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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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我娘……”程雪疾一愣,下意識地將名字在心裏唸叨了幾遍記牢了,攙扶起夜讕靠着樹幹歇息。夜讕額青筋,半個身子壓在他肩膀上,膛以誇張的方式大幅度起伏着,不用想便知此時的他極為不適。
程雪疾驀然回想起蜉所説的那個不太雅緻的詞,頓覺可笑至極。蜉雖是個不會開玩笑的子,但夜讕的“病”定是她信口胡説,或者猜錯了。於是他心生愧疚,努力順着夜讕的膛,卻不知夜讕正低頭看向他在衣衫裏若隱若現的鎖骨,眼底掠過一絲炙熱的渴求,手悄悄地在他的脖頸上蹭了一下,受着細膩的觸,竟如同尋到了一絲安似的,呼順暢了許多。
夜讕忽然意識到自己究竟哪裏不對勁了,除卻心頭的那道封印,還有另外一種慾望在折磨着他。如同種在他身體裏的一枚蠶繭,隨着時間的推移不斷絲分離,即將羽化出奇怪的東西。
然而這到底是怎樣的慾望?為什麼他這麼想將他的小貓填進自己的身體裏?他不懂,夜家的書籍裏不曾記載這種東西,曾祖也不曾教習過。他只能混亂地焦慮着,迫使自己去回憶母親的樣子,尋求一絲安。然而有關她的記憶如同一柄生鏽的鐵鎖,看似搖搖墜,實則紋絲不動。
“雪疾,抱緊我。”夜讕承受不住越來越快的心慌,將程雪疾大力地摟進了懷裏。程雪疾被他抱得腳不能着地,只得艱難地環住他的身,莫名地跟着一起面頰發燙,醉酒般醺醺然地嗅着他散發出的特別的氣息…………與此同時,妖界西境,“笙樾閣”。
西境之主笙玖自樓上緩步走下,面極差地撐着欄杆喚道:“疏雨,你過來一下。”疏雨正在樓下靜候,見她突然出關不有些奇怪,走近後赫然發現她角的一抹鮮紅,登時驚慌不已:“境主,您難不成遭反噬了?!”
“不止。”笙玖吐出一小口血,憤憤地壓低聲音道:“那東西最近躁得厲害,似是受了什麼刺。剛剛我用血契暫且鎮住了它,但是被煞氣侵蝕了心脈……去給我準備一池子“丹鵠酒”,我得泡上三四天。”
“境主,您千萬不能再逞強了。”疏雨上前遞去手帕,焦急地説道:“還是召集族中長老一併商討對策……”
“沒用,那東西只能用鳳凰血鎮着,除非你再給我找出只鳳凰來。”笙玖苦笑着搖搖頭,目光漸深:“而且,若被旁妖知曉這東西的存在,妖界……不,整個六界都得跟着殉葬!如今妖界局勢緊張,人間百廢待興,上界自顧不暇。我守着這個秘密能多一天是一天吧,折騰不動了再説。”
“可是,您的身體……”疏雨言又止,將被她擦得滿是血漬的手帕接了回來,觸目驚心地直冷氣。
笙玖卻是滿不在意,抬眼看着平靜的天空,冷哼道:“與天同壽,不是我的活法。且珍惜現在的安和吧,災禍馬上就要來了!到時候……”説着,她望向眉頭緊皺的疏雨:“如果我死了,記得在我死去的地方種上鳳凰花,越紅越好,我討厭素淨的顏。”
“境主,您胡説什麼呢!”疏雨將手帕攥成一團,面惱意。
“除此之外……”笙玖頓了頓,嘴角慢慢勾起狡黠的笑意:“本境主的還要風風光光得嫁了,嫁給誰都行,只要看得過去!”
“境主……”疏雨語言又止,心情複雜地垂下了頭:“您累了,該去歇息了。屬下這就將酒準備好。”
“疏雨,你聽懂我説的話了嗎。”視線中,笙玖裹着金穗的玉靴向前踏了一步,幾乎頂在了他的腳尖上。
“……請您回宮歇息。”疏雨沒有抬頭,避至一側俯身不語。
笙玖卻一甩袖子,繞過他自顧自地向前走去,最後立於閣樓門外微微側過身來,淺笑道:“一切自有定數,本境主可不願留下遺憾。疏雨,我不等你了。”説罷化作火鳳直入雲霄,猶如烈烈朝霞映紅了半片天空。懸掛在閣樓中的風鈴清冷且孤獨地被殘風帶着搖曳了一陣,最後終究迴歸沉寂……
☆、【相見】自那起,夜讕的神狀態每況愈下,時不時會產生幻覺,甚至開始自言自語。程雪疾焦急不已,卻終究幫不上什麼,只能儘可能地照看着他,耐心回應着他的“瘋話”。
“雪疾,我曾經是人族。”夜讕瞪大眼睛看向他,前言不搭後語地説道:“很久很久以前,我還是個幼童,穿過人族的衣服,吃過人族的食物。我娘給我親手做的衣服……很小……用很柔軟的布做的。”程雪疾忙不迭地反問道:“人族會有您這般強大的妖力嗎?不可能的,主人,您再細想想,您小時候是不是一條小蛟?”
“不是,我從來就沒變成過蛟……”夜讕更加混亂,用手不斷抓撓着自己的胳膊,神情惶然;“你看,我沒有鱗片。夜家所有的蛟我都見過,他們可以變回蛟形……唯獨我不可以,我不是蛟,我生來就是這副樣子……不,小的時候我更像人一些……”
“主人,你看我也是人族的樣子,但是我是貓啊!”程雪疾踮起腳擦拭他額頭上的虛汗,勉強擠出笑容道:“您太累了,不要再想了,您就是蛟,是妖界的北境之主……”
“我不是,我不願意當境主,我不是……”夜讕説着説着竟委屈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讓他摸自己光滑的