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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緣贈金弓世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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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碧真的很厲害,雖然他沒有隱藏自身的實力,但他的刀法真的很強大。以武入道,在近身搏之時,卻時有説不出的好處。

鱷神面對這樣的敵手,實在頭疼得緊,他不敢使太大的力氣,每一次兵器相,他後背都是一陣劇烈的疼痛。他心裏清楚,每一次戰鬥,自己後背的傷口,都被撕裂得更為嚴重。若在這麼下去,怕是用不了多少時間,自己就先失血過多而死了。若是那般,自己可真出了名了,有史以來,第一個因失血過多而死的大仙,他能不出名嗎?

正自驚怒之即,忽然間一聲暴吼,卻是羿到這邊風聲不對,趕將過來。他正見到這等場面,如何不怒,手中寶劍一振,卻又加入戰團。

刀碧眼中閃過一絲欣之意,並沒有因為羿的加入而到畏懼。鬥得三五合,雙方卻又不分勝負。他卻將刀一橫,猛的揮出一股剛烈到極點的刀氣。這刀氣如此霸道,以至於鱷神和羿都不敢輕盈其鋒。

待得這兩個強敵都退避開來,他卻又橫刀而立,淡淡的道:“你運氣卻好,今天殺你不得,你那頭顱,且記在你頭上,早晚有一天,我會來取。”説罷,他卻又施展神通,化一道長虹,直衝霄漢。

羿大怒,眼中騰騰的泛起怒火來,便要追將上去,尋對方的晦氣,不想鱷神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微微搖頭,眼中滿是慨之意。

羿怒道:“陛下為何如此。這等卑劣無恥的小人,若不殺了以敬效尤,怕是有不少心思不堅定地水族,也背叛陛下。陛下,縱容亡叛。是自取敗亡之道,陛下,萬不可因一時的心慈手軟,以至於壞了水族的千秋大業。陛下,三思啊。”鱷神微微沉,最終搖頭嘆息道:“罷了,罷了,你難道看不出,他並不想殺我嗎?以他的神通,在我全無防備之下,難道還重傷不得我嗎?更何況以他的神通。難道連個音地結界也佈置不出嗎?”説到這裏,鱷神卻是不住的搖頭嘆息,慨萬千。

羿的臉微微一變,眉頭卻又擰將起來,取了一顆丹藥,捻碎了,幫鱷神塗抹在傷處。那傷口立時痊癒。他隨即低聲道:“陛下,話雖如此,他終是向您出手,若是傳將出去,怕是那些宵小都不會將您的權威放在眼裏。更何況此時水族處於風雨飄搖之即,您若因為一時地心慈手軟。怕是…”鱷神搖頭冷哼,隨即嘆道:“罷了,罷了,我們現在基業已失,還談什麼心慈手軟?為今之計,莫不如尋得一處,潛伏爪牙忍受。待得他年得機宜,卻在血染人族城郭,也就是了。”這兩個在此絮叨不止,卻又聽得一人大笑道:“好好好,你們幾個卻好,居然做得如許大事,真是好到了極至,好好好。”這兩個驚得面如土,猛的跳將開來,他們知道,能瞞過他們知,到得近前的存在,卻非什麼良善之輩,難道又是天庭的殺手不成?

鱷神和羿抬眼看時,卻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個個眼中都冒出火來,卻見金蟾子搖搖擺擺的走將過來,滿面的賤笑,讓人恨不能好好收拾他一頓。(若説對刀碧還有一絲君臣之誼的話,那對眼前的金蟾子,卻只有無邊地恨意,若非他畏敵先走,水族也不至於敗得如此慘烈。

鱷神眼中紅光閃爍,大喝道:“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背主忘義的小人,我當初怎地就瞎了眼,把你提拔到如此高位。你莫非也是天庭的爪牙不成?”金蟾子聽了這話,哈哈大笑,過了好一會,卻才道:“鱷神,我見你從水族之主的位置,一下子落到了喪家之犬的程度,心中卻是不安,故來給你指條生路,你怎地如此兇蠻,卻失了君主的儀態。”羿大喝道:“金蟾子,若非你,我水族何至於今,你尚絮叨不休,難道還想活命不成?休多言,看打。”説罷,身子猛的前竄,手中地寶劍,卻又劈面剁去。他惟恐一招不成,左手卻又握成拳,只待對方破綻。

金蟾子放聲大笑,左手猛的一拂,一股大力卻又撲面而來。居然將羿吹得倒飛了出去,重重的落到了水中,掙扎不起。

鱷神見了,臉變得更為難看,恨聲道:“你是誰,你絕非金蟾子,便是滿天仙神,也沒有這等神通。你卻是哪個聖人,到此來壞我等大事?”那金蟾子正是李隨雲所化,他聽得這話,搖頭大笑道:“你這娃娃卻也明。不過説到我壞你水族大勢,你卻失了算計。難道你以為憑你水族之力,能扭轉乾坤,滅了人族,成天下主角不成?”羿掙扎起來,卻覺四肢痠麻,使不上力氣。他兀自不肯倒了旗槍,卻又喝道:“你便是聖人,又怎能顛倒黑白,若非你來搗亂,我水族定可攻下人族最後的城垣,我等何至於落到今這般田地,你這人,着實可惡。”李隨雲冷冷的看了羿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屑,淡淡的道:“你們雖有些許神通,但在我等眼中,不過螻蟻一般地存在,彈指間,盡為齏粉。可笑你等尚不知天高地厚,竟想和聖人對抗。

你們殺了聖人的門徒,卻是犯了聖人的忌諱,違逆了聖人的意圖,四教又豈能容你們猖狂?你們既不是聖人的對手,又要和聖人相鬥,難道還能指望活命不成?你們落到了今天這步田地,卻還算好的。豈不聞好死不如賴活,你們雖然失了富貴榮華,終保得一條命。”鱷神眼中恨意一閃而逝。隨即身手攔住了還要強辯的羿,淡淡的道:“説罷,你想要什麼?想來你不會白來一趟,又給我們指什麼明路。又道是聖人無利不起早,您還是利地説出來罷。”李隨雲點頭道:“你這娃娃卻也聰明。我也不要別的東西,單要你手中的戰神戟,好好的東西,偏偏以為氣息太過暴。要下什麼封印,害得此寶的威力,僅發揮出十之一二,實在可惜得緊。”鱷神和羿聽得這話,臉都變得極為難看,一個個都沉着臉。鱷神終是忍耐不得,當先喝道:“你説這戟上有封印?那卻是何時被人下地封印?我怎地全無印像?似你所説,若這戟有那般神通。便是聖人,怕也經不得他一戟吧。”李隨雲嗤笑道:“你説得卻輕巧,這戟的封印若是解開,你拿得起來嗎?況且這東西終是後天之物,和先天十大,卻還有着不小的差距。至於這封印的主人,自然是這神兵地鑄造者。你將他吊住口氣。卻又不將他治好,怕也沒安什麼好心,你難道指望他告訴你封印的秘密不成?”鱷神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默然無語,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一旁的羿卻也低頭沉思,眼睛不時瞄瞄李隨雲。卻是在算計對方的身份。

李隨雲也不着急,卻又變化出一個石墩,一股坐將上去,又變出一個緻的小茶壺,慢條斯理的喝起茶來。嘴上還不閒着,看着眾人道:“兩位,你們慢慢考慮吧。天庭的追兵,可就要到了,最好在他們到之前拿主意。”説到此處,他又似瞭然一般,輕聲自語道:“雖然天庭地軍兵也是垃圾,但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呢!唉,就是不知道某些人能走多遠了。”鱷神聽得這話,眼中猛的現出一絲決絕,將手中的戰神一橫,向李隨雲拋將過去,大喝道:“不必多言,此寶給你就是。我雖不知道你是哪個聖人,但你神通廣大,定不負此寶戰神之名。你拿去罷。”李隨雲接了此寶,微微點頭,卻又打了兩道封印,這才將此寶扔到了自己手上的浮雲戒中。卻又點頭道:“你們兩個,可回黃河中。羿,你只管帶着這條小鱷魚,到你學藝之地。到得那裏,自然無事。”羿臉微微一變,卻又喝道:“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那裏有什麼玄虛不成,我等到了那裏,天庭和龍族、四教便尋不到我等的蹤跡?”李隨雲冷哼道:“那裏是鎮壓水神共工之地,你難道真以為那裏是那麼容易窺探的嗎?方圓五十里內,卻又制,只要共工有心,除了聖人,其餘人等,莫能得進。便是聖人到了那裏,也不能無聲無息的進入,你還有什麼不放心地?”鱷神臉現驚愕之,突然道:“清虛道人,你是清虛道人。也只有你這樣的聖人,才會幹出這等有失聖人面皮的事來。”李隨雲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是冷笑道:“麪皮,麪皮值得幾錢?難道靠那麪皮,便能保得門下無虞嗎?”説罷,他卻又取出一張弓,十隻箭,那弓正是當他用來對抗天劫之弓。

他眼中閃過一絲嘆,卻又將此弓一撫,解了上面的封印,但見此弓憑空長了六尺長短,端的巨大無比。

李隨雲看了一眼羿,淡淡的道:“此弓與你有緣,你拿去罷,後自有作用。見到共工時,與他看也無妨,你需對他言道,此乃化解巫、妖之間因果之物。他自然明白。若真該是你用此弓,他後自然會指點於你。”羿見此弓上面金光淌,知道不是凡物,心中卻多了一絲驚疑,沉片刻,點頭道:“此弓何名?我需知道,卻也好有個稱呼。”李隨雲看了一眼大弓,淡淡地道:“名字不過是個稱謂罷了,既然你想知道它的名字,便叫它落弓罷。”説罷,他再不停留,將身化一陣香風,直衝九霄,也不知道往何處去了。

鱷神看着那張大弓,黯然無語,過了一會,方才道:“既然清虛道人言共工大神被鎮壓之處有制,我們便到那裏暫且存身罷。總比整裏被人追殺來得好。到得那裏,先修煉一段時間,再做打算,卻也不遲。”羿輕撫大弓,微微點頭,這兩個卻又借水遁之術,復往黃河而來。

李隨雲説得卻準,過得半個時辰,過有不少天兵趕到此處,卻將這裏一番查詢,終是無功而返。

昊天帝聞得走了鱷神和羿,卻是怒火中燒,他心中深忌鱷神,知道這傢伙神通卻是不小,若是任由他存於世上,對自己卻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奈何這傢伙實在滑溜,卻又不知道藏到何處去了。

正驚怒間,卻又有人報説四海龍王求見,進貢禮品,同時獻繳獲的金鼓、戰旗,並內陸水族各部降表。便命呈將上來。

他方觀看,卻又有人報説人族大禹遣人納貢,求年年風調雨順,人族從此每年拜祭天地,供品愈發豐盛。

又有人報説四教盡出表章,以賀天庭掃平亡叛,還天下之太平,蒼生之幸福。

這一連串的變故直接將昊天帝打得暈了,他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只覺得眼前一片光明,不過這也一切轉變得也太快了點,貌似天庭一下子成了天下之主角。

昊天帝心中也自狐疑得緊,似乎以幾個聖人的脾氣,不會變得如此好説話,若是封神大戰之後,他們如此,卻也有情可原,可此時…不過如今的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卻又好生安撫各方。

李隨雲卻管不得那許多事,他此次出島,收穫卻豐,不説水族那堆積如山的財寶、材料,單是那兩件神兵,便讓他物有所值了。他速度也快,宛如一陣風一般,直接回島,卻又吩咐手下該幹什麼幹什麼,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

那孔宣三個和截教四仙結伴而行,一個個速度卻也快得緊,孔宣眼中光閃爍,卻又力邀趙公明兄妹四個,到浮雲島小住幾天。

趙公明幾人這次出手,雖然沒有奪到什麼法寶,但妖怪的內丹卻是收了不少,也稱得上滿載而歸。他們也知道李隨雲對幾人頗為不錯,若是拒絕,怕是後不好見面。卻也點頭答應。一行人徑回浮雲島去了。

此次大戰,損失最大的,依然是人族,饒是如此,人族卻也保住了元氣,卻在大禹的治理下,默默的拭着傷口,等待崛起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