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上古神威豈等閒四海五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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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是上古大神,這一出世,必有異相,但見天空雲密佈,片刻,轟雷震震,暴雨傾盆。不過片刻,大地繼水成河。那窪地盡成深潭。
如此動靜,如何瞞得住上界,昊天上帝聽得這般動靜,也吃了一驚。這雨部之神沒有得他的命令,怎敢如此輕率的降下甘霖?他急召雨部之神,卻見人員齊備,一個不缺,一個不少。心中愈加驚疑。
時有上仙在側,急出班道:“稟天帝,那雨非是我天庭而降,實是因為上古水神出世,天為之慶,方才降下這等大雨。”昊天上帝聽罷,面微變,故做平靜的道:“上古大神,不知道是哪個上古大神出世,居然如此隆重,天地為之慶賀?”那上仙面微笑,輕聲道:“陛下還有所不知,乃是上古水神,十二巫祖之一的水神共工出世。我曾聽人言到,此神當年被諸聖鎮壓,不想今得大難。他乃巫門高人,又為水神。天人應,故才降下甘霖。”漫天眾仙,有那歲數大的,聽過這等隱秘之事,不過人數極少,其餘眾仙,一個個聽得津津有味,私下裏竊竊私語,議論這個上古大神。
昊天上帝聽了,面不變,心中卻似滾開的水,沸騰不休。他暗自着惱,有能力,也有必要將共工放將出來的,除了李隨雲,還有哪個?這傢伙難道還嫌着天下不夠亂嗎?此神一出,則天下生靈,必然塗炭。死者枕籍。若是各教所亡之人太多,後自己如何能管得了他們?
心中憂慮。他看了一眼左右,沉聲道:“你們可知道那上古大神共工到何處去了?他本該回轉天庭,可此時尚沒有動靜,實在古怪得緊。”那些年紀大的仙人聽了,一個個都暗地裏腹誹:“那共工雖為上古大神,但一向不服天庭管轄。你居然問他為何不迴轉天庭,分明是欺負這些小仙不知到當年的秘辛,把出這般言語來。”眾仙之中。有明的聽了他地話,急回道:“把守天門的仙兵,有看到他向東海方向去了。他身邊尚有一人,好象是浮雲島的清虛聖人。”昊天上帝聽罷,微微點頭,心中略鬆了口氣。李隨雲雖將這傢伙放將出來,但顯然想將其帶在身邊。這共工充其量不過是個打手罷了,對自己的計劃也沒有太大的影響。不過這清虛真人着實可惡。放出共工這等大事,倒是和自己商量一下也好。如今這情勢,封神之戰,怕是要被有意無意的擴大了。
李隨雲帶着共工直入東海,但見碧波濤萬頃,視野端的開闊。共工看了好久,隨即指着離浮雲島三百里遠近的一片海域,發出一聲大喝。但見海水翻滾不休,不過片刻,竟然向兩側分開。再過得片刻,但見海中居然升起一片陸地。這共工也是好本事,居然把出這等手段來,從海底抬過一片陸地,以為安家之所。
共工咧着嘴看着眼前地一切。猶豫了一下,他看向李隨雲道:“似乎少了點生氣,這就是一座荒島…”李隨雲輕哼了一聲,搖頭笑道:“水乃萬物之母,無水不生,無水不長。哼哼。你既為水神,這點本事都沒有嗎?”共工聽罷,眼神微變,竟似明白了什麼一般,大手一揮。但見頃刻間,島上綠草搶着鑽出大地。不過隨即枯萎,又復生長,又復枯萎,片刻不到,枯榮千百次之多,等最後一次生長出來的時候,整個島嶼已是生機盎然。
李隨雲輕輕點頭,笑道:“既然你這島嶼已經有了,我也不好空手。這樣罷,我便為你建一座宮殿罷。”共工搖頭笑道:“誰不知道你一向一不拔,今天怎地如此大方?你莫不是要用那普通的東西來矇騙我,我再不濟也是上古的大神,巫門之祖,若是住得太過寒酸,也太沒面子了。”李隨雲輕哼了一聲,信步上前,摘取了幾隻枯黃的小草,信手編織,不過片刻,已成一座宮殿的模樣。他看了一眼共工,走到島嶼中央,將這東西拋到中間,喝道:“起——”但見頃刻間,金光萬道,瑞氣千條,只見島嶼正中,已多了一座巍峨的宮殿。
共工見了,眉一擰,恨聲道:“你什麼時候能變了你那小家子氣?我好容易得大難,你居然將這等俗物來矇騙我。”李隨雲眉頭一擰,輕喝一聲:但見那宮殿之上,猛的鑽出無數金地符文,密密麻麻,宛如羣蜂歸巢一般。這等威勢,端的駭人。那符文一個個形態詭異得緊,又有無數的變化,散發着異常濃重的破壞力,很顯然,李隨雲在製作這座宮殿的同時,已經佈下了防禦和攻擊的陣法。
李隨雲傲然而立,看向共工,輕聲道:“此宮殿之陣法,可擋大聖之攻擊,可擊殺上古真仙。這等威力,你難道還認為他是俗物不成?”共工愕然良久,終於扭頭看向李隨雲,有些敢相信的道:“這些年不見,你的神通居然又厲害幾分。想不到,實在想不到。”李隨雲抬頭望天,淡淡的道:“修行一道,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你難道以為成聖以後的子,便那麼容易嗎?為了浮雲島之安危,我必須保證自己在同時面對三個聖人不敗地局面。天之道,弱強食,適者生存。你若不努力,等待你的只有死亡和毀滅。”共工面微微一變,隨即輕哼了一聲,淡淡的道:“你看得雖然清楚,但從你嘴巴中説出的話,卻讓人不喜歡,清虛,你何時能不在意你的門下。何時真能斬斷一切,你才能有逍遙於天地之間地能力。”李隨雲聽罷,搖頭大笑道:“共工,你將我當成什麼人了,你記住,我是人,我走地道路,和別的聖人不一樣。他們可能需要斬斷一切。但我不需要。道講究順其自然,但那狂風驟雨,雷鳴閃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有些時候,道也需要逆天的勇氣,一味的順從,並不代表能成大道。”共工哼了一聲,淡淡地道:“我不和你爭吵,你已證得混元。已經走出了一條屬於你自己的路。我和你競爭如何是你的對手?”李隨雲冷哼一聲,淡淡地道:“我只是希望你能好自為知,你要知道,即使你手下都和你本尊一般強大,但對於聖人來説,也不過是一羣螻蟻。只要一揮手,他們終會化為齏粉。你好自為知。”共工看了李隨雲一眼,輕輕點頭,恨聲道:“你放心好了。我還是有分寸的。我不是聖人地對手。但不代表我不是他們門下的對手。這些年來,我在黃河之底,也沒有閒着,巫門地功法,未必比聖人傳下的神通差。”李隨雲聽了。輕輕點頭,隨即起身離去。共工居於此處,面一肅,隨即一聲低嘯,但見水波萬頃,翻滾不休。那些水中的異獸。受到上古水神的召喚,齊聲怒吼,一個個翻波逐,爭先恐後地浮出水面,向島邊聚集。不過片刻。但見島邊五顏六的盡是那些上古時期遺留下來的妖獸。
這些異獸多是相貌兇惡之輩,偶爾剩下幾個。模樣也自不凡,端的是媚惑眾生的尤物,大抵上這些異獸不是極醜,便生意極美,走的是兩個極端。偶爾有幾個極普通的,也不是什麼好獸,卻是靠偷襲為生的猛獸。這些傢伙比起上面兩種,還要恐怖十分。
共工見了這些水族異獸,猛的放聲長嘯,聲震雲霄。直達天地。那些水中異獸,聽得這般聲響,一個個急匆匆趕將過來,那些江湖之中的水族之長,聽得洪荒大神共工氏復出,盡表臣服。一時間,共工氏聲勢大振,實力大增,天下間羣修盡知其名。
李隨雲迴轉浮雲島,此時他已全無顧忌,方入大殿,正碰上孔宣迴轉。看其滿面笑容,自然知道那邊事情順暢。輕聲嘆一番,隨即吩咐道:“孔宣,既然大事已成,你也莫辭勞苦,從島上揀選那強悍明之人,帶去助那伯邑考一臂之力罷。若不早做準備,怕是讓別人佔了便宜。”孔宣聽罷,面喜,點頭笑道:“師父,你早該如此了。那闡教,截教胳膊伸得夠長,已在人族中建了不小地實力,若是和他們再耗下去,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師父,您早該如此了。不知道此行我帶多少人手合適?”李隨雲搖頭輕笑道:“不是我不出手,只是時候未到。你只管放手去辦罷。至於人手,島上數萬羣修,人數眾多,你只管挑合適的去罷,便是調上一兩千人,只要那邊沒有什麼為難之處,又有何妨。”孔宣聽了,不愕然,李隨雲還是第一次如此説法,在他看來,浮雲島上的羣修,無異於李隨雲最後的手段,他居然毫不介意的讓自己帶將出去,他也太大方了點罷。從入門到現在,還是第一次看到李隨雲如此大方,一時間,他不有些難以相信這是事實。
李隨雲看到孔宣驚訝地樣子,嗤笑道:“看你那少見多怪的樣子,難不成我便那麼小氣不成?島上羣修,只算得上我門的記名弟子,他們在此隱居苦修,為的便是一朝能揚名立萬,你只管去罷。如今天下大勢已變,那西伯候不如有被囚之災,你莫要管別的,只管輔佐伯邑考牢牢佔據代父監國的職務也就是了。”孔宣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地光芒,有些興奮的道:“師父説得是。到時候佔據監國之位,還可以趁機為其剷除異己,那姬發到時候便有千般狡計,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坐看羽翼被一一剪除。”李隨雲微微點頭,又囑咐道:“當心對方被得急了,孤注一擲,若是那般,你卻要小心應付。那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一旦失手,反倒得不償失。”孔宣聽罷,混不以為意。他目光,起聲傲然道:“高付出,高風險同樣代表着高回報。不下誘餌,怎麼能釣得上大魚?師父,有些時候該行險,還是要冒些風險的。若是事情成了,則一勞永逸。”李隨雲聽罷,也不多説,只是微微點頭。
孔宣見李隨雲不願意多説,也不遲疑,隨即告辭而出。他心理清楚,李隨雲已然默許了自己的打算。若真這麼幹,而且成功,固然要直接面對截教,甚至闡教也會被攪進來,但最起碼自己已經佔得先手,換句話説,已經有了據點,到時候無論勝敗,對自己都沒有什麼影響。
李隨雲待孔宣出去後,這才發出一聲長嘆。梅雪宜眉頭輕輕一皺,隨即開口道:“師父,難道孔宣師兄此行不順嗎?”李隨雲輕輕出了口長氣,看了一眼梅雪宜那傾國傾城地容貌,出一絲微笑,輕聲道:“如果事情真的那麼容易,我那幾個師兄也太好欺負了一點。就如同湖泊,表面上看,平靜得如同一面鏡子,但在下面卻是無盡地暗。只要一跳下去,就會被沖走。”妹喜和妲己吃了一驚,齊聲急道:“師父,若是這般,您為何不阻止孔宣師兄,此事若有什麼閃失,豈不是讓師父你原本的計劃崩亂不成?”李隨雲輕聲嘆道:“玉不琢,不成器。孔宣不吃幾次苦頭,他也不會明白天下的水有多深,有多渾。只有吃過苦頭,下次出手的時候,他才會更謹慎。也許是我太偏愛他了,以前他並沒有嘗過失敗的的滋味。可他要成長,必須要面對失敗。”梅雪宜猶豫了片刻,眼中出一絲不忍之,她看向李隨雲,輕聲道:“師父,若是這般,那出手的島中修士,怕是要有折損。如此一來,誠為可惜,師父,您還是指點一下孔宣師兄罷。”李隨雲默默起身,看向遠方,輕聲道:“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封神之戰,聖人或可保得自身無虞,可是對你們這些小輩來説,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本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此時吃點小虧,只不過是有點損失罷了,尚有挽回的餘地。可若是到得關鍵時刻,他的損失,將無法彌補。”説罷,李隨雲起身走將過去,眼中多了絲慨,聲音也多了絲凝重:“封神之戰,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