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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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在處理公務,他會難得的失神。
蘆兒和清明也替他高興,他們都覺得一切會好起來的。
轉眼之間,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桃花節,宮裏還是像往常那樣擺起了桃花宴。
秦軒其實已經許久沒有入宮了,但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子,卻不能不去。
蘆兒替他換上了朝服,清明替他拿來了朝靴。
他換好了,就獨自一人起身去了。
蘆兒本要跟著,但是他卻拒絕,只説去去就會回來的,所以用不著陪。
然而他並沒有去桃花宴,他一個人去了皇陵,拜祭魏寒。
沒想到,在那裏他居然遇到了魏書。
魏書跪在那兒,面向著魏寒的靈位。
秦軒在他的不遠處,靜靜地凝望着這一切。他心裏想:姨父,這樣的結局,想必您也會高興的吧。書兒很好,南安很好。百姓都很好。
茫茫然,他似乎又看見了魏寒清瘦的臉,他憐惜地摸著自己的瞼一問:那麼離兒呢,我的離兒又好不好呢?
他會這樣回答:如果他們都好,離兒又有什麼理由可以不好呢?
“秦王爺,您怎麼在這裏?”侍衞的大聲厲喝,同時震醒了兩人。
“秦王爺,你不在前面用酒,到這裏來做什麼?”魏書一臉的不悦,皺著的眉簡直可以打上十幾個結了。
秦軒在父親墓前,被弟弟如此對待,總免不了也有一種無人能解的悽苦。曾幾何時,他的弟弟,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竟然會用如此戒備的眼神看着他?
“書兒。”他情不自地喚了一句。
“秦軒,你逾越了。”魏書面無表情地數落他的過錯。
他上前,跪地一拜。
“是巨無禮,請陛下降罪。”魏書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似乎在笑他的言不由衷。
“秦王爺説笑了,這天下還有誰有這個能耐敢降罪於你,連先皇都對你言聽計從,更何況我。”秦軒聽他講話咄咄人,絲毫不曾顧念從前,他也覺得看來是自己要離開的時候了。
“陛下心中有怨?”魏書冷冷一笑而言。
“不敢。王爺若是無事,就請出去吧,我想和我的父王講講話,不想有外人在場。”那一聲“外人”居然像尖刀一樣刺中了他的心。
“原來在陛下眼中,淺離不過是一個外人?”看着他強裝的笑容,魏書也不覺心裏一陣刺痛。若不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他們兩兄弟又怎會走到這樣的田地,怪只怪秦軒的野心太大,而他的父王又太寵信他了。
“那麼王爺認為我和你又是怎樣的關係呢?”秦軒的淺笑突然變了,變成了張揚的狂笑,笑得似乎發生了什麼荒唐的事情,又似乎嘲笑着天下的一切。
魏書臉有些發青,他口氣很壞地説:“秦王爺難道瘋了不成?若是病了,就回去養病吧,不要在這裏裝神鬼。”他長長一嘆,“不知者謂我癲狂,知我者才解我心傷。書兒終究是大了,也該可以獨當一面了。就是一時了路,摔了跤,也不會像從前那樣哭嚷著叫淺離哥哥了。看你如此,表哥很是欣,我終究沒有辜負姨父姨娘的託付呀。如此的話,也該是表哥功成身退的時候了。”魏書一震,心中有極大的懷疑和不信,但是在看見秦軒滿臉的憂愁之後,他居然呆住了。幼年那一幕幕的情景很清晰地浮現出來,他的父王,曾經多少次背著他出宮來看秦軒?
“父王還有母后的囑託?”
“不錯,我在姨娘臨終之時答應過她,要照顧你,而我也答應了姨父要永遠保護你,讓你成為一個好皇帝。”難道,他看錯了他?
難道,他是真心為了他?
難道,李婉皇太后説的那些話都是假的?他的父親並沒有要立他為帝的意思,而他的孃親更加不是因為父親的背離以及姊姊的介入而選擇自殺的?甚至連他的髮的死也不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