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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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透龍別憶拉進房裏,忙不迭用棉巾給他擦乾頭髮。
龍別憶身上的水一滴一滴掉落在地板上,卻不以為意,開心的笑成一朵花:“小薛,我給你尋到了最好的生辰禮。”薛十嘆氣:“你愛惜自己於我來説就是最好的生辰禮。”龍別憶也不爭辯,暗自竊喜。他費盡周折,四處打探,終於尋得了一位方士,聞名遐邇,妙手回。那位方士聲稱,自己能治薛十的畏熱之症。
幾後,龍別憶悄悄把他請來了宮中。那方士生的一表人才,説話也不疾不徐,頗具威信。他説:“陛下,據您的描述,在下的確有個方子治好貴人的病。”龍別憶雙眼發亮,道:“先生請賜教!”方士一臉猶豫:“只不過……這方子需要一味藥引子。”龍別憶:“但説無妨,本王什麼珍奇藥材都能尋來。”方士言又止,半晌後像是下定了決心,跪倒在地,道:“需要陛下的鮮血做藥引!”龍別憶心下警惕,皺起眉頭:“本王告訴你,你話中若有半點虛假,可就是株連九族之罪。”玉滿在旁邊安撫道:“陛下,您大可放心,這位先生的的確確是妙手回之神醫,奴才動用了幾十年的人脈才請來的,絕無虛假。”方士接話道:“在下不才,但是敢用命向您承諾藥到病除,甚至……”他壓低聲音,“還有長生之功效。”龍別憶訕笑:“古往今來無數人求長生未果,本王何德何能,幾滴血能讓人得道昇天?”方士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道:“陛下,貴人的病不能再拖!雖然現在看着是好轉了,但三年之內病情必定急轉直下!您可要從長計議啊!”玉滿見風使舵道:“你這庸醫!陛下貴為真龍天子,身嬌貴,怎能取血?何況陛下也未必會寵信薛十主子三年之久……”
“混賬!”龍別憶狠狠把水杯摔碎在地,“本王要同他白頭偕老!”玉滿順勢跪下,垂下頭響亮地了自己兩耳光:“陛下三思啊……”龍別憶平靜心緒,道:“就這麼辦吧,拿刀和碗,本王立刻取血。”
“滴答”,“滴答”
…
…
手起刀落,手腕處斷斷續續的湧出鮮血,滴在銀碗中。待血盈滿小小的銀碗,龍別憶已經疼的冷汗涔涔,面蒼白。
玉滿接過碗,方士殷勤的捏住龍別憶的手腕道,撫摸了幾下傷口後,給他包紮。
那晚龍別憶端着一碗藥給薛十,説是補藥。薛十想歪,耳朵通紅,一飲而盡。但龍別憶臉實在太差,沾上枕頭就沉沉入睡了。薛十幫他攏好被子,也未多想。
-------------------------------那一晚起,龍別憶便噩夢連連,時而夢到母親病重,時而夢到父親葬禮,竟然還夢到了羣臣憤的罵他昏君,叛軍圍城宮將他斬首示眾,甚至薛十頭也不回的離他而去。
他開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極速消瘦下來。薛十心急如焚,對他百般安撫,但無論如何哄着他都沒有胃口吃飯,在薛十的懷抱裏才勉強能閤眼。
薛十召來太醫,但太醫們均束手無策,只開了些安神的方子叫龍別憶好生將養着。
從龍別憶出現幻覺開始,一切都急轉直下。那龍別憶二十歲生辰,他突然拔出“西北”刺向龍別懲,嘴裏惡狠狠地喊着“你這叛賊,居然給本王下毒!”眾人趕忙拉住龍別憶,龍別懲臉蒼白的説:“我只是想給你敬杯酒,送份生辰禮。”龍別憶充耳不聞,恨的雙目通紅。薛十聞言趕來把他抱了回去,龍別憶卻狂躁不安,在薛十擁抱他時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
薛十吃痛,但還是安撫的摸了摸他的頭。
龍別憶卻一下子哭了:“你不要我了……”薛十:“怎麼會呢?”龍別憶淚眼婆娑的看着驚蟄:“不知道是我夢的還是真的……你就是不要我了……”
“是夢,是夢……”薛十吻他角,“對不起,是我沒抱緊你,讓你做噩夢了。”------------------------------宮內傳言,陛下瘋了。他們常常聽見長生殿內傳來聲嘶力竭的哭喊。朝堂之上,龍別憶魂不守舍,且極其暴躁易怒,動輒就要人命,讓羣臣不敢多言。
十月的一,龍別懲在早朝上彙報軍情,龍別憶竟突然冷冷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打算什麼時候造反宮?”龍別懲氣急,反相譏道:“陛下這瘋瘋癲癲的樣子要做給誰看?東北的軍餉到位了嗎?西南的海事關注了嗎?這就畏難了嗎?”龍別憶眼底血紅,竟走下王座,拔出劍來直直向龍別懲劈去!而龍別懲竟然屹立如松,毫不閃躲,肩膀硬生生的受了這一劍!
鮮血汨汨,龍別憶被這觸目驚心的紅刺的清醒了些,丟下寶劍,後退了一步,顫聲説:“退……退朝。”隨後不等宮人護送便匆匆跑出殿外。
薛十找來紫金商談,紫金趁龍別憶入睡之時摸了他的脈搏,搖了搖頭:“十殿恕罪,奴家雖被謬讚為南洋神醫,卻診斷不出陛下的病情。”薛十神凝重:“他為何會平白無故變成這樣?”紫金思量片刻,道:“奴家有個猜測,但不敢確定。陛下可能是,中了血蠱。”薛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