛紛來拜見。端的是人頭攢動,一個個分立兩旁。
這正殿規模委實不小,橫向八百步,直走一千五,高約數十丈,場地寬大。饒是如此,也頗為擁擠。進入的修士,全是修為高深,有些神通,再不濟也到了散仙水平的修士,盡是外島統兵的大將。
李隨雲端居寶座,左手邊有一小號玉椅,坐的卻是阿芙洛狄忒。她也一身盛裝,卻是一身銀亮的禮服,似是用雪蠶絲所織就。上面裝飾異寶,卻是那避火珠、避水珠、避塵珠、避風珠…又有那温玉、寒玉、避蟲玉、避玉…還有那霞光珠、七彩珠、龍鳳珠、異香珠…種種異寶。數不勝數。人襯衣衫,禮服襯人,相映而放異彩。
這阿芙洛狄忒面上帶了層輕紗,遮擋了一笑傾國的容貌,但卻增添了幾分神秘。她規規矩矩的坐在一旁。但從她不時微動地雙手,看以看出她內心的喜悦。有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頂天立地?又有哪個女人不在乎這足以讓任何人沉醉的榮耀?
這台下,當先坐的卻是李隨雲地兩大弟子,孔宣一身藍灰的道袍。絲絛束,頭戴一頂竹冠束髮,腳登一雙麻鞋,盤膝而坐。這身裝扮倒是樸素,任誰也看不出這就是先前那個揮斥八方,神采飛揚的凡間妖王。
旁邊玄璞也是一樣的打扮,不過從他不時東張西望,又是左扭右動。倒可以看出此人實是個不安分地主。
二人之下,那各路投入李隨雲門下,駐紮在外島的各路妖王,統領各路兵馬的修士,一個個倒是正襟危坐。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奢望能被李隨雲收入門下。不過若是能給這浮雲島之主留下一個好印象,説不定有機會成為他的再傳弟子。那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李隨雲高居寶座,見下面黑壓壓的一片,卻是萬仙來朝,心中也自欣喜,微有些志滿意得。正是那一場苦修償夙願,萬仙來朝已留名。
羣仙正自贊嘆之即。忽一童子來報説:島外有前來賀喜的各路修士,約有百十人,正再外島等候。
李隨雲見説,心中疑惑,自己建這浮雲之島,剛剛完事,卻也未曾邀請他人,這些人是何來頭?心中雖然疑惑,臉卻是不變,命教請入。(不過片刻,卻見幾夥修士,湧了進來,一個個都是滿臉堆歡,見了李隨雲,遠遠施禮。那幾個童子卻也明,早就問清了這些人的來路,一一報説,卻多是些海外不入地小門派,前來混個臉,想來有找個靠山的打算。
這些人也自識趣,沒有聒噪不休,紛紛找些座位坐了。
這邊方才坐定,童子卻又來報説:三位大老爺遣人與師父賀喜。
李隨雲微微苦笑,這些人怕是早盯上自己,如若不然,來得也不會如此湊。待來人落座後,童子卻又來報,又有新的客人到了。
如此不過片刻,前前後後來了數百撥人,幾乎天下間各大修真實力,各個稱得上一方霸主的修士,都派人前來賀喜。看來這證了混元,與未證道之前,卻是是一天一地,一上一下,不可同而語。
李隨雲也不吝嗇,喝令童子奉上玉瓊漿,奇花異果,以享諸仙。可酒不過一巡,卻見童子又跑進來稟報道:“師父,妖族族長,東皇太一前來慶賀。”這邊話音未落,又一個童子衝進來道:“師父,巫門之祖玄冥娘娘,帝江大神、共工大神、祝融大神、強良大神前來與師父賀喜。”眾仙還沒有轉過念頭來,又一個童子衝將進來,急聲道:“師父,人皇燧人氏遣高辛氏、有辛氏、有扈氏前來賀喜。”眾修士聽了這話,無不變。這事可着實不小。巫、妖爭鬥,人、巫聯合,已成定局。在李隨雲一心一意經營這浮雲之島的時候,雙方已經爆發了數十次的衝突,各有損傷,彼此間的仇恨更是深了。
此次三方齊來,其用意自是不言而喻。但凡來湊熱鬧,想要混個臉地修士,心中都暗自衡量,揣測李隨雲是三方討好,還是偏向一方。對方畢竟是證了混元的大神,自有本事窺測天機。若是他真作出選擇,自己也好有個標準。
李隨雲心中嘆息,讓人將三方代表請入。卻見太一一身龍袍,上飾月星辰,又有異寶裝飾,身後跟着數十個仙官,卻都是異類得道。再後面卻是三十六個妖族的美女,一個個體態妖嬈,貌美如花,一顰一笑,當真是風情萬種。四周那定力差的修士,一個個眼光呆滯,唾橫。
太一還沒有來得及説話。卻見玄冥娘娘居中,左手帝江、強良,右手共工、祝融,玄冥身穿一身白長袍,遮蔽住了婀娜的體態。卻更引人目光。至於其餘四個祖巫,此時卻都是獸皮遮體,一身野蠻人的打扮。不過肌墳起,宛如虯龍。卻也增添了幾分凶煞之氣。身後跟着地幾個大巫,看上去倒也是修為深厚之輩,手中橫拖着幾個巨大的箱子,看分量頗為沉重,不知道里面裝得是什麼。
人族的使者,高辛氏、有辛氏、有扈氏一臉風塵之,他們都是一族族長,本領也自不凡。只不過道路遙遠,征戰頻繁,所以來得匆忙。
這三個亦是獸皮遮體,在外面的肌上,疤痕猙獰,宛如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般,倒增添了幾分凶煞之氣。他們身後。十六個相貌嬌美,身上同樣罩着獸皮地女子跟在身後。這些女子身段自不必説,但説她們臉上散發的狂野,就讓這些修士到獸血沸騰,有變身為獸的衝動。
李隨雲見了眾人這副打扮,心中暗自嘆息。現在都爭先恐後的拉攏自己,早知今,何必當初?
太一狠狠地瞪了巫門和人族的使者,向李隨雲長揖倒地,口中道:“妖族族長,東皇太一,見過清虛真人。”他身後的妖族一起大禮參拜。鶯鶯燕燕,聲音清脆悦耳,倒也憑添了幾分。
那巫門和人族的使者見了這幕,心中都是大罵不止: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枉自修了億萬年,居然如此下作,為了拉攏一個證了混元,而且是先期和他有大仇的人,居然使出這種手段,實在讓人不齒。
李隨雲看了太一一眼,心中也沒有什麼不快。説實話,如果不是金烏的緣故,他和妖族也沒有什麼直接地衝突。若是和對方依舊糾纏不休,卻也沒由來的壞了麪皮,着了相。當即回禮。
太一隨即道:“我聽得真人得成大道,又移居新殿,特來賀喜。此三十六個舞女,乃是我族中有名的能歌善舞者,特獻與真人,陪侍左右。”李隨雲聽了這話,看了一眼身邊的阿芙洛狄忒,見她也沒有什麼表示,不由得輕笑點頭道:“讓東皇費心了,我就卻之不恭了。”太一大喜,連連遜謝,隨即坐到客席,目光中卻隱含得意之。那些美女,自有那童子上前,將其帶到偏殿。
這邊玄冥見了,心中着實惱恨李隨雲不講情面。當之事,固然是強良、燭陰不對,但也不至於倒向妖族。可他此時卻公然收了妖族的美女,卻是何用意?她深了口氣,帶着四大巫祖向李隨雲施禮。
李隨雲輕笑還禮,不過卻和對待東皇的禮儀一樣,一點都沒有因曾和他們是朋友的緣故,而顯得親切些。
玄冥看了一眼李隨雲,淡笑道:“聽聞清虛道兄修成大道,證了那混元道果,又移山倒海,定居海外,宮殿落成,特來慶賀。
我巫門也沒有什麼太好地法寶,先前又一大巫,以千種罕見金屬,匯合萬顆絕品仙石,並無數奇珍異寶,藉助星辰之力,以靈獸為魂,耗費萬載歲月,以南明離火鍛燒,以北極寒冰淬火,耗費無窮人力,打造成寶劍四柄,一為倚天,一為青虹,一為紫薇,一為青冥,今轉贈道兄,以為賀禮。”那後面的從人立刻打開箱子,甫一開盒,只見劍氣沖霄,寒氣人。但見倚天以金龍為護手,上飾龍鱗,劍身清幽,雖冷冽,卻不失霸氣,自有一股王者之氣。
而那青虹,以青龍為護手,雖不像倚天那般霸氣,卻自有一股威勢,讓人覺其靈動之極。
紫薇、青冥,一紫一青,宛如兩條飛龍,相映成趣。又凜凜散發威勢,讓人心生畏懼。
李隨雲見了這四柄寶劍,饒是他不在意這身外之物,也不有的眼放光,連連點頭。這四柄劍,威勢不凡,當是難得的仙劍,雖然比不上通天的四寶劍,但也是難得的品。他當即令童子收下,又請巫祖落座。
玄冥不知李隨雲打算,也不多説,帶了眾人自去客席坐了,卻與那太一相對,彼此仇視,大有一言不合,便即動手地架勢。
這邊人族使者卻也是大禮參拜,他們不似太一那般,是天宮大神,妖族族長,地位崇高,也不似玄冥等巫祖,與李隨雲關係密切,有拿架子的資本。他們如何敢不大禮禮參拜?
李隨雲見人族使者如此恭敬,也自不安道:“諸位不必如此。我不過天地間一散修,僥倖成了大道,卻也不勞諸位如此。”有扈氏善辯,聽了笑道:“若論輩分,仙長比之我族族長,人皇燧人氏還要大上不知幾許。若論修為,你是證了混元的大神,天地間能與你比肩的人物卻也沒有幾個。論及地位,您乃神仙之宗,地位崇高,豈是我等能望項其背的?”俗話説,千穿萬穿,馬不穿。李隨雲聽了這話,雖然明知道對方是在奉承,但説的倒也是實話,心中也自歡喜,微微點頭,坦然受其大禮。
有扈氏見了,心中暗喜,看了一眼高辛氏和有辛氏,繼續道:“為慶祝仙長得證混元,我族人皇特意命我攜帶族中美女一十六人,以為賀禮,同時獻美玉三十對,神馬三十匹,異獸六十隻,還請尊神笑納。”這些禮物,除了美女,卻也都是尋常之物。似那異獸,對於人族來説,乃是難得之物,但在修士眼中,充其量也不過是一盤美味罷了。一些城府淺的,子傲的,都忍不住低聲竊笑。
李隨雲卻是臉笑容,點頭道:“千里送鵝,禮輕情誼重。有勞三位了。”人族使者聽了這話,心中都是一喜。似這等話,從清虛真人口中説出,實是不易,紛紛遜謝,徑自落座。
眾修士見李隨雲對人族使者實不一般,心中都各自揣測,保不準巫妖大戰之後,這人族大興,為天下之主角。若是如此,自己需得好生思量,莫要在這大中站錯了隊伍,白白送了命,將那萬載的苦修,化為烏有。
李隨雲見來客眾多,其中有不少是驚天動地的人物,心中也自喜悦知,不願輕慢。隨即令童子將上那奇珍異果數百枚,以享來客。又將那仙果、美酒,水價的送將上來。
李隨雲見眾人頗有喜意,也自歡喜,隨即道:“諸位今來賀,我心甚。此會不可無名,當為羣仙會。”眾賓客無不大笑,紛紛附和,酒宴頗暢快。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來在疆場上可還會記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