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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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歌睡得香甜，直至第二食時才被寶眷叫起來，看着寶眷有些焦急的神情靈歌有些哭笑不得。

“姐姐，公子都等了你快一個時辰了，公子還不讓寶眷打擾姐姐休息，姐姐要是再不起來的話寶眷就要哭了。”寶眷現在被靈歌提到身邊做二等丫鬟培養，穆雲新清晨便叫她來看靈歌有沒有起牀，若是沒起的話就一直等到她起牀，寶眷怕穆雲新等着急但又不敢叫靈歌，她都要急死了。

“你急什麼，若是連這點定都沒有以後怎麼獨當一面，你先去回稟公子，我馬上便過去。”寶眷已經將洗漱用的水都準備好了，靈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去了穆雲新的房間。

穆雲新已經用過早膳，但飯桌上的吃食卻沒叫人撤下去，桌上還有一副沒有用過的碗筷。穆雲新見靈歌睡眼朦朧的眼睛和未施粉黛卻白皙光滑的臉蛋只覺得她可愛無比，但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寶眷站在一旁受到穆雲新眼神瞪視急忙低下頭，心道下次叫靈歌起牀可不能着急，就是等到太陽下山也要讓她睡足了才是。

“過來將這晚燕麥粥喝了，味道還不錯。”穆雲新絲毫不避諱還有下人在場，直接對着靈歌吩咐道，但靈歌卻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公子不是着急喚奴婢過來嗎，還是先去辦公子的事情吧，奴婢不餓。”像靈歌這種不識好歹的丫鬟估計天下再無二人了，寶眷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看着穆雲新，以為他要懲治靈歌，卻沒成想穆雲新只是輕笑了一下便叫人將早膳撤了下去，一點要指責靈歌的意思都沒有。

秋雨已經見怪不怪了，讓寶眷等人將早膳撤了便候在一旁等着其他吩咐。

“跟我去靜心院見祖母。”穆雲新寵溺的看了一眼靈歌，靈歌目光閃躲。

“奴婢今還要去錦繡坊為公子穿禮服用的料子，公子還是讓秋雨陪着去吧，奴婢想老夫人也是不想看到奴婢的。”靈歌皺了皺眉頭，雖然她也想去靜心院，想着沒準能偶遇關嬤嬤打聽打聽素仙孩子的事情，但現在若是去了靜心院不是自討苦吃去嗎。

一來老夫人若是要刁難她的話她只能受着，二來穆雲新若是在老夫人面前直接提要納靈歌為妾的事靈歌更不好拒絕，在這風口尖的時候靈歌可不敢冒險。

“奴婢今還有其他事情要做，錦繡坊你下午再去也不遲，還是先陪公子去靜心院吧，老夫人可是派人過來叫公子過去有一會兒了，公子可一直等着你呢。”在穆雲新眼神的示意下秋雨説了一番讓靈歌不得不跟着去靜心院的説辭，靈歌扶額嘆息，為何穆雲新的丫鬟都這麼能説。

“公子，請您不要奴婢…”靈歌在走入靜心院之前對穆雲新輕聲説道，穆雲新身子一震，看向靈歌的目光裏帶着幾分沉重，終是沒有説話便進了院子。

老夫人確實等了穆雲新有一會兒了，身邊的嬤嬤怕老夫人身子吃不消已經服侍她用過早膳了，還好有穆雲舒在這裏陪着她聊天才不至於讓老夫人覺得孤單。

穆雲新和靈歌在老夫人房間見到穆雲舒都覺得很詫異，她的臉紅潤了許多，已經看不出病態了。重點是，靈歌和穆雲新都聞到了她身上的血腥味。穆雲新是習武之人對血腥味很悉，靈歌對此類的又異常，所以兩人同時凝神看向穆雲舒，眉頭都是皺起來的。

“怎麼了哥哥？雲舒有哪裏不妥嗎？”穆雲舒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臉上帶着歉意的笑容問道。

“沒有，哥哥只是為看到三妹面這般紅潤到欣。”穆雲新收回目光坐到老夫人身邊，淡淡的説道。

“確實是個好兆頭，雲舒身子一天好過一天了我這個做祖母的心裏也高興。雲舒啊，以後你可要時常來陪祖母説説話。”老夫人對穆雲舒的到來到很滿意，原本她最疼愛的穆雲語竟然和穆雲苓一同設計陷害一個小丫鬟，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時便有些失望。一個大家閨秀將心思用在那些事情上面能有什麼出息，白費了老夫人在她身上用了那麼多心思。

“祖母，從前孫女身體不好不能侍奉祖母左右，如今孫女身子好轉了一定會時常過來給老夫人請安陪老夫人解悶兒的。”穆雲舒乖巧的説道，現在穆雲語被趕去了永安寺，穆雲苓閉門思過，正是她表現的時候，若是穆雲舒不懂得抓住這個時機的話才是豬腦子。

“恩，不愧是我的好孫女。你姨娘的病怎麼樣了？雲舒院最近進進出出的大夫越來越多，可是她…”老夫人話沒有説完，原本她是要去雲舒院看看辛氏的，好歹她也為侯府做過貢獻，尤其是在老夫人得知安氏毒害了她的兒子之後心裏便更加疼惜辛氏，所以現在連帶上穆雲舒她都看得順眼了許多。

“姨娘…姨娘怕是不行了…”穆雲舒眼眶立馬就紅了，身邊的丫鬟紅葉急忙將手帕遞過去，穆雲舒忍着淚水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見穆雲舒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帶着幾分堅韌，突然就很是心疼，人老了便更是容易動情，眼瞧着這要失去母親的孩子她覺得心都要碎了。

“好孩子，到祖母這裏來。孩子，人終有一死，沒準哪祖母也撒手而去了呢，別傷心，活着的人應該好好活着才對。”老夫人將穆雲舒喚到身邊，將她抱在懷裏慈祥的説道。

“祖母，孫兒不許您説這不吉利的話。孫兒下午便進宮去請御醫，實在不行便將天師大人請過來給辛姨娘看看，一定會治好她的病的。”穆雲新對辛氏終是帶着一份愧疚，果斷的説道。

靈歌清楚的看到穆雲舒在聽到穆雲新這番話後身子不自覺的震了震，眼裏痛苦的神情也化作驚恐，但只是一瞬便又掩飾了下去。老夫人以為穆雲舒又哭了，便用温厚的手掌輕輕的‮撫‬着她的腦袋。穆雲舒從來沒有跟老夫人這麼近距離接觸過，也是第一次受到老夫人的疼愛，欣喜之餘又往老夫人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