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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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的。
女孩們笑了一陣,又此起彼伏地嬌聲回答道:“明白了。”歌仙將緣一置於蜃海樓最華貴的房間之中。這個房間原本屬於花魁綃子,但是前些子她已經了自己的贖身錢,成功從吉原離,回到人間了。她喜歡的男人還在等她,然後他們的下輩子都會一直在一起。
歌仙很羨慕綃子。説實在的,吉原的大部分遊女都很羨慕綃子。綃子二十歲的時候就賺夠了自己的贖身錢,在一個還很美的年紀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不用再在這裏招待不同的客人。
這間屋子裏堆滿了綃子的客人送給她的東西,以及綃子自己花錢購置湧來裝飾的物品。
在下一任花魁入住之前,歌仙才會將這裏面的東西收拾出去。
之所以仍然保持原狀,是為了讓遊女們豔羨花魁的生活而不斷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
只要想起自己現在的生活,再和花魁的生活一對比,遊女們心中就會燃起火焰。
歌仙一直覺得這招百試百靈。
“有事請呼喚在外面的禿——小茶。”自歌仙見到緣一時起,這個孩子模樣的鬼從未發出過任何聲響。他那麼安靜,安靜到像是一陣能夠被人隨手拂去的風。
歌仙欠身之後便轉身離開。
她還得去招待客人。
夜晚,一切的情膨脹之時,叫罵聲、尖叫聲、嬌笑聲、哭聲……緣一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世界好吵鬧、好吵鬧。
這人間為何會如此喧囂?
他從樓上往下看,看見摩肩擦踵的人們,吊在一起的花燈。遊女們都木屐踏在地上面,遠方,某座青樓的花魁正以自己最大的仗勢去接最尊貴的客人。花魁穿着重達幾十斤的衣物,身上的裝飾物加起來要幾百萬。她踏着花魁步,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她前方有很多人,後方也有很多人。前面是禿,後面是新造和保鏢。而這些人不過是構成花魁巡街的一部分而已。
緣一踩到了窗稜上。
天地好大。
風裏充滿了脂粉氣息。
他一躍而下。
風在他耳際呼呼地吹,他心裏的雜念被風全部吹跑了。
路上有人看見了從天而降的什麼東西,隨即尖叫道:“有人掉下來了!!”吉原時常有遊女不堪忍受而跳樓自殺,死了還算好,要是沒死,只會更痛苦。
但是這次往下跳的不是遊女,而是一個……“孩子”。
白的衣袂飄起,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之中,一個人衝上前去,接住了下墜之人。……知道一個人從高處落下時的衝擊力有多大嗎?
一個嬰兒從高空墜下,接住他的男人的雙臂勢必要骨折,甚至還有治不好的危險。
那麼一個七歲大小的男孩,又會對接住他的男人造成多大的危害呢?
男人的雙臂連同上半身一齊向前傾去,並狠狠地砸到地上。
地面上出現了一灘血,毫無疑問是這個銀髮男人的。
緣一他……終年不變的臉終於發生了變化。他的臉上出現了恐怖、愧疚、絕望和不可置信。
“媽媽!你家有孩子跳樓了!”歌仙被喊出來的時候簡直莫名其妙。然而她出來卻傻了眼。
原本應該在原花魁的房間吃吃喝喝睡睡的尊貴的大人出現在街上。他的衣服上全是血,而血全部來自趴在地上的銀髮男人。
新生之種的手在顫抖。
他的記憶發生了混亂,他好像又、又做錯了什麼事情。
他慌亂地拿手去堆那出來的血,以為血會像沙子一樣被堆起來。但是血只是越留越多,越越多。
“這……”這還有的救嗎?歌仙心裏想道。
“千代,去找醫師!”歌仙把錢袋子丟給身旁的女孩子,叫千代的禿立馬跑去不遠處找醫師。
緣一的手上全是血,他的眼裏有一個沒有盡頭的漩渦。……“死”?他的小手按在男人已經骨折了的手臂上,眼淚忍不住吧嗒吧嗒往下掉。
男人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
他困難地舉起手,還抬起了小半個頭。他臉上全是血,非常地可怕。
“……”對方張開嘴,説了些什麼。
歌仙走近了一些。
“阿銀我還可以搶救一下。”銀天然卷的男人,如是説道。
“醫師來了!!”千代幾乎是拉着醫師跑來的。年過半百又不好好鍛鍊的醫師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把命和傷患的命一起代在這裏。
歌仙命人把暈死過去的男人帶上了蜃海樓,並付了醫師很大一筆錢。
緣一跪坐在一旁,手指頭蜷縮在一起。
歌仙搖了搖扇子,嘆了口氣,然後又搖了會扇子。
“……怎麼能這麼做呢?”最後,她只吐出這樣的話語來。
新生之種蒼白的小臉上不再空白。
害怕的情正在復甦。
「不能再、失去、什麼了……」傷患那旁傳來了細微的聲音。
“阿銀……還能打……柏青哥。”歌仙:“……”歌仙:“多半是沒是。緣一大人,早些休息。”歌仙不知道,緣一睜着眼睛在這裏守了一夜。
這就是為什麼,姓名像是copy了坂田金時的坂田銀時醒來的第一刻,就有一個男人在給自己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