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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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雖然子大大咧咧的,卻很細心,很快就察覺到章小草的不對勁,抬頭疑惑的看着章小草,很快就發現了她紅腫可怖的手,頓時瞪大了眼,心疼的叫嚷道:“哎呀,小草,這是咋回事啊?手咋燙的這麼厲害?怎麼都不去李大夫那裏看看還跑來洗衣裳?”劉氏的大嗓門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紛紛扭過頭來盯着章小草的手,看到那一雙腫大猙獰的小手,紛紛倒了一口氣。
章小草搖搖頭,只使勁兒着衣裳,強忍着淚意,看的劉氏心疼極了!
劉氏看了,哪裏還不曉得這傷是怎麼來的?肯定不是小草自己得,不然她怎麼會委屈的説不出話來?
早就聽説那趙氏喜歡打這孩子,她還不相信,現在看小草這個樣子,不由得她不信,真不知道那個婆娘怎麼能下這麼重的手,連自己的孩子也能燙成這樣!
“好孩子,別哭,這衣裳你也別洗了,嬸兒洗完了就幫你洗,你這手不能沾水,會爛掉的!”章小草很動,如果這世的母親換成劉嬸兒這樣的,她也不必過的如此艱辛,想到前世的一切,她不熱淚盈眶。
前世,老家是在鄉下,她有兄妹三人,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家裏人都很疼她,而她最喜歡的就是一手帶大她的,也隨了寧靜的子。
那時候家裏的條件也還過得去,不需要她小小年紀就為生活奔波,後來父母下海經商,很快就累積了豐厚的資產,就在大城市買了房子,本想一家人搬去城裏,可是爺爺習慣了鄉下,不願意去,只好他們一家五口去了新家,只是她水土不服,又不喜歡城市的喧鬧,爸爸媽媽只好送她回老家。
雖然遠離父母,但是父母常常輪回來看她,和父母的關係不僅沒有淡薄,反而更加深厚了。
大學畢業後,她本可以直接去家裏的公司做高管,只是她習慣了那種平靜悠然的子,因此隱姓埋名的在公司做一個不起眼的普通員工。
也正是前世養成的子和一直安穩優渥的生活,到了這裏很難適應,但是為了活下去,她強迫自己接受,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那個家庭始終不容納她。
劉氏誤以為她很痛,拿了她手中的衣裳就幫着洗了起來。
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同情的看着章小草,她們大多數人被爹孃教訓過,可從來不會遭到這狠手,就連那些媳婦子,婆婆也不會輕易動手,最多是罵幾句,可是看着這個才十歲的女娃,都無比慶幸沒投生到那樣的家裏。
“小草啊,別難過,以後啊,你要是受到欺負,就趕緊跑,可別傻站着給人打!”
“是啊是啊,草兒啊,你是個好娃子,咱都知道,唉,真是作孽呦!”
“聽説前兒不久,小草被她娘打得四五天沒下牀,現在又被燙成了這樣,她趙嬸兒咋就這狠心呢!”
…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言語中沒有對趙氏沒有過多的指責,但是都覺得趙氏太狠心了些,她們同樣覺得孩子能管教,但是下這麼重的手就太過分了!
“唉,這就是那同人不同命啊,小草她姐寶珠兒也是個女娃子,可她娘把她當眼珠子呢,吃好的穿好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啥事都不幹,跟個千金小姐似的,誰讓人家有當誥命夫人的命呢!”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婆子説道,章小草瞅了她一眼,認出她是花婆子,人沒有壞心,就是嘴碎了些。
“誰説不是呢,當年那趙氏生了一對兒龍鳳胎,那真是大吉大利啊,洗三那天,她家裏來了個討食兒的道姑,給那兩個孩子算了一卦,説那寶珠兒旺家旺夫,有當誥命夫人的命,還能提攜父母兄弟,也難怪全家人拿她當寶!”
“唉,也是小草兒這孩子命不好,她娘快生她的時候摔了一跤,難產了,差點兒一屍兩命呢,這身子虧損了,花了不少銀錢不説,還總是鬧病,她逢人就説是這孩子克她!”其中一個婦人附和道,她嫁進章家村比較早,這些事她都知道。
章小草這才知道原來章寶珠同樣身為女兒卻和她一個天一個地,竟是因為這個緣故!
章寶珠旺家旺夫,提攜父母兄弟,她章小草就克母?
國際玩笑都沒有這個好笑!
章小草不信,可是在這思想落後的古代,人們對鬼神之説很相信,自然也信這所謂的命理。
劉氏見章小草低着頭不説話,以為她還在難過,可是她也不好勸説什麼,難道能當着孩子的面説她孃的壞話麼?
看了看她愈發猙獰的手背,心一軟説道:“小草啊,等下來嬸兒家一趟,嬸兒家有藥膏,你給擦擦,這樣下去可不行!”章小草衝她的點點頭,也不推辭,她知道一般製成的藥膏是不便宜的,劉嬸兒肯給她用,是真的大方,現在自己沒辦法,只想着以後有機會,定要好好報答!
劉氏見她絲毫不扭捏,心裏也高興,是個直率的孩子,心裏就愈發的喜歡了!
二人洗完衣服一起回去,劉嬸兒拉着章小草去了她家,將傷藥給了章小草,章小草道謝後就回了家,院子裏靜悄悄的,只有章寶珠房間裏卻傳出了歡聲笑語。
晾完了衣裳,走進堂屋,卻發現桌子上一片狼藉,連碗都沒收,那摔碎的碗還躺在地上,章小草認命的將碗筷收進灶屋洗乾淨,又拿着掃把堂屋的裏裏外外都掃了一遍才罷!
這些事幾乎天天做,雖然不見得有多累,卻繁瑣,家務活幾乎全部落在她身上,如果不是她還小,力氣不夠,趙氏怕她把水桶摔壞了,估計連水都要她去寧河挑,可儘管如此,她每天還嫌棄自己用水用的太兇,每到水用完的時候就罵罵咧咧的。
而這水也不是她去挑的,每次不是她那個便宜父親去就是大哥去,大哥也承了他父親老實木訥的子,不如嘴甜的老二討得趙氏喜歡,連帶的自己的媳婦也不怎麼受待見,連自己的兒子,趙氏的第一個孫子也不得她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