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再見章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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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氣氛正酣,里正見時候差不多了,就按照先前同章他們約定好的,將兩家的結親的消息公佈出來,本來他覺得這樣太委屈兩個孩子,應該熱熱鬧鬧的將定親禮好好辦一辦,只是最近章家的喜事不少,已經十分打眼了,他們不想太高調!
覺得只是小定又不是成親,沒必要那麼張揚,就連孫子也覺得沒必要那麼麻煩,本來莊户人家小定,都是相互換定親信物,再一起吃頓飯就成,兩個孩子都沒意見,他也不好堅持,更何況,今天大家都聚在章家吃飯,當眾宣佈出來也不錯!
還在繼續拼酒的人見里正突然站起來,紛紛放下手中的酒杯筷子看向他!
里正清了清喉嚨,高聲道:“今咱們歡聚一堂,有兩喜!這第一喜嘛,慶祝咱們章家村出了個好姑娘,得了皇上親封的鐘縣主,大家夥兒説説這是不是章家村的大喜事?”話音一落,瞬間來了大片的附和聲,連窩在爹孃懷裏吃東西的小傢伙們見大人們歡呼的厲害也紛紛點頭!
章家村出了個鐘縣主,的確是整個章家村的大喜事,他們走出去,人家一聽説他們姓章,就會問他們是不是章家村的,跟縣主一個姓兒,只要説是,人家都會笑眯眯的跟他們説話,稱讚他們章家村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
有機靈的人順着里正的話,很快就猜到二喜是什麼,於是笑嘻嘻的問道:“林叔,這一喜在這裏放着呢,那您説的二喜是啥?給大家夥兒説説,都跟着一起高興高興唄!”眾人一聽,再一看里正的神情,都明白過來,婦人們善意的目光在章小草和林肇源之間轉!
林肇源正襟危坐,面帶微笑,時不時的側頭看一眼頭桌上的某個方位,眼裏出的柔情連那些年過半百的婦人都深深地嫉妒了!
至於章小草…額,喝醉酒的她,不哭也不鬧,直直的坐在在那裏,兩眼一瞬不瞬的看着里正,像是小學生一般,打着背手,在認認真真的聽老師講課一般,這副專注的模樣,再結合里正接下來説的話,眾人忍俊不的笑了!
坐在她對面的里正笑呵呵的,原本要就要公佈兩家結親的消息,現在被章小草那對烏溜溜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居然讓他有種在拐帶小娃子的覺,一想到自己竟然有這種想法,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他稍稍撇過眼,再次清了清喉嚨,才一臉鄭重的沉聲道:“這第二喜,乃是章家姑娘小草同我林家小子肇源永結秦晉之好,今兩家正式定親!”
“好!恭喜恭喜!”這下,整個正廳裏恭喜聲接連不斷,紛紛站起身,説着討喜的吉祥話,林肇源那一桌都是年輕一些小輩兒,一個個愛湊熱鬧,一邊恭喜着,一邊還不住的給他灌酒!
林肇源好脾氣的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眼角卻一直觀察着不遠處的林詩源,果然,就在章林兩家在眾目之下,要換定信物時,她終於動了,他不動聲的放下酒杯,來到爺爺身邊!
林詩源走到身邊,看着從盒子裏拿出的一隻耀目非常的彩翼雙飛金玉釵,眼裏閃過一抹驚豔之,隨即被濃烈的怨嫉所取代!
真是的,有這個緻好看的釵子竟然不給她這個親孫女,還給那個下賤的外人,就算是定親信物,隨便給只銀釵銀鐲的就夠了,這麼漂亮的釵子,她都沒見過呢,偏心哥哥都偏心的沒邊了!
不過,很快這釵子就屬於她了,她不僅要讓那個賤人得到不到釵子,還要讓她丟盡顏面,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她狀若天真的看着正要取出釵子,親手戴在章小草的頭上的莫氏,突然大聲問道:“咦,咱們家定親的信物不是那隻家傳的祥雲纏金鐲子嗎?什麼時候變成這支釵子了?”此言一出,里正、莫氏的臉俱是一變,心裏閃過一抹疑惑,當初擔心元氏心生不滿,鬧得家宅不安,他們並未告知元氏家裏有隻傳家的鐲子,小詩就更不知道了,那她怎麼會知道那隻鐲子是家傳之物?並且明明是傳給進門的新婦的,又為何説是定親的信物?
只是現在不是清這些的時候,察覺到那些異樣的視線,以及章、風衣懷疑的目光,里正一臉正的解釋道:“我林家的確有隻家傳的鐲子,不過是新婦進門,拜祭過祖先後,才會正式傳下!”章、風衣聽了這番解釋,再一想里正、莫氏的為人,也就信了,雖説小定用家傳之物作為信物會更有面子,但這事他們也不能勉強!
不過,有些鄉親心裏又起了疑惑,不由得朝章小草的手腕上瞄去,去年元氏、趙氏來章家鬧得不可開,還是源哥兒及時回來,算是沒讓事情變得更糟,那時,他們還看到小草丫頭的手腕上有隻白玉鐲子,源哥兒説是家傳的,怎麼現在怎麼又冒出一隻家傳的了?
林詩源不知道這個,見爺爺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圓了過去,心裏憤恨極了,原本還有所顧慮的她,也懶得管接下來所説的話會帶來的怎樣嚴重的後果,聲音尖鋭的問道:“是這樣嗎爺爺?那咱們家的鐲子要是跟別的鐲子一樣怎麼辦?”里正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裏閃爍着不知名的情緒,林詩源卻沒察覺到!
“那隻鐲子是祖傳的,相似的肯定有,但要説一模一樣,絕不可能!”若非獨一無二,又怎麼可能被當作傳家之物?更何況,那隻鐲子還有一處不明顯的特殊印記,一般人都不會知道!
林詩源一聽這話,心裏鬆了一口氣,一想到接下來的事,她不兩眼發亮,止不住的得意,看了一眼醉醺醺的章小草,眼裏閃過一抹陰毒之,對里正道:“可是爺爺,我怎麼在別人手腕上看到過一隻跟咱們家一模一樣的鐲子?這是怎麼回事?”里正的臉徹底變了,原本平和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無比,直直的向看起來天真無辜的孫女,正要説什麼,卻被人碰了碰手,扭頭一看,就見孫子正衝他搖頭,雖心有疑惑,但還是順着孫子的意思,沒有當眾質問她!
“這是咋回事?要是家傳鐲子戴在別人手上,那豈不是林家先看上別人家的姑娘?他們到底想幹啥?”
“該不會是私底下跟別家定下了,現在看小草丫頭成了縣主,這…”
“應該不會吧,里正不是那種人!”
“里正不是,可你別忘了,元氏不待見小草丫頭,要是她把鐲子先給了別人,現在讓她姑娘來揭穿,這也不是不可能!”
…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説什麼的都有,儘管聲音很小,可還是傳入了當事的兩家人耳中!
章、風衣的臉變得格外難看,要是林家真把鐲子給別人,不光這親事結不成,更重要的是這讓小草以後怎麼見人?
莫氏聽了那些議論,看着一臉無辜的孫女,氣得渾身發抖,這還有什麼不清楚的?鐲子一定是這個不成器的孫女拿走了,如果她只是藏起來倒還好説,要是她拿去隨便送給別人,到時,不僅章林兩家惡,林家的聲譽毀於一旦,甚至還還要給孫子娶回那個得到鐲子的女子!
這是要害他們全家啊!
“你…你胡説八道什麼?咱們家的鐲子怎麼可能在被人手上,你肯定是看錯了!”莫氏冷冷的呵斥道,也給了她一個台階,要是她順着下來,這事就算是個誤會,他們家對章家也好有個代!
只可惜,莫氏高估了林詩源的智商,她一心要砸了這門親事的,又怎麼會順着梯子往下爬?!
林詩源見一向慈祥的竟然也呵斥她,更是發了狠的要把先前計劃好的事進行下去,於是梗着脖子道:“我沒有胡説!那隻鐲子就在別人手上,人家知道你們今天又要定下章家的賤…章小草,所以早就在門外等着了,想把事情説清楚,咱們林家可不能做出毀親騙親的事來!你們要是不信,我這就去把人帶進來!”説罷,不等其他人開口,連忙跑出去了!
莫氏伸手拉她,卻沒拉住,一時急火攻心,眼前頓時一黑,要不是章手快扶了一把,現在已經摔在地上了!
看着林詩源的背影,許多人有些相信了,議論聲也越來越大,明裏暗裏都在指責林家不守誠信,吃着碗裏瞧着鍋裏,定下了別家的姑娘,還敢跑來章家提親,實在是不像話!
平同里正關係最好的族長也黑了臉,他不是信不過老友,而是信不過他那個眼高於頂的兒媳婦!在他看來,家傳的鐲子既然是傳給媳婦的,之前自然是在元氏手上,要是元氏為了膈應小草丫頭,把鐲子給了別人,這事她也不是做不出來!
不光族長這麼想,還有好些村民也是這麼想的,於是看向章小草的目光不帶上了同情,這還沒進門呢,就這麼不受未來婆婆和小姑子的待見,以後就更不好説了!
有幾個熱心的婦人已經安上了,見她呆呆傻傻的,還以為受了刺,更是輪番上陣的開解她!
周圍吵吵嚷嚷的,倒是讓章小草清醒了些,見和義父臉不好看,正要上前詢問林肇源中間到底怎麼還是,就聽見正廳門口陡然傳來更大的議論聲,她側頭一看,就看到林詩源和一個陌生的中年婦人一左一右,扶着一個蒙面女子走了進來!
上蒙面女子怨毒的目光,章小草有種似曾相識的覺,晃了晃還有些眩暈的腦袋,仔細的回想着,突然,一道身影闖入腦海之中,她心下一驚,再度細看蒙面女子的眉宇和身段,愈發覺得她像極了那個人!
蒙面女子陰狠的目光直直向越來越明麗照人的章小草,心裏一一的,又嫉又恨,憑什麼這個曾經被她踩在腳底下的賤丫頭不但擁有了她渴望的高貴身份,還得到了她心愛男子的愛慕,憑什麼自己落得人不人鬼不鬼,她卻要享盡別人仰望的目光和榮華富貴,她卻被人踩在泥地裏,永遠不得翻身,不甘心,又如何甘心!
側頭痴痴的看着近在咫尺、俊美朗逸的男子,她不自覺的伸手撫向自己的臉頰,觸碰到蒙在面上的布面,猛地驚醒過來!被灌墮胎藥,毀去容貌,毒啞嗓子,挑斷手腳筋,着接客的場景歷歷在目,刻骨焦灼的疼痛時常讓她在睡夢中驚醒,如今的她,哪有資格再去面對這個令她心動難捨的男子,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個賤種!
如果當初那個賤種肯出手相救,她就不會被賭坊的人抓去抵債,就不會勾搭上林禮莘那個心腸歹毒的人替她贖身,就更不會有後面的一切!
想到如今自己的悽慘,對比那個賤種的榮光,心裏的怨恨如野草般瘋長,既然自己這輩子不可能得到想要的一切,她也不會便宜那個害的自己如此下場的賤種!
怨毒的目光像是淬了劇毒,令章小草不寒而慄,她已經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女子到底是誰了,沒想到她不僅逃了林禮莘的懲罰,好好的活着,還能在別人的攙扶下行走,人啊,果然不能小看任何人!
待三人緩步走近,原本還抱着一絲希望的莫氏在看到蒙面女子手腕上那隻明晃晃的祥雲纏金鐲子時,徹底懵了!
莫氏看到了,其他人也看到了,章小草見其他人都盯着章寶珠的手腕看,再聽到那些低低私語,很快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抬頭看向對面的林肇源,左手扶上右手腕上的那隻白玉鐲子,用眼神問他怎麼回事!
林肇源衝她安撫的笑了笑,示意她先別開口,卻沒解釋什麼!
章小草見他有成竹的樣子,心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需要她擔心緊張,於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冷眼旁觀,她也很想看看林詩源、章寶珠這次攪和在一起,到底要做什麼!
這時,林詩源得意的橫了章小草一眼,直接拉過章寶珠的右手,擼開她的衣袖,衝着里正莫氏大聲説道:“爺爺,,咱們家的家傳鐲子在這位姐姐手裏呢!”章仔細的看了看,臉就不好看了,別人看不出這鐲子的來歷,可是她卻認識,當初里正一家剛來章家村落户,村子裏好多人去幫忙,她和幾個婦人也去幫忙了,見莫氏帶過,那時,村子裏窮得叮噹響,別説金鐲子,就是銀鐲子也難得見到,所以這隻鐲子給她的印象極為深刻,後來就沒見她再帶過,難道那時,他們林家就把鐲子給了別人?
若是一般的鐲子,落在了別人手裏,她也不會多想,可要真是家傳的鐲子,她説什麼也要向林家討個説法,想到這裏,她也顧不得如此多的人在場,冷然的看着里正問道:“你們林家到底是何意思?要是真和別家的姑娘定下親事,還跑來同我章家結親,這同騙婚有啥區別?你們要是説不出個三五六來,我老婆子可不依!”里正一聽,着突突暴跳的額角,正要出聲解釋,將一切説明,就被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打斷了!
“六姑,你在裝什麼蒜?你孫女做下的‘好事’,難道你還會不知道?”章寶珠一把掀開面上的布,頓時一張刀疤錯,恐怖至極的臉,呈現在眾人眼前,有些膽小的孩子瞬間被嚇哭,埋在躲在大人的懷裏哭鬧不止!
---題外話---最近天氣變化無常,大家不要隨便衣裳,容易冒哈,一大早起來噴嚏打個不停,捲紙用了一紙簍,表問二寒是怎麼知道的,二寒這就買紙巾去,本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